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县之窗》(作者文集之八)                       《马湾春秋》序                     作者简介

 

 

《马湾春秋》---作者: 赵有勋

我的孩子

我结婚那年38我老伴26,俺俩都属牛。婚后三年生下一个帅哥,两朵金花。大女儿叫国萍。二女儿叫彗萍。儿子叫志。三个孩子的命名都是有讲究的,我40岁上才有了我大闺女,为庆贺平反,在她未出生之前就起好了,若是男的就把萍字上的草字头取消了。二闺女仅比她大姐晚生13个月。她大姐出生后就聪明伶俐乖巧,她生下后刚满月就会笑,於是随她姐起名叫慧萍。儿子降生后哭声很有气魄,我盼望他立志成才,便起名叫志军。

大女儿出生于1977年旧历7月十五。二女儿出生于旧历十月十五。她俩均出生于中国传统的祭日,按“易经”书上所说都命硬,不是好兆头,可是从她们的成长历程上来看,却是风雨之后见彩虹。我儿子出生于198084日,他属猴。他的命真好。从他的成长历程上来看,那是贵人相助风调雨顺,逢山开路,迂水架桥。可是他是个不准出生的人。他在他母亲的肚子里历经风险,众人都说他是个大命人。

我的孩子都有大学本科文凭,而途径学业及工作各不相同。我的大女儿是个中师毕业生,教书的第二年代第一届高小毕业班,教学成绩就荣获全乡第二名。通过函授自学取得山西师范学院发给的中文系的本科文凭。我的三个孩子,从小学到初中年年都被评为三好学生。我的二女儿更出色,从小学到大学都当过班干部,高中毕业那年曾荣获榆次市的三好学生可是她补习了一年才考取了安徽财贸学院。她和我儿子一年考上的大学。我儿子2003年,大学毕业前就被招聘,那时就业比现在的大学毕业生就业要容易,可是要找个称心如意的工作也不容易。我儿子和我二闺女大学毕业后都顺利地就了业,工作后都任劳任怨受到领导的好评。都曾三次跳槽,每次跳槽领导都劝阻他留任,每个新单位看了他们的档案都欢迎。二闺女今在太原平安保险公司任会计师。我儿子从小学到大学是直线上升。我命他考研究生,他念我年迈放弃了。大学毕业前,便被在天津的韩国公司聘用,当年就结了婚。工作二年后。跳槽到在天津的西班牙公司。后又跳槽到美国企业工作,曾多次出国是个工程师,他常开上自已的小车来看我。我的孩子,在校是个好学生;在职是个好职工。如今都有一个美满幸福和谐的好家庭,都有一个聪明的宝贝儿子。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孝顺。我儿子结婚那年春节团园,孩子们为我和老伴唱了一支歌,歌词是父亲好比登云梯,母亲好似拉套的牛。爹娘为儿女辛勤耕耘到白头。

2004年,我95岁高龄的老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儿呀我为你流了60年的泪,操了70年的心,梦想不到你如今儿女双全还有了孙孙,我再也不操你的心了。说罢后她便坦然地驾鹤游西天了。”易经” 学说,阳阴福祸是互换的,平衡的。按此学说推理我的晚年幸福的是我前大半生吃的苦换来的。我的孩子能有今天,也是他们用苦换来的。我的孩子是从苦水中长大的, 回忆起他们所受的苦是催人泪下的。

一、卖冰糕的女孩

郭家堡西苑小区座南向北,原是郭家堡村民的菜地。今门前东西60米宽的经纬路,原来只有今经纬路的人行道那么宽。南边是菜农卖菜的地方,因为我常路过那里。所以和荬菜的都熟。

1987年放暑假的第一天早饭后,我一出经纬厂的大门,老远就听见女孩卖冰糕的叫卖声。进前看到冰糕箱子上写的字,我把荬冰糕的一男二女仔细地端祥了一番。看的他们有点不好意思。最小的男孩说大叔你是要冰糕呀,还是要冰棍。二的说冰糕一毛,冰棍五分。大的眼神待我答话掀开了冰糕箱子。我笑着伸出了三个指头,后掏出来一元钱。二的接到钱后我才说,要冰糕。大的给我拿冰糕,二的给我忙找钱。我笑着说,我是给你们买的,钱也不要了,说罢后我骑上自行车就走了。三个孩子不约而同地高喊:大叔。我说我和你爸爸是老乡我比你爸爸年纪大。

我叫李平堂,我比他爸爸大三岁,他爸爸的对象就是我牵线塔的桥。我晚上便到他们家去了,一进他的家门,三个孩子便认出我来了。我说老乡呀老乡,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我的孙子比你的孩子都大。我孙子天天都需专人照料,这大热天你却让你的孩子卖冰糕。他唉了声说,这是我大女儿主动提出来的。“啊” 我不禁地啊了声问道真的吗?他大女儿即忙点点头,接着泪水便流出来了。随后一手拉着她的弟弟,一手拉着眼皮打架的妹妹说,大叔我们睡觉了, “去吧,乖孩子”。我老乡说以后叫大爷。

他老伴婆说,李大哥面貌上看你比他年轻的多,嫁给他可后愧死了,要啥没啥,孩子也跟上他受别人的欺压,你问问他孩子为啥要卖冰糕呀。老乡生气地说,不用你说我会告诉大哥的。

 我老乡欲张囗,她老婆却把话夺了回来。你当时不在家,大哥还是听我说吧。“河南话不如你的普通话好听,你说吧”。她说,期终考试前的一天中午,我大女儿一进家门把书包往地上一摔,便冲着我说,我不上学了,我要卖冰糕。说罢,躺在床上放声地哭了起来。我急忙放下擀面杖,疾步来到她的床前,这时我的二女儿拉着她哭着的弟弟也进了家门,当时气得我肺就要炸了,我一把拽起我的大女儿问谁欺服你们了,走!我找他算账。我的孩子们停止了哭声,我儿子扯住我往外走,我大女儿拉着我说。妈,你别去了。俺老师对我说过,同学们打闹起来,首先要找老师帮助解决,不要到对方家中告状,你就别去了。“这时我才回来了”。我老乡打断了他老婆的话说。他接着说他老婆,后来的事该听我说了吧。“好,你说吧。你光怕把你当哑巴”。 “你俩别争了, 先听我说两句,你们的孩子真听老师的话, 他们都几岁啦”。“大的9岁,二的8岁,小的6岁”。“他们都是好学生吗?”老乡指着墙上的奖状说你看一年两张。大女儿受欺服也正是她是好学生惹来的祸。”那为啥” ?

