朝歌杂议(6—10)
古都朝歌研究

 

   

 

 

商都研究 - 朝歌杂议(6—10)
朝歌杂议(6—10)
 
作者:岳武佐  加入时间:2011-11-24 18:02:12
                    朝歌杂议六:
                       绕不开帝辛

    谈朝歌,绕不开帝辛。然而有人总是想躲闪过帝辛,这是不可能的。
    谈朝歌殷商文化也离不开帝辛。
    朝歌城是帝辛所筑,帝辛在朝歌统治全国五十二年,最后亡在朝歌。谈朝歌怎么能不说帝辛呢?
不敢讲帝辛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传统的说法认为帝辛是残暴昏君。
    帝辛真是残暴昏君吗?不,帝辛绝不是残暴昏君。我的理由是:
    1、《牧誓》是武王灭商的宣言书,进军鼓,是帝辛罪恶大全。用今天的眼光看看,《牧誓》对帝辛的指责是帝辛的罪过吗?我看不是,倒是反映出了帝辛进步意识超前。
    2、武王进商国便寻问帝辛灭亡的原因。说明武王们不知道帝辛有什么真正的罪恶。然而没有人指责帝,反而有人指责有的人
    3、“三监”叛之前,武王们没有对帝辛提出过任何指责,为什么?
    4、“三监”为什么联合武庚叛周?
    5、周公旦平叛之后所发文告对帝辛指责仍不多,且与《牧誓》极不一致。为什么?
    6、子贡为什么说帝辛只有“不善”,而且“不如是之甚也”。还说帝辛“位居下流”了,“天下之恶尽归焉”。子贡的话还收入了《论语》。为什么?
    把这些问题搞清楚,自然会知道帝辛并非残暴昏君。
    或者将帝辛之罪条分缕析,看看每条都是谁在什么时间提出的,辨其真假。最后作出判断。
    帝辛三千年来,一直都是有争议的人物。我们要打朝歌这一杆旗,就必须有勇气有胆量拿出我们对帝辛的评价。
    如果我们认为帝辛是残暴昏君,我觉得宁可深埋朝歌,高举卫城。
    对帝辛争论了三千年,今天能等谁给你下结论?等不来的。毛泽东说话了,郭沫若说话了。我们这些帝辛故乡人,难道不敢站出来说话吗?是时候了。
    给帝辛塑一尊三米高巨像。

 
                        朝歌杂议七
                      朝歌古城的特点
 
朝歌古城有一些特点应该考虑
 
    第一、时间短。朝歌城为帝辛所筑。一般说帝辛在位五十二年,还有说四十多年的,还有说三十多年的。我们按五十二年算,即位前一、二年不可能马上筑城,筑城也需七、八年,合起来需十年以上。到帝辛失国只剩四十年左右。
    第二、规模大。帝辛修了三道城。我随晨报记者在淇县北阳镇玉女观村采访时,在田野忙路上确实看到了夯土层。群众说那就是帝辛的头道城,向西到山门口。还告知我们城门在什么位置。还说安钢牛奶场前边那条路自古就叫城南路,就是证明。
 
    既年轻又规模大,其城墙中包含物就少

    牧野之战是一场突发兵变。可以说任何人都无准备。所以,地下埋藏物很少。
    几十年时间,帝辛有一部分甲骨,也不会埋入地下。
    “这一年,周国正遭遇饥荒,农夫们愿意出去作战,藉以取得食粮。”〈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
    凡人之攻伐也,非为利则固为名也。名实不得,国虽强大则无为攻矣。(召数)
    舜偪尧,禹偪舜,汤放桀,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下誉之。察四王之情,贪得之意也;度其行,暴乱之兵也。然四王自广措也,而天下称大焉。自显名也,而天下称明焉。则威足以临天下,利足以盖世,天下从之。(韩非子·说疑)
     “藉以取得食粮”的士兵,有“贪得之意”的武王,他们进入朝歌之后,没有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纪律。他们会大肆抢掠。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中说:“周兵入纣都,大有俘获,据说光是宝玉佩玉就多至十几万块,其他财物可以想见。西周文化得以迅速发展,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第三、移民多。大批殷顽民迁到了洛阳被监视。剩下的殷遗民大部分跟着微子去了商丘。还有部分贵族遣到了陕甘。剩下的均为贪弱之民。
    第四、无墓葬。考古,有大量文物出自墓葬。安阳小屯就是这样。朝歌因时间短,没有帝王墓葬。仅一个帝乙,或许回葬祖坟安阳,或许葬在别的什么地方。一个帝辛墓,早已被盗多次。又有人说是假的。既没探测,也没发掘。大贵族均迁往他地,墓葬不在朝歌。
    朝歌原本时间短,规模大,突遭周人劫掠,再加上贵族们都从朝歌迁走,带走了贵重物品。所以,今天想在淇县找到商代贵重文物,恐怕难矣!
    我羡慕考古,相信考古。但我觉得也应注重文字记载。仅靠考古能考出二十四史吗?有文字记载,又有考古证实,这是最好。有文字记载,但有考古否定。这也很好,否定就是了。有文字记载,而且记载一致,无考古否定,应当相信。有文字记载,但不一致,或否定或矛盾,存疑。如果像有些权威所说,只相信陶片,其他都不信。这不是科学态度。同时也是对前人文字劳动的不尊重。
    朝歌,自古文字记载为纣都,无异议。没有考古否定纣都朝歌。再加上朝歌的特殊情况。我认为,目前仅管没有证明朝歌为殷都的重大发现,但没有办法否定朝歌为殷末帝都的认定。
 
