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县史迹丛书《南关索古》---淇园工作室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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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朝六七贤圣君故都碑


殷朝六七贤圣君故都碑

(淇园工作室王之珩撰文、纪翔摄影)

 

在南关村头官道西侧关帝庙前,过去曾立有一通巨碑,上书“殷朝六七贤圣君故都”(以下简称故都碑)九个大字。此碑系明末清初文物,上世纪八十年代为妥善保护,移至摘心台公园内,现矗立于公园北门内三十米处,迎接着八方游客。

故都碑高约2.6米,宽0.8米。原有巨型石龟底座,石碑立于龟背之上,以示尊荣、肃穆。碑阳右侧起首竖书“敕封文林郎知淇县事常山钓台蔡藿”,此行字下方分为两行,右侧为“迪功郎县丞钦国梁”,左侧为“典史贾悦”。中间大字为碑铭正文,即“殷朝六七贤圣君故都”九个大字。大字左侧落款为“赐进士第福建道监察御史邑人睡仙孙徵兰”,其左下侧是“暨弟贡生纫兰”,再左“暨子宜孙、隆孙”。由起首和落款可以看出,故都碑系当时官府与本地望族孙氏联名所立。那么,立下这通巨碑究竟有何用意呢?

让我们首先来认识一下碑上提到的几个主要人物。据清乾隆24年《淇县志》记载,蔡藿是直隶宁晋人,清顺治元年由岁贡升任淇县知县,他的继任者柴望于顺治四年接任。故都碑当立于蔡藿任内,即顺治元年至顺治四年之间(公元16441647年)。县丞钦国梁为黄冈人,后升任弘农卫经历;典史贾悦,文水人。

落款中的孙徵兰是淇县鼎鼎大名的人物。孙徵兰(15861653),本县南阳村人,字九畹,号睡仙。明代天启二年(公元1622年)进士,崇祯朝历任福建道监察御史、四川布政司参政。明亡之后归隐故里,为一方名贤。孙徵兰工于书法,被誉为“书林之秀”,并有《香国楼诗集》传世。

蔡藿于顺治初年秉政淇县时,正值明清易代,政局未稳,人心难定。淇地经历了明末战火之后,民生凋敝,百废待兴。蔡藿来到淇县之后,亲自拜谒前朝遗老孙徵兰,向他征询长治久安之计。孙徵兰饱读诗书,明白文化建设是百业待兴的基石,于是他建议在殷末帝都上作文章,唤起故乡人民的自豪感,以昔日辉煌凝聚人心,安抚黎庶,重建家园。双方达成共识之后,决定由孙徵兰亲自撰书,双方联名,在南关的通衢大道上竖起了这通巨碑。

孙徵兰一向关心家乡建设,淇县现存多幅他的手书摩崖石刻。他所题写的“殷朝六七贤圣君故都”,笔法苍劲古朴,是现存碑刻中珍品。但是对于这通故都碑的碑文如何解读,目前研究者有两种不同见解,略述于后。

一种观点认为,碑铭“殷朝六七贤圣君”一句,出自《孟子·公孙丑章句上》,原文是:“由汤至武丁,贤圣之君六七作。”孟子所说的六七贤圣之君,指殷商立国四百多年历史上出现的六七位贤圣国君。之所以称为贤圣,成汤开国,自不待言,其他几位,都是因为能在殷商趋于衰落之际,选贤任能,广施善政,使国家重新呈现繁盛局面,即史书中常说的“中兴”。孟子并没有明确指出这些贤圣之君是谁,考察《史记·殷本纪》,对维系殷商一朝作出重大贡献的国君主要有汤、太甲、太戊、祖乙、盘庚、武丁等六人。

另一种观点认为,孙徵兰只是化用《孟子》句,所谓“贤圣君”,并非单指国君,而应理解为广义上的“贤达圣明的人”;而且碑文强调“故都”,也就是说这些“贤圣君”应该与古朝歌有着直接而密切的联系。照此标准推断,孙徵兰碑文中的“六七贤圣君”,除了曾在朝歌建都的武丁、武乙、帝乙、帝辛四位国君之外,还应包括被孔子尊为“三仁”的殷末圣贤比干、箕子和微子。

两种观点各有依据,见仁见智,仅以目前掌握的史料来看,还不能简单判定孰是孰非,这里权且列举出来,以供读者参考,更期待有识之士深入探讨,以破解这一文化谜团。

殷朝六七贤圣君故都碑碑帽(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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