老乡伤心地唉了一声说, 期终考试前几天,大女儿的同桌,多次地请她考试时给他提供抄袭的方便,我女儿坚决不答应他, 他便设法对她进行刁难。我闺女从小练过武术也不是好惹的,于是他便纠集了几个男同学,在那天中午放学的途中,把我的大女儿团团围住。他们每人拿一根冰糕对她进行羞辱,他们说你家穷买不起冰糕,你尝尝啥味道,我闺女给了她的同桌一个利害跑回家中。他气愤不下,于是他又等我后来的二女儿和儿子。他警告我的两个孩子说,你告诉你大姐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师,不然的话我非打你俩不可。我打断他的话,这么说来,这就是你孩子们受别人欺服的原因,不光是他们学习好的原因,还有你家穷的原因。我老乡点了点头又唉了声说,那天中午回来我听了孩子们的诉说后,气得我把脚一跺,拉着我的大女儿非要去找她同桌的爸爸。却被我老婆拦住了。“那为啥。若是我也得给孩子出出这口气不可”。他老婆插说说一来是女儿的意见。二来是我和他妈的关系不错。

我老乡说,在文化大革命中,我被当作牛鬼蛇神挨批斗也没哭过,那次我却哭了,随时从口袋里掏出来五文元钱递给我大女儿说买五根冰糕。三个孩子耀雀似地从家中飞出去了。        

冰糕厂离我家很近,不多时他们就飞回来了。我儿子把剩下的钱给了我。我又把剩下的钱分给他仨,可把孩子们高兴坏了。可是我老婆又从他们手里要回来五毛。孩子们有点不高兴。我说,花完后再和我要,从今往后你们要花钱,我都会满足供给的,再不让你们在零花钱上受别人的气了。可见那一次对他孩子幼小心灵上的刺激太大了,这也正是他大女儿要卖冰糕的原因。我说,老乡你这一元钱就抹平了你和孩子心灵上的伤痕了吗?

他说,那天晚上他领着他的大女儿到了他家。一进他的家门,他妈便说,今天下午听说我儿子羞辱你女儿后,回来我就训斥了他一顿。我正准备拉上他向你赔礼,你却来了。我儿子一听敲门声,他便躲了起来。他笑着说,孩子们打闹后马上就会好起来的,你让他出来吧我不但不批评他,反而要感谢他。“啊!感谢他”?他说,我闺女回到家后气得她放声大哭。可是她却说,放了假后要卖冰糕,要好好学习,将来当教师挣大钱。给没钱的孩子买冰糕吃。俗话说,不吃苦中苦,难得甜上甜。你儿子用冰糕羞辱我女儿,对她的伤害的确太大,但是激发了她从小就树立了发愤读书,立志成才的决心和人生的远大理想,这可是无价之宝呀,你儿子不就是我用钱也请不到的老师了吗。这时,他的儿子从屋外插翅飞了进来扑嗵地跪在老乡的跟前,他即忙把他搀起。他妈说还不快向国萍赔礼。她握着他的手说,这不能全怪你,也怨我平时没有好好地帮助你,我也有错。他妈历声地说,今后你若再欺服国萍,看我乍收拾你吧。听了老乡的一席话后,我有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那年暑假老乡的大女儿高兴地对我说,她姊妹三人卖冰糕挣了186,比他爸爸两个八月的工资还多。老乡说,孩子们卖冰糕更大的收获,是从小培养了他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能力,和战胜困难的本领,为他们的成才奠定了基础。如今已快30年了。

他大女儿的诺言早已兑现了,她己有十三年的教龄,是老教师了,曾多次受到奖励,难能可贵的是对父母的孝心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她本有升大学的天赋,可她,念父亲年迈,考虑到妹妹和弟弟,将来考上大学后经济压力太大,于是考了中师。参加工作后靠自学和函授取得了大学本科文凭。

二、幸运的二闺女

我的二闺女,小名叫二子,大名叫惠萍。她的名字也是在她末出生前给她命名的。给她起名一是愿望她是个小子,二是随她大姐的名字。我称她是幸运的,可是她在成长的历程中却是遭受到风霜雨打的,然而而立之年之后却是幸运的。

她大姐仅比她大十三个月。她出生于1978年旧历十月十五,是一祭日,按迷信的说法就不吉利,何况又是个女的,所以她哇哇落地她的奶奶就哀声叹气,她妈也为她掉泪。虽然她也不合我的心意,我却高兴地劝我妈和我老婆说,这孩子一落地就比她大姐喜人,接生员说别的孩子出生后愁眉苦脸的,她却睁眼而笑,将来定有出息。我的劝解使她婆媳的情绪有所好转,但仍断不了哀声叹气,为此我的二闺女出生就遭到大人冷漠待遇,她不知大人的心情每日都高高兴兴的。

由于她妈过早地怀上她,所以她妈怀上她身体就受损失,出生后眼大体瘦而精神可佳,令人稀奇,尤其是自幼聪明伶利从而使她妈对她转忧为喜。她未上学之前就和她大姐一起学习,一年级课本上的知识她都会,而当她高高兴兴地背上书包入学时,却放声地哭着回到家里,原因是由于她出生迟把她编入幼儿班,和她同龄人都上了一年级。为此事我感到实在对不起她,原因是我若能陪她一起去报道的话,定能使她如愿以偿的,因为类似她这样情况的都上了一年级,何况当时的校长和我是老乡又是同行呢?从当时来讲是倒霉的,尤其是对她幼小的心灵上是莫大的打击,可是后来却印证了她是幸运的,这一迷底是后来揭晓的。

由于她晚上了一年学,所以她从小学到大学同学们都以老大姐来尊称她的,原因是她比同班的同学们的年龄都大,二是她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三好学生都任过班里的要职,由此可见我的二闺女的成长是一帆风顺的,其实却不是这样,在她升高中和大学时是惊受过惊涛骇浪的。

上世纪90年代的中期,榆次的重点高中一中和二中,拼命的追求高考升学率,为争夺生源拟订了凡报考该校的未被录取者,即便超出该校的录取分数线也是拒收的。中考时按我二闺女的学习成绩是有把握考取一中的,万万没想到一分之差未被取,这似乎命运故意在作弄她,类似她这样情况的还有她同班的赵玉兰。那时榆次有七所高中,而高考升学率较大的要数一中二中和经纬中学。它校考取的人数都很少,象榆次三中和四中,几乎年年是光头司令。升学率虽然不高,而教师的素质和教书热情有增无减为社会公认,原因是高中毕业后到一中或二中补习一年就有考上大学的可能。

