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徵兰：《重修文廟記》
王震东 点校
古今聖統也，日月聖門也，何人淇耶？私聖統乎何地淇耶？耑聖門乎，雖然互匕心至聖者淇許人同也。各各耑懇心至聖者，人不許同淇也，說何居？蓋聖躬魯產，耳目光昭，而夫子獨曰：我殷人也。殷固六七賢聖，之前淇也，濬聖學、闡聖化，東西南北所同也，淇固不能異。至譯盛德、模至善，聖脈所鐘者，庶益富、匕加教，聖政所試者，則衛淇所獨也。古今天地所不能同，是至公之夫子無心若有心，未免以淑而私篤於兄弟之邦，則大公之衛淇同淑更加淑，豈得不心以炙而愈篤於羹墻之盛？
矧責廟於貌，神聖不為人而擇奉。責廟於心，何嘗不為奉而擇人？非擇人也，擇其心不愧貌也。則人之真能貌奉者必奉其貌在心先者也。故淇聖祠剝蝕於風雨晦明者不能屈指，其年祠之謀繕謀飭，不知幾借籌其人。然謀而竟不卒其謀者，非人心無聖而不訖其謀，則聖心無人而不屑其謀之訖耳。試想我淇年來螟魃交侵，病盜并虐，鄰郊藿市足音空谷矣。仰荷茲蒼，活爾涸鮒？簡我柴候怙恃，慰彼雲漢孑遺，嘗見其肉骨蘓枯也，則學道之愛人，致和之育物乎。其緩二余三也，則道千之節愛，經九之時薄乎？濯魄而江漢秋陽，一作霖而六事六月。
夫既配參由而柴也，何難窺美富而賜也。夫既捧肝膈而聖脈也，何難勷手足而聖宮也。以故堂上者呼公而入室，門下者望門而依墻，數百年剝日稿月之桷楹，數十世不容狂崇戾繪之翬革，盡借公滿體之棟梁，通心至巍煥，而屋德四潤，輸奐重光矣。人曰公為百谷之王，眾亦效江河之滴。豈知有泰岱方可收細壤，非七竅何以運百骸乎？是知至聖所獨注之區，必俟夫可用注之人，我公身所致之功，皆我公所心先致之德也。至鳩工耶、匯材耶，坐臯比、分絳帳則有閻模何範。或衝而前，或勁而後，何嘗不赤煉心血、硬豎肩顱？然在學言學，固司鐸之本色，亦皆步公之武而踐公之跡者耳。獨是從來聖詞不容遊夏之賛。
仆何人也，而敢與於？在茲之文，祇以同德比義，互相師友，北海可以借前而通家於龍門，況以累朝不掛科名之聖裔？獨容壬戌有聞詩聞謤兩孔同臚光我蕊榜，幸也。凡夫不亦可席後光，以通家於我夫子乎？是又至聖親殷以為人，小子亦可借人以親我夫子於殷也。竭我安國兩攜莊由雖勉盡力，內之心實自愧心內之力，但凡心在力前者，例得附名示勸，亦以不敢自躍治外爾。
（本文以乾隆版《淇县志》钞本为底本，校以顺治版《淇县志》。谬误之处，望不吝指教。另欢迎提供孙徵兰诗文的线索。联系QQ：158724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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