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17日
突然意识到自己走的很遥远,而且走的是那样努力和专注。当回过头来观望时,才发现本来属于自己经营的小天地,竟然变得陌生和不协调。那里好像不是家的一部分,反而像是设在家里的餐馆。
说实在的,做职业女性习惯了,不经意间,这片小天地荒疏了多年。年轻时有老人在,老人去了又有保姆在,保姆走了,老公饶有兴趣的在这里做起了主人。我反倒找不回家庭主妇的感觉,更不思量就餐之前的那一片交响主旋。
不断有朋友来玩,请朋友主厨我帮厨。可实际上我只做了些鸡毛蒜皮的活儿,佐料用品在哪里放着,全由爱人一一指点。此时的我真可笑自己的无能与闲散。爱人总是称我为家里的客人、外面的劳燕。
不知是什么力量,忽然间有一种强烈冲动,抖开了我对家的惜怜。实质上我一直很爱自己的家,可从未像今天这样感觉自己有了心的发现。我敏锐的告诉自己,家庭主妇原来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差事,太可惜被我视若一芥,不顾有年。神经网络一经联系,记忆彩虹凸现在面前,此时我才想起几年前,一位同事在谈到她洗衣做饭时那神采飞扬、甜美无限的表情。记得她说:“做饭时想着一家人吃饭时的样子,越做越有劲;吃过饭,想着这些碗筷都是最亲的人使用的,越想越甜。甜得从心向周身放射,干起活儿来满身轻松。”
我奇怪自己,这句话怎么会在几年之后才拨动了某根神经,把一颗职业心拉回到小天地竟在一瞬间。
我按奈不住自己,盼着周未到来。这一天终于来到,我早晨六点钟起床,安排好早点,然后把所有该洗的东西进行分类,放入洗衣机,让机器的轰鸣伴随我畅快的心境。然后兴致勃勃到菜市场买菜。……
上午十点钟没到,我已做好了午饭前的外围工作,开始下厨做三口人的餐前制作。不知怎么了,今天的西红柿特别鲜亮,有点像盛开的牡丹;今天的香菇特别肥大,有点像烤熟的面包;今天的大米饭好像与往常也不一样,显得特别透亮松散。还有鱼、柴鸡、青菜、豆腐、蒜苗,加上抽油烟机的呼呼声,真真如花似锦,悦人耳目,好一幅生活画卷。
西红柿炒鸡蛋、红烧鱼块是孩子喜欢吃的,清炖柴鸡和蒜苗烧豆腐是老公爱吃的,大葱烧香菇和炒青菜是我最爱吃的,最后来一个酸辣肉沫汤,一种完美和适意充盈着家庭的每一个角落,别提心中的得意与幸福了。
好了,收拾餐具更是一种享受,水笼头哗啦啦,小盘小碟全安家,成效之明显、节奏之明快,是任何时候都不可比的。然后看着这个自己料理的家,生活的安定和踏实感油然而升。终于体验了做为家庭主妇的妙处,好像职业生活里又增添了酬鑫那样,乐不胜收。
这大概就是女性的回归吧。回归于生命的富有,回归于天性的发现,回归于生活的美好,回归于和谐与自然。在这里我找到了一个完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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