那时盛行高中的高价生,就是三中也有高价高中生,而价格要比一中和二中的价格要低的多。那时类似我二闺女中考成绩的学生其它的高中是抢着要的,不旦免费上学若考上大学还奖励许多。当时一中的价格是6千元,赵玉兰就是掏了6千元到了一中的。我和赵玉兰是隔街邻家,我老婆为赵玉兰上一中心动,命令我砸锅卖铁也要供二闺女与赵玉兰同行。我笑着说老婆呀你这是我欲睡时给了我一个枕头,咱俩是心心相应,可是这6千元去那里借呢?我老婆说借高利贷呗。她的话提醒了我。我说高!高!我可没想到这一招。提起向别人借钱我的心就打哆嗦,因为我盖房时向别人借钱,自认为可以借到手的却遭拒绝,所以提起向别人借钱就有些害怕,那时也难找到放高利贷的,我二闺女上高中时,放高利贷的很多,放高利贷虽不是件好事,但也充分地说明了那时有的已不是少数了。

我俩口的决定遭到我二闺女的反对,她说我要到三中上高中证明一下我是好样的。她的决定也和我不谋而合,那时我也是教高中的,当时教高中语文的王世霞,许秀萍。教数学的梁安政。教化学的侯拉娣等好多老师都是榆次的教学高手,都和我一个办公室,我想到我二闺女到了三中老师们定会象宝贝似的对待她。当我的二闺女中考落选后,老师们曾询问过她的去向,并暗示到三中是最佳的选择,由于赵玉兰的介入未恐对我二闺女的刺激太大,所以我尊重了我老婆的决定,既然我二闺女决定要到三中,岂不是正合我的心意吗?那一年新校长高美琴上任,干劲十足。为寻找农村中考落选高分的学生分派教师四路到榆次的各地,年近花甲的我骑上自行车到远离学校三十多里的乌金山镇的北砖井等地,挖掘出三名已失去信心继续深造的三名学生。高美琴是榆次市持名多年的高中历史教师,俺俩是多年的同事,她进级高级职称时曾采纳为我给她提的建议,当然她对我的女儿是尽心的。我的二闺女是三中那一届高中生中分数最高的一个,开学典礼的大会上,她第一个代表学生发言。由于她从小学到中学都任过班长,她的发言给全校师生一个惊喜,特别是我不相信鸡窝里飞不出来金凤凰那句豪言状语,赢得全校师生的掌声经久不息。

从她的豪言壮语上不难看出她会是非常自信的。她的豪言壮语,激发起两个高中班同学奋发向上的斗志,成为鞭策她发奋读书的动力,老师们都赞赏她们那一届学生的学风是建校后少有的,她是老师们最喜爱的一个。她高中毕业那年荣获榆次市三好学生的荣誉,然而高考成绩仍不理想,仅达大专的录取分数线。

那时社会舆论大专毕业生毕业后,前途是渺茫的,还须自费所以她选择了放弃。我却并没有泄劲,劝她到一中再补一年,就在我激励她的同时,在一中高考落选的赵玉兰邀她到二中再补一年。她说我是属马的,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中考时二中曾选我免试入校我就未去,如今再掏两千元去补习我面子上是过不去的。我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她说老爸这不是我不到二中补习的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是我今年都20岁了,再补一年即便考上大学,毕业后就成了嫁不去的老闺女,再说我弟弟明年就高考,他肯定是会考上大学的,如果俺俩都考上大学你能供得起吗?她说来说去我意思到她又埋怨我让她晚上了一年学,她的话坚定了我让她再补习的决心,我说到一中再补一年,平时我都听听你的意见,这一次必须听我的。她胸你有成竹的说,我明年肯定是要参加高考的,接着她把边工作边自学的措施告诉了我。她说她已找上了个家教的工作,一会就有人上门来和你签约的。我气愤的说你何不早和我通通气。她笑着说老爸呀,我已超过成年人两岁了,你该允许我独立了吧。她的话未落地,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士戴着金丝眼镜来到我的家里。

我二闺女向我介绍说,这位是北大街影楼的王总。她未等我女儿把话说完,便伸出脱下手套的手给我,我不好意思地握着她的手说欢迎光临寒舍。她接着说我女儿6岁,你女儿到我家只求她教她认字,平时可自己补习功课和学习撮影,在这一年的日子里我将毫不保留地将撮影技术传授给她,她若能考上大学更好,若不能考上大学一年后就在我的影楼工作,我给的工资定是可观的。如今每月工资是150元,俺俩已口头商定,不知你意下如何。我违心地说这倒是件好事,但需和我老伴商量后明天再答复你,我女儿红着脸欲张口,我老婆风尘扑扑地进来,心直口快地说,俺娘俩早就说妥了就怕你不同意,平时我都听你的,这次必须听我的,我岂能再说别的呢?

我的二闺女是高高兴兴地,我的心里却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悔恨自已上小学时没有陪她,使她晚上了一年,不然的话她定会到一中再补一年,即便考不上大学,我和她都是无遗憾的。我想到她虽高高兴兴地去谋求自己的生机,可是她晚上一年学的阴影仍从心底升起,因为赵玉兰小她一岁是个属羊的,若她和赵玉兰是同龄人她决不会放弃再补习的良机。既然她不再补习那就断送了她上大学的机遇,我万万没想到,她又风回路转历经坎坷,顺利地实现了上大学的美梦,这真乃是天意。

我二闺女离开家后,我整日陷入苦闷之中,15天之后她突然背着大包象经商获利似的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我急忙像个将军迎接凯旋归来的战士。她把大包一放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来两张红票子说,这是我半个月的工资,比你挣的还多吧可是我辞职了,我要到一中补习。我顾不上问她辞职的原因连忙说正合我的心意,如果不随我的心愿将使我痛苦一辈子。

她说王总是个特别精明的一个人,我进了她的家门之后,就感到有一定的压力,因为她家里摆设的整整齐齐,说是只教她女儿学习,可是涮锅洗碗家务事也应主动料理,而王总却主动出击我岂能等闲视之。她待我非常要好,所以把家务全承担起来。家务活可是非常缠手的根本没有时间学习,我是常期生活我在群体生活中的一个领军人物,如今寄人篱下须看主人的眼色行事,陷入了孤独的生活圈内,我怎能适应这180度大改变的环境呢?十天内我昼夜难眠,最终想到你说的那句话,环境是教育人最好的老师,所以没有干十天后愧莫及,就在此时她初中的一位男同学牵着她的女朋友来到王总的影楼里。交谈之后她男同学还羡慕她这一行他业,同时奉劝她再补习一年,这正是她欲下楼时给她搬来个梯子,她委托她的同学找一个来接替她。她的同学说如今是经济社会想干就干辞了就算啦,我女儿说那可不行,为人诚信的品德是不可少有的,若辞的话也该给人家一个空间。她同学的女友说她,老大姐言之有理,找一个不难这事包在我的身上,果真五天之后她同学的女朋友领着她的妹妹来到王总的家里。

