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灯火阑珊到长夜漆凄,从纷纷扰扰到万籁俱寂,相思总是反反复复地纠缠着,几多温柔,顺沿着放在心口的指尖缓缓地流入胸膛。遥远是一种思念,当变成两个人的故事,即使近在咫尺,仍渴望朝朝暮暮;相守是一种怀念,虽说我们的生活平平淡淡,可爱就在你我之间,从来都不曾间断;相爱是一种理念,需要爱人们虔诚的信奉,才会清景无限;永恒是一种信念,只需我们在平凡中执着地追求,哪怕是昙花一现的美丽也会在瞬间化作永恒。爱的无边境界,也只有在这秒针跳过的瞬间浓缩。
缠绵悱恻,悠悠情深,“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元好问的《摸鱼儿》)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何等极致的深情!遥想双雁,冬日南下越冬而春天北归,“几回寒暑”中双宿双飞,相依为命,一往情深,既有欢乐的团聚,又有离别的辛酸,什么力量可以把它们分开?
丘比特之箭穿越险阻带着无限情恨射向红尘,于是这纷纷扰扰尘世间的男男女女,无不体验着爱情。古往今来,哪时哪刻,不发生着悲欢离合,或壮美,或凄婉。
杜十娘因为爱的破灭,与百宝箱一同归宿于清澈的江流;因为爱,梁山伯、祝英台化成了翩翩起舞的蝴蝶;那滚滚东逝的长江边的神女峰,更以执著的形象方式千百年来向往过的人们喻说着生活的深刻内涵。那种能超越岸对海的痴情,以不同的姿势拥抱着海湾,永远在产生出不尽的涛声。
问天何时老,问情何时绝?
“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等到失去后才知道追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份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感问苍天浮尘,谁能脱离开爱的纠缠,进而无忧亦无怖。还是那首陕北民歌唱得最好:高山上修庙还嫌那个低,面对面坐着还想着你。你在我身边,摸着你的脸,吻着你的眼,还是很想念你。这是何等的情感,谁能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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