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县之窗》(作者文集之八)                       《马湾春秋》序                     作者简介

 

 

《马湾春秋》---作者: 赵有勋

退 休 后

一、养猪苦难多

我对“人无远虑,必有进忧”。这句名言早有感悟,退休之后我便向这感悟进军啦。

我儿子幸运地到了经纬育中学之后,这一感悟的压力就加大了,我坚信他定会考上大学,於是我就想象到我儿子拿上大学录取通知书无钱供他上大学的困境,所以为了挣钱就想了多种门路,那时我已退休了。

在职时,我曾多年进行过公开教学,管教学的校长徐思忠评价我具有说评书的才华,退休前我曾在一高考补习班代过历史,退休后补习班邀我前去代课,因为一节课才有10元钱的代课费,所以我谢绝了。象我这多年从事脑力工作的花甲老人,除了干老本行还能干个什么能挣大钱呢?这篇文章在我退休之前就开始构思了,据我老伴种菜荬菜的基础最终确定了养猪这个主题。这篇“文章”我一连费尽了八年的精力才脱稿在榆次市报上发表了。八年间的酸甜苦辣是难易言表的。

别说它人的冷潮热讽,就连我的老婆孩子也是激烈反对的。我养猪不买饲料全靠我到饭店倒泔水把猪养大,和讨吃的差不多。我老伴说我,我有话在先,给饭店倒垃圾打扫卫生这脏活我怕丢人败兴我可不干,我儿子说我,我宁肯不上学你也不要干这个。可是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我还是选中了这一职业。我兴奋地说,我若非这样作,待我的二闺女和儿子1999年同时考上大学后,那可是会要我的命哩.

养猪之苦是多方面的,首先是搬迁之苦。我老婆是二队的,开始在今郭家堡西苑小区养猪,养了一年迁到四队菜地社员今液压厂西郭家堡四小区住宅楼西北处,租了四队社员一块地,养了一年又迁到四区宿舍的东南角自己的菜地。为此我特别感谢村政府对我的的关怀和照顾。若非大队的党领导的关心这块养猪宝地是不会占有的。

我猪场的南边是由东向西通向经纬厂的铁路。路北沿是乱葬坟,路南是条土公路,紧挨着公路的是晋中专建五公司,我的猪场西边是五公司通向城内一条田间小路。小路东头是一养牛的,小路西,西边有一个同行同姓的也养猪。养牛的与我的猪圈相距一百多米路。我的猪圈东是液压厂学校的校办工厂和仓库,所以我喂猪的那个地方晚上灯光常亮,晚上常有人在那条田间小路上来来往往,液压厂保卫科的有还光顾我睡觉的地方。这样的环境住在那里不应是寂寞孤独和恐慌,可是第一夜却把我吓得浑身筛糠,半夜跑回了家。原因是我起来时鬼火扑进了房内,吓得我蒙着被子不敢出气,印象中的死人都来与我闲话,于是便跑回了家。我老婆看到我神精式的模样,急问我出了啥事啦,这我才清醒过来,镇静地对她撒了慌言说,身体有些不适。

第二天我便让我老婆一起住在猪场。俺老俩口在猪场住了一个多月,后仍有鬼火的出现。想不到我老婆比我的胆子大,她竟敢把鬼火一连破骂几番,那鬼火飒时就消失了。当我把那天晚上的慌言道破之后,问我你何不早说。我说那还用问,恐怕给你增加思想负担。我老婆说我才不怕呢,这个差事不用你操心了,我一人承担。我岂能忍心呢。从那以后我老婆再也不和我相伴了。