我的二闺女是个很讲信用的一个人,告别王总时说,我违约我不要工资。王总说那有干活不给工资之理,我要加倍给你,原因是你给我找来一个,送你个介绍费也是应该的,外加的五十元是让你作件衣服作为留念。

凡是经受过挫折的人教训是最宝贵的。我的二闺女重返校园后,那股拼命学习的劲头简直不可思议。她到一中补习时是我亲自陪她去的,因为补习的人很多凡是榆次市内的都不解决住宿问题。为解决她的食宿问题我找到有在一中多年教高中语文的老同学,他承诺让我的闺女到她家去住,我谢绝了他的好意。他说一月之后我定将她安排进学校食宿。

我家离一中有8里地,骑自行车最少也须20多分钟,每天是早起晚归,她舍不得花钱,中午啃个馒头就根咸菜充饥,她从未叫过苦,家务活还力能所及,她上了晚自习后我和她妈都已入睡,她狼吞虎咽的下食后还要把锅碗洗的干干净净,再学习一会才灭灯休息,感动得我的儿子向她学习。

一个月之后,我女儿果真的住进了学校。她拼命的学习,他甚至两个月也不回家看看。从不关心她学习的妈妈着了急,说我,二闺女长期不回家你也不去看看她的学习情况,我说我比你关心她,我每月最少去看她两次,但从不问她的学习情况,只嘱咐她该花的钱就花,每次去都给她买好吃的。那个家长不关心孩子的学习情况呢?可是我不敢过问,因为我知道我女儿时刻都在拼命的学习,我若过问的话那定会给她加大压力,她是人不是马,快马加鞭马会跑得更快,我若再给她增加压力那效果是不好的。似乎俺父女都非常理解对方的心理,所以这种心理一直僵持到高考的前两个月,她才打破了这个相持的局面。

那是第二次高考摸底之后,她拿着45分的数学卷子对我说,我在这门学科上下的功夫最大,而考试成绩却一次不如一次,我对数学有了恐惧症,对高考已失去了信心。我说劲可鼓而不可泄,你改变一下学习方法吧,把在学习数学的功夫转到你最爱的学科上,那将是非常有效的,它不旦能使它科成绩稳步上升同时还有助于数学成绩的提高。因为数学这门功是很难忘掉的,你回想一下两次摸底的数学试题的类型,平时大都做过,你若能再做的话可能大都做的上来,你去年高考时数学还及格呢,其它各科都还可以,难到你补了一年数学成绩就没提高吗?所以你考大学是大有希望的,如果你丧失了信心那不可思意,好多运动员都说过调整好心态战胜自我是取得好成绩的前提,这一法宝当前是你好好借鉴的。她说我知道这是我的心病,可控制不住自已想这想那的。我说这病好治,你弟弟是你最好的老师,他进家门总是满面春风的,可见家庭的温暖也是助他学习的动力,而你连家都不回光埋头学习,不与亲人沟通也是你思想上的阻力,俗话说投师不如访友,关于高考之事请求一下你的弟弟难道还有啥不好意思吗?她恍然大悟地说我咋没想到这一招呢?从此以后逢到星期六晚上她便回到家里。

我儿子是理科,她是文科。理科数学尤为重要,而我儿子,高考前在数学上下的功夫最少。我女儿问他原因何有在,他说要想短期内提高数学成绩是非常难,相对的提高理化知识在短期内较容易,这是老师给我们传授的经验。对你来说千万不可去攻克那些高难度的数学题,只要,把最基础的知识能掌握了,按你的基础高考达个及格分数绝对不成问题,随即他将考过的数学卷子递给了她。她如获至宝地走马观花地品味着其中的花香。高考的第二天我的二闺女和儿子接踵而来进家之后,都欢天喜地的向我报喜,我女儿尤为高兴地说,爸爸我的数学是出色地发挥我定会考上大学,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心情。我说急来抱佛脚,佛脚是会显灵的,抓紧再复习下边要考的课题。我女儿说我你历来都没有督促过我学习,今天的太阳从西方升起来了,她说吧后姐弟两个随即便去埋头复习。

1999年我的两个孩子都是第一志愿被录取的,儿子超出本科分数线35分,是天津商学院成绩最好的一个。女儿超出5分是安徽财贸学院的中等生,而年龄是全班最大的一个,她比她班最小的大四岁,由于她的学生档案进校后便被老师器重,所以同学们不久便以她大姐相称。别人的尊重,促使她处处起模范作用。那时大学生全是自费,虽入校后可以贷款但金额有限。她的经济条件列入贷款的前位,而她却用电话与我商量放弃申请,她说我虽也是农家子女,可是有的同学家更穷。我非常同意她的意见,意想不到她发扬的风格取得了意外的收获,这又是她不幸的有幸。原因是后来学院发布了减少困难学生学费这一规定,凡是享受到贷款的,就不能再享受减少学费了。如果她享受了贷款就享受不到减少学费这一规定了。

自从她园了大学梦之后,她的人生路是一帆风顺。她那时大学毕业后就业形势并不乐观,比起现在的大学毕业生相对的来说是要容易,可是若专业对口的话是较难的,而她就业后曾三次跳槽都很顺利。

我儿子大学毕业前就被招聘定职在天津,她大学毕业后为孝敬父母毅然决定回太原,不然的话也会在校时被招聘的。她初到太原是在今天日益下滑的江南餐饮公司上班,干了不到二年,便又转到驻扎在太原的康佳公司,今在太原的平安保险公司,一连干了近三年,她对我说我再也不跳槽了,这里是我幸福的家园。她每次跳槽都有把握地认定是上一层楼,而我总为她把心担,她却宽心地说老爸你放心吧,我不是嫁不出去的姑娘,我每次应聘当事人详细看了我的档案资料面试时便有好感,原因是我从小学到大学,或是到任何一个行业都干一行爱一行讨领导喜欢。由此看来她是幸运地,然而让她说出她幸运的根源她却瞪大了眼。我说幸亏让你迟上了一年学,幸亏你尝受了寄篱人下的生活又补了一年,不然的话你不会有幸福的今天。她说我言之有理但不竟然,她不相信她迟上一年学是幸运的。我说我是教高中的,我说1999年高考要比99年前的录取人数多出百分之二十,9798年高考更加困难。你补了一年高考录取才超出分牧数线五分,若是9798,年高考我想你也未毕能达到录取的分数线,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提她晚上一年学是她人生中的一大遗憾了。

