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我确曾弯腰

拣起一片好看的法桐叶

捏着叶柄，细看它的纹路

和铁锈一样的色泽

 

但我犹豫了一下

又丢弃了。这使我后悔——

当我们面对面，在口罩后面微笑

你发出关于眼角皱纹和头上银丝的慨叹

 

这使我后悔

我不能拿出那片经霜的秋叶，说——

看，它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