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瓦片,四方方,
我和伙伴来跳房。
跳得西山落太阳,
跳的夕阳斜影长。
跳的汗流精疲尽,
漫天欢笑空肚肠。
阿娘一声当头喝,
哄然鸟散各归翔。
儿时的记忆里,无法忘却的是那,
曾经的可爱敌意。
我摘了你家的院中桃,你就藏了我家的上屋梯。
我赖了你的玻璃球,你便跺碎了我的纸飞机。
我们当然也有傻傻的江湖义气,
友谊长存,拉钩上吊,
星河月落,山高水长。
只是后来,我们背起行囊,
分别去丈量,
生命之河水深怎样?
走过焦虑彷徨,
看遍喜乐离殇,
再回故乡,
怎见你初时模样。
当年的那个假小子,已经为母则强。
那个总爱欺负人的小白龙,也已儿女成双。
昔日的大姐大,岁月平添了几许和祥。
还有那个小鼻涕虫,
已然,陌上花开,公子无双。
更有那霜染鬓白的双亲父母,
也从相亲相伤走到昼永更长。
又怎能忘怀,村头西去的羊肠小道,
摇曳了岁月,暗淡了风霜,
几度陪我,漫溯卫水,高歌朝阳。
当指尖划过流年,
又有多少人事可以来而复往。
我看过最晦暗的天,
也挨过最无助的夜
缘起缘灭,已是寻常,
悲欢离合,无非过场。
淡看悲伤凄怆,
逐渐屹立刚强。
我知道,在我身后,
你永远都是那,最润物无声的铿锵。
喜欢你的粉面妆,
痴恋你的笑模样。
我要缓缓地走,落落地行。
笑看你,
春耕夏长,秋收冬藏。
来来来,
干一杯玉液琼浆,
齐敬你,荡气回肠,大爱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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