三、我的大命儿子

(一)、不准出生的人

1977年,我大女儿出生后村妇联主任便动员我老姿婆做上环措施。我说,老婆第一胎是个男孩子那就听从你的劝导了,如今是个女孩,不旦我老婆不同意,她的父亲,我70多岁的老母亲更不同意。我今年都40岁的人了,我老婆再生一个我决不会让她再生了。那时对农民还未严格控制第二胎,所以她也同情地说是该早些再生一个了。那时的农民凡是没有男孩的,为了要个儿子,都马不停蹄地生育。而我却胆颤心虚;一是负担不起;二是我己承诺不再生了,为人怎能言而无信呢?于是我老婆生下我二闺女后,就主动地采取了避孕措施。我老婆上环后,痛的她连腰都直不起来,后向郭家堡公社医院医师请教,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慢慢会适应的。过了一星期果然不痛了。她说那七天痛的她张牙咧嘴的,下辈子转世再也不当女的了。

我老婆特别能吃苦,七天后便下地劳动,三个月后意外地怀孕了。我母亲获息后马上请示命先生给我老婆占了一卦。非常高兴地说我,儿呀你有了儿子啦,这是我多年盼望的大喜事呀。我刚开囗却被我老婆抢先了。她说妈那可不一定,上次你给二闺女算卦也是个男孩,结果是个女的。我说妈,现在国家控制人囗增长的政策特别严格,市民户囗的不管是男或是女只许生一个,不然们的话是要被开除的。我妈说你老婆是农民,还怕开除她欺服土圪垃的职务吗”?“她没等我把话说完便教训起我来了”。她又问我对你没有制订开除的政策吧。我说那倒没有,可是俺俩都要受罚,特别对我的影响特别大,我们马上就要调工资了,这次我能上调两级,若生下这个孩子就别想调资了。“只要不开除你就行,不调就不调。就是讨吃要饭也比1961年饿死人的日子好过。人留后代,草留根,无后乃最大的不孝。你是个大孝子只要能满足我对你的这点要求,就够了”。我老婆说若没有怀孕咱也就不再要了,如今有了难道还让我做人工流产吗?我说我何不想再有个儿子呢?可是我也得为今后的生活着想吧,我今年都43岁了,别说供三个孩子上学,把他们养活大我都多大年纪了,我这一辈子将吃多大苦呀,我还没有为你敬一点孝心呢,这我能忍心吗?“我刚才说的很清楚,我不考虑你这一辈子吃多少苦,我非要孙子不可”。我说好吧,可你还得听听孩子她妈的意见吧。我老婆说我听咱妈的。在这种形势下,我只好暂时顺从她婆媳二人了。

(二)、第二次怀孕

后来我母亲回老家了。幸亏她老人家回去了,不然的非把她气坏了不可,因为计划生育抓的越来越紧了。我和我老婆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后来我老婆下定决心做了人工流产。那时村里搞计划生育的可辛苦了,天天给我老婆来送避孕药。不知她们是否嫌麻烦,我老婆就不耐烦了,忘记了上环后忍受的痛苦,主动地要求上了环。说起来有点神奇,第二次上环却毫无反应,于是她再也不为怀孕胆心了。意外的是她又怀孕了。她一直隐瞒了我两个月,可想象到她是有意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她问我咋办。当时我也犹豫起来,经过两天的考虑最后决定还是做人工流产。

我老婆第二次去做手术时,又去找她的同学。她同学说你不到三个月,做了两次人工流产再做是有危险的,我可不敢担这风险。我老婆说你还不敢别人就更不敢了,那该咋办,这手术是必须要做的,上次你给我做得很好,别人给我做我还不放心呢。我求你了。“正因为你是我的同学,我才不忍心给你做呢?倘若是别人我早就给她做了。我建议你到专医院去吧,那里条件比这里好的多,多花几个钱心里踏实呀”。于是我老婆也不再求她了。

那时调资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我老婆再次地做人工流产,唯恐我的同事获息。因公社医院和三中相距不远,再之做手术的是她的同学,所以我老婆两次到公社医院做手术,我都没陪她去,到专医院我就不得不陪她去了。第二天我领上我老婆到了地区医院,在楼道内巧遇初中时就大有名气的老同学王玲玉。她开口便说你叫赵有勋吧。我说女状元谢谢你,你还记得我。你是咱有名的河南挎子,岂能忘记你呢?再则,你被冤枉了十七年的信息早就在同学们中间传开了。我老婆尾随在俺俩的后边,进了她的办公室,刚落座我老婆高兴地问你的老同学是医生吗?“不是,是护士”。“还差个长字吧”。我笑着说。她点了点头。当老同学听了我的来意之后,她直爽地告诉我,此手术本院能做,也没有风险。可是我不同意让你老婆再受做人工流产之苦。因为我亲眼看过类似她这样做手术的,做了后有的当场后悔得放声大哭,原因非常简单,生下来的恰是她一家人的梦中所求,如果你老婆怀的是个男孩,别人不说,你年迈七旬的老母亲将气成什么样子,那是不堪设想的。她对你的这丁点要求你就做不到,那也太天无情了吧。她说的话使我的老婆像冰天雪地里的红萝卜动了心,他坚定地说不做了,拽住我要走,我又把她摁在椅子上。

我说老同学这件事折磨了我好几个月了,我何曾不考虑这些后果,可是我最终还是作了这一选择。原因是苍天对我太不公平了,它让我前半辈子吃苦,你想想两个孩子我就负担不了,三个孩子就更难啦,我后半辈子还得吃大苦这是天意。她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吃多大苦便有多大福。这是易经书上说的,你俩回去后好好商男量商量。于是我和我老婆便乖乖地回去了。

(三)、刀下留情

三天后,我领着流泪的老婆来找我的老同学王玲玉,那天她未来上班,却给妇产科的医生留了个纸条,上写到老同学,你老婆的同学还不忍心为她做手术呢,我又怎能忍心呢。中国有句古话,叫客随主便。你若决心要做,那就听医生的吧。医生问我老婆做不做。我坚定地说做。医生温和地说,你老婆是当事人,必须她说了才行呢。我老婆无奈地唉了声才说做吧。医生迟疑了一会,才对我说那你签字吧。护士们随即做准备,我老婆见到做手术的工具,如同惊弓之鸟呀了一声。医生一眼看穿她的破绽,问我她做过流产吧。我说刚做了不到三个月。医生不禁地啊了声说,那好好检查检查再说吧。