 
 
 
                       朝歌杂议八:
                    透过《牧誓》看帝辛
 
    《牧誓》是武王灭商的宣言书,进军号,摧战鼓,是帝辛的罪恶大全。用今天的眼光看看,《牧誓》对帝辛进步意识超前的颂歌。
    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有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唯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乃唯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牧誓》)这是武王们给帝辛所开列的罪状。
    “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有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唯妇言是用。”这是第一条罪。
    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有晨,惟家之索。’这是武王帝辛的理论依据。母鸡打鸣家道败落。类比人,女人当家,或听从女人的意见,家道败落。女人的话不能听,听了就坏事。这是卑视女人的典型语言。“今商王受,唯妇言是用。”帝辛听女人的话,所以帝辛有罪。
    帝辛听女人的话,说明帝辛尊重女人。今天提倡男女平等,尊重女人有什么不好?
    这一条证明了帝辛思想的先进,武王思想的落后和反动。
    说帝辛“唯妇言是用”是言过其实。
    有人说到这一条就说是听旦妃的话。这是歪曲。
    “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即泯弃,可译为轻蔑。厥,其,指帝辛。肆,对先祖的祭祀叫肆。弗,不。答,问。译为轻蔑地抛弃了对祖宗的祭祀,对于祭祀的大事不闻不问。这是帝三条罪过。如果简单点说就是不祭祀祖宗大祭祀神仙。
    这话也言过其实。这一条不能说帝辛是无神论,起码说帝辛对鬼神有了怀疑,鬼神观念淡薄了。这有什么不好呢?我们是无神论者。
    “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这是帝辛的第三条罪状,即对同宗的长辈或同宗的兄弟不加进用。用人依才德,不搞家天下,这有什么不好呢?难道非像周公旦一样,封侯时只要是他家的人,只要不是傻瓜神经病全封为侯吗?用今天的话可说是用人唯贤。这算什么罪?
    “乃唯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译:只对四方许多逃亡的罪人崇敬、提拔、信任、使用,任用这些人作卿士大夫一类的官,使他们残暴地对待百姓,在商的国都任意犯法作乱。
    这里有一个特别需要提醒的问题就是“百姓”这一概念。这里的“百姓”可不是今天所说的百姓。根据范文澜先生的研究,“百姓”是贵族。民叫畜民,又叫万民,与“百姓”不同。
    “多罪逋逃”之人是谁呢?无疑是逃亡的奴隶。帝辛对逃亡奴隶崇敬、提拔、信任、使用,任用这些人作卿士大夫一类的官。说明帝辛对奴隶最少是解放,对能干有才者重用。奴隶做官,肯定损害“百姓”。从奴隶主角度说就是使他们残暴地对待百姓,在商的国都任意犯法作乱。
    尊重妇女、解放妇女;解放奴隶,重视人才。这就提高了大多数人的积极性。淡薄鬼神;增强了科学意识。唯才是举,不搞用人唯亲的政策。这一切都能提高生产力。这就是《牧誓》所反映出来的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帝辛。
 
 

