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文坛《淇园笔会第三卷》
个人文集 - 夏伟田 - 三、弟悌兄不良,同胞渐有隙
三、弟悌兄不良,同胞渐有隙
作者:夏伟田  加入时间:2010-7-22 11:29:04  

三、弟悌兄不良,同胞渐有隙

        辛从小就长得结实健壮,反应敏捷,声音洪亮,能言善辩。在众伙伴中,他特别崇拜大哥启,常常央求启哥哥带他到沫水游泳,到肥泉钓鱼。启是既恨这个弟弟,又想和弟弟保持一定的亲近关系,而天真无邪的辛从来没有观察到哥哥怀有这种复杂的情感。
        一年暮春,帝乙王把王子启、辛兄弟二人叫到跟前,告诉他们说:“我有些春困,不能像老祖宗那样亲自去巡视畜牧养殖情况,你兄弟二人就代替我下去实地督查一下六畜的饲养和管理情况吧。顺便查看一下负责畜牧部官员是否坚守工作岗位,尽职尽责,有没有虚报现象。牛、马、羊、鸡、鹿、猪六畜,除食用外,有的还要用来祭祀、驾车、作战和田猎。今年的祭祀,计划用九百头牲畜。这是我们商人的传统产业,你兄弟二人一定要用心察视,千万不要听地方小吏报的虚假数字,不要轻信形象工程。将调查结果直接报我。
        兄弟二人听完后,马上立正发誓:“请老爸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辜负您老的希望。”
        第二天,启和辛哥俩骑着马带着随从离开王宫,来到朝歌中路,哥弟俩争执了起来,哥哥启要先到沧水南巡视牛场,弟弟辛要先到淇水北巡查鹿场,相持不下。此时正好大臣商容经过此地,哥弟俩便争着让商容评判。这商容是王族的近支亲属,大伯的辈分,朝中重臣,外表憨厚温和,内在阴险狡诈。他与启感情上亲近,但又不愿与辛公开对立。只见他眼珠骨碌一转,从路边顺手折取50根蓍草,说道:“让上天给予指示吧”,然后从50根草中抽出一根为天,放置不用,剩下四十九根任意分为两堆,从左边一堆拿出一根不用,剩下的四个为一组,多余的除去,再分两堆,左边一根不用,这样往复下去,三次为一爻,数三次后剩下的堆数,是奇数就是阳爻,是偶数就是阴爻。再和起来重新算,共六爻为一褂。商容经过一番繁琐的占卜后装模作样的说道:“上天明示:出东门,向北走。两位小王子,按神的指示去做吧。”
        启与辛兄弟二人,出东门,绕城向北,途经百余亩的花红林,只见粉红色的花瓣覆盖小径,黄绿色球形果实挂满枝头,辛的心情舒畅,促哥哥启快行。而启无心欣赏眼前美景,推说自己的坐骑脚力差,跑不快。
        过了三里桥,走上南北交通大道,辛开玩笑地在启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两匹马便一前一后的飞奔起来,转眼间,来到赵构村东的黄帝陵。这黄帝陵占地约一亩,高三丈,四周植有松、柏、樟、楠、槐等树,陵墓南端建有石柱、石门,当时人俗称“轩辕坟”。兄弟俩下马,顺墓道来到陵前。
        启说:“黄帝是我们的人文始祖,我们从此经过,虽没有带供品,但也要拜一拜。”
        辛说:“这里怎么能有黄帝的陵墓呢?”
        启说:“因为我们祖先崇拜的缘故,全国各地有数个黄帝陵,这里的人们根据黄帝死后葬于沫地的传说,就在此地修建了黄帝陵,以祭祀怀念先祖。”
        辛说:“哥哥知道的真多,我听哥哥的。”
        启心中想:“辛能一辈子都听我的吗?我怎能让辛一辈子都听我的呢?在辛没出生时,王族中的比干、箕子、商容、胶鬲等人已经和我关系非常亲近,你辛和我较量,看看有几个王族大臣帮你。”
        离开黄帝陵,兄弟二人继续向北。
风吹云飘,花香蝶舞,奴隶在新翻的土地上播种着大豆、谷子。姑娘们在桑林中采摘桑叶。清澈的美沟河里,成群的鱼虾在水草中穿梭,碧绿的河滩上,牛、羊、马、鹿在悠闲的啃着青草。暴躁的犀牛不时打乱这里的宁静,懒散的大象也常常惊飞枝头的小鸟。
        启禁不住诗兴大发,赞美到:“阡陌纵横,原野宽广,幽幽林中,美女采桑,纤指翻飞,绿叶入筐,缫丝织绸,为君制裳,阡陌相连,原野绿黄,静静林中,美女采桑,且采且歌,有君窥赏,枝刺玉肤,疼君心上。”
        辛听后大喊:“哥哥的诗好缠绵啊,采桑女若听见哥哥吟的诗,会感动的流泪三天。哥哥必是婉约诗派的创始人。”
启听了弟弟的赞赏,也不再计较路上的争执,随口说道:“我们作诗一般四字为一句,可以反复吟咏。我只是即兴而歌,算不上什么好诗,三弟,你吟上一首,也不负这眼前美景。”
        辛答道:“哥,我年龄小,在小学里学习也不认真,哪能比及你这大学高材生的哥哥,不过,我可以学着你吟的模式,凑上几句,大哥不要取笑。”
        启想:“辛没读二年书,太师、少师也没有怎么用心教他,辛肯定吟不出诗句,我可是得太师、少师真传的。”于是,启说道:“弟弟一向做事果敢,才思如涌,不妨吟上一首,也好让哥哥欣赏一番,长长见识。”
        辛已无法推辞,把目光移向远方,脱口而出:“上天皇皇,鹿鸣太行,麦浪荡漾,实我粮仓。朗日春风,绿我沫乡,肥我牛羊,国昌海襄。上苍皇皇,鹤翔太行,美溪入海,结连万邦。丽日春风,暖我沫乡,壮我战马,拓土开疆。”
        启用心听着,暗思到:“小小少年,竟有如此胸怀,如此抱负,日后必在我之上。”想到此,心中再泛起酸意,抬头望着高飞的鸿鹄,恨自己不能乘辛树细根浅,羽翼未丰,及早腾空,横绝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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