没想到进了手术室不到五分钟,医生便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我老婆尾随其后。我张口欲责备我的老婆。医生手示我坐下,她说,你老婆有点炎症,但能做。可是她的思想太紧张了。她一脱裤子便浑身哆嗦,要做的话,你就先稳定一下她的思想情绪吧。我说我老婆,这件事折磨了咱两三个月了,这次就三进宫了,你又不是没做过,这小小的手术害怕个啥,我求你了。我正准备为她下跪,医生即忙拦着了我说,男子膝下有黄金,这可使不得。我老婆生气地说,他给我下跪这一次我也不听他的了,麻烦你了大夫,我不做了,我准备讨吃要饭呀。她说吧扭身就往外走,我只好跟上她了。那天晚上俺俩口一夜都没睡着,我老婆不时地让我摸摸她肚子里的孩子。每摸一次便有不同地感觉。她肚里的孩子,时而平静如水,时而暴跳如雷。他平静时好似在求我刀下留情,他暴跳时似呼在向我拼命。我老婆高兴地说这个孩子肯定是个男孩,我非生下这个孩子不可。我宽慰她说,即便是个女孩也不让你再去做手术了,我认命啦。

那年暑假前几天一天的上午,校长在全校教职员工会议上,再次动员怀孕二胎的女老师做又人工流产,虽未波及到我的头上,可我也惊慌失措。因为农村也抓的相当紧。我老婆更象热锅上的蚂蚁窜来窜去的。那时河南省农村抓计划生育的较松,再则家里的父老乡亲都很同情我,于是下午我便打发我老婆领上我的二女儿回了老家。意想不到待我返回家中时,村里搞计划生育地竞在我的家门口。他们是来动员我老婆做手术的。当他们听了我老婆己乘火车远走高飞的消息后,他们惋惜地说迟来了一步。我沉着气地说,即便你们早来一步我老婆也不会再做人工流产了。接着我把我老婆怀孕做流产的前前后后,详细地告诉他们一遍。他们同情达理的说就要临产了,也就不能再做了。那你老婆是要受罚的。我说她受罚是小事我这次两级工资就被取消了。这是国家的政策,我曾是劳改犯我甘心情愿受罚,他们也只好扫兴而归了。

(四)、喜从天降

 我老婆回到家后,我四弟妹也要生孩子,我老妈要伺候两个媳妇坐月子,她将是多么劳累呀。那时家贫困地连炒莱的油也没有,可是她从不叫苦叫累因为她盼孙子心切,所以她的精神越来越好。放了暑假后我领上我的大女儿便回到老家,等候我老婆生孩子。我象等候上火车的心情那样着急等了一个假期,她也未生。我老婆也不知道她是何时怀孕的。所以也推算不出来孩子的预产期。就要开学了我不能再等了,就带上我的大女儿又回来了。分别时那股难受劲至今30来年了还记忆犹新,我母亲眼含热泪的悲痛的样子更是我忘难。

没想到,我回到榆次的第二天便接到我四弟发来的电报,上写了三个字:生男孩。我当时高兴地跳了起来,我大女儿随我而动,拍起手来。高兴之余,我流着泪对我大女儿说,爸爸对不起你妈和你弟弟。女儿还小她不可能全部理解我的话意,但她知道我哭也是高兴的。                

那时,我河南老家全村只有村公所一部电话,也无专人管,所以农民最快的通讯工具是电报。从我四弟发给我的三个字电文不难看出,上世纪80年代初人民的生活是十分艰苦的。我四弟在我村的生活水平还是较高的呢,可想而知农民的生活条件更差了。

我老婆说,我老娘守候子了她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儿子才瓜熟落地,降生时十分顺利。当她听到儿子坠落的哭声后,那股高兴劲简直没法形容。她不顾一夜的劳累,赶紧为我老婆煮鸡蛋,做熟饭后便去找算卦先生给儿子算了一卦。都七十多岁的人了那里来的这么大的精神。回来她高兴地流着眼泪说,算卦先生说,七月份的猴,灾难尽,福水流。早晨生,驱黑暗,迎黎明定是一个大难不死有福人。我老婆生下儿子的消息很快地二传开了,我所有的亲人都为我高兴。

“易经”。书中说命运。”命”是不可改观的。“运”。是因时改观的我非常信赖这一观点,我儿子的命运就与这一观点相吻合,我不旦认为是正确的,并对”运”有新的见解。我这一见解是什么呢,我称谓它是机遇,机遇是改变人命运的关键。我儿子是在我经济十分贫困,我老婆是农民没有儿子,医学技术落后,严格控制计划生育的条件下诞生的,这些不利的环境和条件科恰为我儿的出生创造了机遇。试想,我如果有儿子,如果那时有现在避孕先进技术的话,如果我老婆是市民有工作的话, 我儿子是不会出生的。原因非常简单,如果我有儿子当时连生活就难维持,别说国家号召计划生育,不号召实行计划生育也不再生了,再则那时除了上环的避孕和吃避孕药外别的措施很少,恰巧我老婆不易上环两三次都失败了。如果那时有先进的医疗设备我检查出是小子的话,那肯定是要生下他的。那他就不会在他妈肚子里胆颤害怕了,怪不得他坠地后尖叫的哭声如同针扎似的,非同一般孩子,给人非同一般的感觉,似乎他生下后就对我愤恨地在指斥我。我的儿子在他妈肚子里那是历经千难万险大浪淘沙,他成长的历程又过那些艰难险阻呢?

(五)、小学风波

我儿子的小学时期,我家的经济条件是相当贫苦的,远远地比不上他的伙伴。我虽关注他幼小心灵上不受到刺激,所以从未少了他的零花钱,就这样他还是受到了影响。

现在好多青少年上网误入歧途。上世纪90年代小学打游戏机,却是影响好多孩子学习的一大祸害。我儿子上五年级的时候,郭家堡小学附近开办了三个游戏机场所,我住的那道街离学校才仅有100多米就有一家。我儿子的学习成绩原名列前茅,期中考试成绩突然下落为第四。平时我很少过问孩子们的学习,那一次却激起了我对他的高度重视。当他把80分的数学卷子递给我的时候,他面红耳赤地说这次没考好,我不但没有批评他反而鼓励他说没关系,下次努力吧。我教育孩子遵循这一规律,当他们取得不满意的成绩后,我先作肯定,但总要指出具其中不足,而当他们考不好时,我从未批评过他们,总是鼓励其效果比批评要好的多。