                       朝歌杂议九:
                   毛泽东概括牧野之战
 
    毛泽东说:“微子最坏,是个汉奸,他派两个人作代表到周朝请兵。”开始对汉奸、请兵不理解。后来读《吕氏春秋》才有了了解
    《诚亷》曰:武王“使保召公就微子开於共头山下。而与之盟曰:世为长侯,守殷常祀,相奉桑林,宜私孟诸。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於共头之下,皆以一归。”微子岂不是殷之叛徒?他仍隐藏在殷国,岂不是汉奸!
    后来又读《史记》,《史记》曰:
    “殷之大师、少师乃持其祭乐噐奔周。周武王於是遂率诸侯伐纣。”(《殷本纪》)
    又曰:“太师疵少师疆抱其乐器而奔周。於是武武王遍告诸侯……遂率……人,以东伐纣。”〈《周本纪》〉
    两个遂字说明太师疵少师疆就是去请兵了,岂不是请兵代表!
    毛泽东言之有据。
    武王出兵,“至鲔水,殷使胶鬲候周师,武王见之。”(《吕氏春秋·贵因》)
    胶鬲是什么人呢?也是个叛徒兼汉奸。《诚亷》曰:武“王使叔旦就胶鬲於次四内,而与之盟曰:加富三等,就官一列。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於四内,皆以一归。”胶鬲和微子一样,投降了姬发。也是叛徒兼汉奸。
    汉奸与主子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事有凑巧:
    “胶鬲行。天雨,日夜不休。武王疾行不辍。军师皆谏曰:卒病,请休之。武王曰:吾已令胶鬲以甲子之期报其主矣。今甲子日不至,是令胶鬲不信也,胶鬲不信也,其主必杀之。吾疾行以救胶鬲之不死也。”(《吕氏春秋·贵因》)
    可见胶鬲与姬发商定了战争的时间地点。
    战前武王要求其士兵不要杀前来投降的“殷兵”,因为他们要为我们服务。战斗刚一打,“殷兵”便倒戈以战,以开武王。可见“前兵倒戈”也是事先说好的。这岂不是内应?
    这就证实了毛泽东的另一句话:“武王头一次到孟津观兵回去了,然后又搞了两年,他说可以打了,因为有内应了。”
    毛泽东用“叛徒”、“请兵”、“因应”六个字概括了所谓牧野之战。
    牧野之战从头到尾,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而是一场标准的内外勾结、里应外合的军事政变。所以,“牧野之战”应改为“牧野兵变”
    毛泽车还说,帝辛“对微子没有防备,只晓得他是个反对派,不晓得他通外国。给纣王翻案的就讲这个理。”这岂不是教我们为帝辛翻案的方法?
 

                       朝歌杂议十
                   兵不血刃与血流漂杵
 
    所谓的“牧野之战”的战况,历来有两种概括:或曰:“兵不血刃而克殷诛纣”。或曰:场面惨烈“血流漂杵”。
    支持“兵不血刃”者说,由于帝辛之兵是由自由民组成的,他们不满纣的残暴,把周军当作救星,前徒倒戈,引导周军攻入朝歌。他们不说“血流漂杵”。
    支持“血流漂杵”者说,战争打得很惨烈,“血流漂杵”。他们不提“兵不血刃”。
这两种说法是相反的,究竟谁对谁错?
    其实,这是相反相成的。两种说法都对,只是角度不同。
    武王在前往朝歌的路上,“天雨,日夜不休。武王疾行不辍。军师皆谏曰:卒病,请休之。”(《贵因》)于是,武王“遂选马而进。朝食於戚,暮宿於百泉,厌旦於牧之野。(《儒效》)“武王伐殷舍於几,逢大雨焉。率舆三百乘,甲三千,一日一夜行三百里,以战於牧野。”(《博物志·史补》)“六师未至,以锐师克之於牧野。”(《吕氏春秋·古乐》)
    行军路上,“逢大雨”,“日夜不休”,“武王疾行不辍”,“卒病”,武王“遂选马而进”,“一日一夜行三百里”。如此的天气,如此的士兵身体状况,如此的行军进度,尽管武王“选马”择车,组成“锐师”,到达殷郊也已人困马乏,精疲力竭。马上投入战斗,还有战斗力吗?可以说人马都不堪一击。这是用兵之大忌。
    然而有武王在鲔水安排好的殷的叛徒胶鬲回到殷国组织的殷军,“已先阵”,武王“鼓之”,这些殷军便“易向”,武王“因殷人”“诛纣”。“ 盖杀者非周人,因殷人也。”〈《荀子·儒效篇》)
     “已先阵”的殷军在前,武王驱驰他们在后,故周军“兵不血刃”。
    胶鬲领导的叛军在前,是周军的“炮灰”。这些“崩畔”之徒,这些“炮灰”在帝辛面前岂有好下场,一个个首身异处,刀枪加身。故“血流漂杵”。殷之叛军是“血流漂杵”。
    周军“兵不血刃”。 殷之叛军是“血流漂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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