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秋去了。绚烂的色彩如舞女的眼睛,红中泛黄,黄中泛红,开始走向没落。
雨,不知是忧伤,还是留连,总是淅淅沥沥,显得情意绵绵,依依不舍。冬天来了,叶在飘零,雨在哭泣,风在呼号,一种啸杀的感觉袭来,让人望而却步。
二
水帘洞里水气氤氲。梦幻的灯影下,聚着一些取暖的信众。他们或坐或站,并不急着看景,也不急着出去,甚至话也不多。只是静静地呆着,走近一看,大多还眯着眼睛,如睡了一般。
只是没有鬼谷老先生了,唯有暖暖的,空空的洞穴。车辙深深,碑刻历历,鬼谷子的智慧在洞中弥漫着,分外静寂。
三
上圣庙里人头攒动,香火袅袅。秋忙过了。冬天正是敬神的好时节。有的怀揣感谢,有的心装梦想。面对上天,虔诚的点上三支高香,瞌上三个响头,默默地把心中的话说给神听。扭过脸来,她们的面色凝重而端详,生活的希望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点燃。
四
龙泉井照例是最不能错过的圣物。
井水依旧甘洌。伸手就能舀上一瓢,大家每人分上一杯,喝过,顿觉神清气爽。
香也烧了,水也喝了。然后临回的时候,再到转运井上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好运就带回去了。人们开始笑逐颜开。像完成一件大事似的,轻松地走进冬的深处。
五
大草原上更加苍桑。
草高高的立着。虽然不再健拔,但也茫茫淌淌,行云流水,别有风味。
阳光从风中弱弱地穿过来。叶子上七道八道的彩柱乱晃。
有人忽地高号一声,如响箭一般,在云间冲撞,把庙里的压抑撕碎。
云梦山给你两个天地。一个是静的,让人进入一种禅的境界;一个是阔的,让人进入一种开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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