那时,每当下午放学之后,孩子们便蜂拥似地冲向游戏场。我曾作过查访,未发觉我的儿子与他的伙伴进过游戏场,我也曾对他进行过打游戏的坏处教育。他也曾向我表过态,他说我不会去的,于是我也就是就不再操他的心了。

他学习的退步,促使我作他打游戏的文章。后来我突然出现在远离学校的一家游戏机房,一眼看出我儿子正陪伴他的同桌好友在打游戏。老板站在门外问我你找谁。我指了指我的儿子。他说你等会好不好。我说我是来给他买票的。随即掏出来一元钱。因为我态度自然,他也就认为我是支持他打游戏机的,所以就把票卖给我了,我悄悄地走到他的跟前轻轻地拉着他的手,他刹时头冒虚汉提起书包就往外走,我拉着他走出游戏机房后。他用力地想挣脱我要跑我止住他说,儿呀别人打游戏你象个讨吃要饭的,那太难受了。忙把十张票递给了他说,儿呀去吧痛痛快快地过把瘾吧,我决不怪你。他说爸爸我今后再也不来这里了。我说那这票不是白花钱了吗?他说那把票给了我的同桌吧,我来这里是他让我陪伴来的。俺俩和打一台游戏机他不让我掏钱。我说那好吧。话没落地他的同桌来到他的跟前。他说,我才不要呢,我给你把票退了不就行了吗。我说不用退了,退票老板是不高兴地。当我们走出街门后,我生气地说,儿呀,我本想恨恨地揍你一顿,可是看到你象个讨吃要饭的那样可怜,所以没有打你。随即把十张票撕的粉碎朝他头上摔去。他说我该挨打,连忙把头伸向我。我瞪了他一眼再也不理他了。

回到家里我没让他吃饭,先让他写出打游戏机的前前后后。我看了他写的那篇文章非常高兴。原因是要那篇文章写的水平要比平时的水平高的多。这正说明了作品来源于生活,没有生活是写不出好作品的。他见我高兴的样子,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那天晚饭他吃很香甜。吃吧把碗一放便学习去了。期末考试成绩又恢复到原来的席位。

(六)、转 学

我儿子打游戏机的教训不但教育了他,也教育了我。它使我想到时刻关注孩子学习的变化是不可耳忽视的。为便利对他的观察上初中时,我就有意把他放在我的眼皮之下,到我校上学可是遭到全家人的反对,于是我就放弃了我的主见,当了全家人的尾巴。而当他上初中二年级时,还是把他转到三中去了,这是为什么呢?一句话是难易说清的。

先说我为啥顺从,后说为啥让他转学。

那时郭家堡中学的声誉是相当好的,我的两个闯闺女都在郭家堡中学上学,学习成绩都是挺好的。他们的老师和我也都认识。他们也劝我到他校上初中是最佳选择。一是离家近,更重要的是他的两个姐姐给他树立了榜样,如到了三中这一影响就不存在了。俗话说识人劝,吃饱饭。於是我就当了顺从。

我儿子在郭家堡中学四个班里,入学时是前十名的好学生,二学期期末考试时却下降为四十来名,可还是班里的前三名。班主任的评语仍是三好学生。他说得再好也给我敲响了警钟,从初中二年级一开始我就提出了要给他转学。当我提出这个问题之后,他的班主任马上就变了脸色问我。是你的主见,还是孩子提出来的。“是我”。“为什么”。我没有说他入学后名次排列的巨大变化,只说是便于对他管理。我说请你用换位的思想考虑考虑,他在我身边不就自然地给他加大了压力吗?而他却反问我,那你为啥开始上初中时就不让他到三中去呢?你的孩子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你我是同行学生换个环讲对他是大大不利的呀。我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何况我就是干这一行的呢?我不瞒你说,上初中时我就有这个想法,现在这个想法又复活了。我是根据他的变化而作出决定的。请你为我开绿灯吧。他可能意思出我让儿子转学的原因是学习不好之过,他也就不再下问了。他说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你去找学校领导吧。我说我不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就找领导那不合适吧。我不同意,你看着办吧,我说好吧。

不但我儿子的班主任反对我儿子转学,校领导的态度更坚决,后经我的隔墙邻家郭老师的关系才达成协议到了我校。协议是这样签订的:到三中借读,中考成绩必须记在郭家堡中学名下。为这份协议我跑了两个多月,通过协议书,不难看出郭家堡中学不同意让我儿子转学的原因了。这样的协议三中能答应吗。是不会痛痛快快的吧。“不”。校长斩钉截铁的说教师子女怎能不给特殊照额顾呢?当时高兴得我恨不能跳起来。校长至所以这么痛快满足我的要求,一是关心我。二是他另有高招,最后通过教育局给我儿子办理了转学证。后来我的隔墙邻家,郭家堡中学的郭老师告诉我说,可把我儿子的班主任气坏了。他还说,郭家堡中学就不该那样刁难你,不说别的都是同行,抬头不见低头见,连这点人情都不给呀。还谈什么尊师重教呢?他的话说得我心里热乎乎的。我儿子到了三中又怎样呢?

(七)、中考落榜失魂

我的孩子老师们都知道是好学生,所以到三中后很受欢迎。重点班本已座无虚席而班主任仍答让我儿子到她班去。未进班之前对他进行了测试。班主任是教数学的是荣增秀对我说,你儿子的成绩是下中等水平,万一……。我皮笑肉不笑肉地说,万一教不好的话,“我不埋怨你”,我接着说。她言下之意是不愿接受,想把我的儿子退回去……。她脸红地说,不不不我胆心的,是你儿子从小学到中学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到我班后将来考不上重上点高中,对他一生是大大的不利。“特别是影响了重点班的升学率”。我打断她的话说。这你不必胆心,他是借读生不会影响你班的升学率。我信赖你,同时我向你作保证,我儿子期中考试成绩达到中等水平。期终进入前十名。如果不能兑现,我主动地把他退回到普通班里去。我想普通班的老师,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我宁肯牺牲了我儿子的前程,也不会让他再回郭家堡中学,如果再把他退回去,我这张老脸往那搁呢。我的话她不大顺心,可是出于面子还热情地说,但愿你所说的变成事实。

我向班任的保证,成了我儿子的奋斗目标。他不但达标还给全校师生一个惊喜。初中三年级第一学期,期终试成绩均各科均分91.2分。全班61名学生名列第三名。全班共六名特优生,为激励全校学生向他们学习,将他们的彩色照片,悬挂有在进校花坛前的光荣牌上。我儿子在正中间。他潇洒的英姿令人刮目相看。

我儿子为什么能这样突飞猛进呢?当然主要的是他本人的努力,除此之外还有三个主要原因。一是我对他进行了刻骨铭心的荣辱观亲情教育。二是环讲境对他的影响特别大。三是老师的辛勤教育。我说儿呀我向荣老师作的保证,你如果实现不了,我在老师面前是无地置容,这还是小事,它将会破灭你升大学的美梦。因为初中阶段是升大学的关键。初中毕业后不上重点高中,那么考大学的希望就不大了。你爷爷为供我上大学呕心沥血他带着终生的遗憾去世了。你若考不上大学,我们这书香门第的称号将被会你断送了。不旦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的爷爷。我对他的亲情教育,对他的启发非常之大。我儿子说到了三中之后,学习紧张的氛围太浓,你追我赶的气势一浪高一浪,使他喘不过气来。这和运动员赛跑一样,谁也不甘心落后。我儿子说,初到三中同学们对我都感到新鲜,运动会我为班里争了光,不管男的女的都愿接近我。特别是期中考试我的成绩由下中游变为中上游,班任对我进行了大大的表扬。老师的表扬促使我更加发奋图强。可见环境的影响对他非常之大。

我儿子说各科老师对他都十分关心,尤其他的班任和教英语的李爱荣老师。对他经常表扬,我深有感受的说,当老师的教育学生,运用表扬的方法是教导学生好好学习最好的秘密武器。那可比批评的效果好的多。我的成绩是和老师的鼓励同学们的帮助分不开的。

我儿子自从到三中后学习成绩非常稳定。中考时他的班任提倡他班的前十名都报考一中,我断定他考一中是有把握的,可万万没有想到和他二姐的命运一样,也因一分之差落榜,而平时学习成绩不如他的,却被一中录取。当时把我气得都发了懵,他更生气,每天把自已关在家里,连饭都不想吃我怕他气出病来,宽慰他说,你爸爸是一中的第一届高中毕业生,结果它使我痛苦了一辈子。你和你二姐中考时我都认为考一中是有把握的,可是都没考上。这样看来,一中和咱家是绝交了,这是命运安排的。人须顺其自然。可我不信这个邪,我非让你进一中不可。我的话给了他一个惊喜。他说,你为我掏高价呀。我笑着说这是自古上华山一条路。“那须6000元呀,你去那弄这么多钱呀,现在咱们连生活就难维持。我宁肯不上学,也不让你为我四处屈膝借钱筹资了”。我说儿呀,钱是难借,但还是可以借到手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为让你替我实现你爷爷对我上大学的愿望,我是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的。因为你爷爷对我的这一愿望,早已成了我的心病,如果不能实现,将是我这一辈子的憾事,你不能让我带到棺材里去吧,你就听我的吧,我儿子说好吧我听你的。

(八)、天上掉下馅饼

为了筹集我儿的6000元学费,可把我愁坏了。我儿子说爸爸你别愁了,我到三中上高中呀,我就不相信三中普通高中的毕业生就考不上大学。我说儿呀,你二姐中考时和你的情况一模一样,当时和他她相似情况的赵玉蓝花了6000元到一中去上高中了,我没钱让她去至今我还觉得对不起她。如果赵玉兰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大学,你二姐没有考上大学,那不是后愧啦。我想类似你这样的同学肯定有掏6000元去上重点高中的。这对你的刺激肯定很大。世上卖啥药的都有,就没有卖后悔药的,你放心吧我是会把钱借到手的。可借钱真难呀!那时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呀。没有一定关系口也不敢开。我至所以说会把钱借到手,是因为出高价向私人贷款,倒不发愁。我是个麻袋里倒西瓜有啥事都要说出来的一个人。可是这贷款之事我口守如瓶,没有和我老婆说过,更没有对我的孩子说,为的是不给他们增加思想负担,我和人家已签约了贷款合同,就在这时天上的馅饼掉了下来。

就在这危难时刻,经纬中学破天荒的向社会招生15名中考落榜优秀学生。这可是欲睡给个枕头,天上掉下来的福星,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比进一中还理想的多。

经纬厂中学是专为职工子弟办的学校,历年来的高考升学率不亚于二中,可与一中抗衡。从我家到学校骑自行车只需5分钟。不旦上学便利,消费要比到一中省的多。到一中须交学杂费食宿费。到经纬厂中学,享受职工子弟一样的待遇,不交学杂费,也不需要到学校食宿了,这样的条件对我全家人来说,不正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吗?我儿子获息后象笼中飞出来的一只小鸟一样,高兴地飞回了家,拿上他的中考成绩便去报名了。他高高兴兴地回来后,我把借高利贷款的同递给了他,他看后吃惊地说,3分钱的利息呀。我笑着说,就这你老子还得向人求情呢?经济社会就是这样,无论何时钱都是是个硬头货,你看我今年的白头发明显地增多了吧。可是这并非是件坏事。“啊”。他不理解地啊了一声。“它激发了我战胜困难的斗志,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教育吗”。他频频点头说,是是是。

我儿子到了经纬中学后我就不再操他的心了。仅在高考前我参加了他校举办的一次学生家长会。他的班任告诉我你的孩子考大学正常发挥是没问题的。果不出老师所料,高考成绩高出高考分数线35分。据他高三摸底成绩报考重点大学应是有希望的,而他却报考了天津商学院这所普通大学。是商学院全校分数最高的一个。高考后,他初中毕业考上大学的同学可以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天天来找他。而当年考上一中的和他要好的,却有那好几个没有考上大学,他们精神的负担要比我儿中考落榜时的压力还沉重的多。高考上的同学说他,你太保守了,你报考商学院不后愧吗?他坚定地说不。我要挣大钱,决不能让我爸爸晚年没钱花。接着他把我为他借高利贷的经过讲绐他们听,他们说怪不得呢?这充分地说明了他接受了中考落榜的沉痛的教训了。

我儿子在他妈肚子里历经多次艰险才出生了。人们都说他是个大命人。从小学到初中历经转学的风波,促使他发奋好学。中考落榜给他以致命的打击。人们常说机遇是为有准备的人的设置的。而我儿子的机迂却不是这一规律。可是每逢车到山前疑无路的时候,却是明暗柳绿又一村的良辰美景在等他。我老母亲说,我儿子是老天爷有意思地照顾他,简单地说这是天意,她说的没有科学道理。我说这是一种风雨之后见彩虹的一种自然现象。正如梅花一样。不经一翻风霜苦,难得梅花扑鼻香。如果不经历中考落榜的致命打击,考上考不上大学那将是个问号。如果他没有亲身体验我为他筹集6000元学费所作的难,他不会要报考商学院立志挣大钱,这也不就是人们说的寒门出贵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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