乔迁之禧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而给猪搬家是十分痛苦的。我修建过三次猪圈,给猪搬过两次家,第一次搬迁路远因猪小又少没有费多大精力。第二次搬迁路近,尽有80多米远,但因猪多且大可费劲不少,特别是那头300多斤的老母猪显些把为我的命要了。搬迁时我那养猪多年的伙计教我抱着一头小猪前边领路,母猪自然就跟随其后。我按他的经验行事却未奏效,当我从母猪的怀抱中捉小猪时它却视我为敌,一下子把我扑倒,我不知所措,幸亏我那伙计手疾眼快朝母猪要命的穴位上蹬了它一脚它残叫一声,我才幸免母猪对我的嘶咬。后来我们四人将母猪摁倒捆绑住用平车才将它送进猪圈里,当将它松绑时它不顾伤痛之苦残声哭叫,当我将它的孩子放回时,它即忙躺在地上把它的孩子们一一搂抱,为此我深有感受地说畜子之情胜过人性母子情。

养猪最大之苦是饲料难,我每年平均出售30多头猪,为给猪弄吃的,我每天起早搭黑和下午两点去倒泔水,因为这一空间不是客人用餐时间。冬春两季虽受些冻还好些,到了夏天那是又脏又累。那绿头苍蝇扑面而来有的竞往嘴里钻。

养猪最发愁的是过大年。我倒泔水的饭店都是些中小饭店10多个,给一个蒸馍铺刮沾在笼布上的馍皮。那时人们大都手中无钱,过春节在饭店订饭的很少,所以过大年时20多天内那些饭店都仃止营业,饭店仃业自然就断了20头猪饲料的来源。吃惯了泔水的猪用它饲料就不喜欢,为此我积累了调济喂猪的经验,每当春节来临之际,把泔水适当的日益减免,加大它的饲料。20多头猪那是要吃好多好多的,可想而知我该作多大难。

养猪难,卖猪也难,捕捉卖猪的机遇更难。2001年猪价日益下跌,按常规春节前能卖上个好价钱,然而那年猪价不但没有上调反而下降,猪价下降而肉价却有增无减,于是我采取了请别人杀猪我卖肉的办法,我养猪因投资不大,所以还没有少挣钱。想起那年年卅下午我全家出动荬肉的情景,自然地想起了鲁迅那句话“地上本无路,人走的多了才成了路”。同时我呻吟着说,路是逼出来的。就在那年好多养猪者赔了钱撒手不干。我养猪因投资不大,又因两头母猪下崽不得不大干,第二年养猪挣了不少钱。

养猪的苦衷莫过于精神负担。2000年情人节那一天,我蹬三轮车到饭店倒泔水,巧迂我的一名爱生结婚,顿时我像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埋头而过,而仍被我的学生认出来了。飒时我羞愧难言,她真聪明,笑嘻嘻地当着众人的面把我养猪供两个学生的事作了宣传,这是我最难堪的一件事。

养猪是苦但更是甜,其收益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1999年,我的二闺女和儿子同时考上了大学,此消息成了全村街头巷议的课题,好多叫不上我名字的人,却知道我,这个闻鸡起舞蹬上三轮车唱予剧倒泔水的养猪老汉。我老婆的名气更大,不旦她在村里老小皆知,液压厂的职工几乎都认识她了,因为她常在液压厂宿舍区卖菜。有好多人问她供两个大学生经济上是否困难,有意给予资援。那时我经济上却有些困难,而我老婆惋言谢绝了他们。我老婆是个因向别人借钱伤透了心的人,如今好心人主动上门她为啥不顺手牵羊呢,这说明了那时的经济情况大有好转,亲近家人会帮助解决的。

我养猪八年供读两个大学生不但没作过难,还为儿子集资楼房拿了首付6万元。2003年非典期过后在儿子大学毕业那年为他大办了结婚典礼,而这笔开资我可没有掏钱,全靠民革组织的大力支援,我特别感谢我的亲家和未过门的儿媳,早在我儿上学他俩相爱时就资助我的儿子,不然的话别说为他集资楼房供他上大学就够吃力了。

在我儿子的日志里这样写到, 父母含莘茹苦的养猪,是鞭策我发奋读书的动力, 奠定了我立志成才的基础, 他老俩口是孝敬老人的楷模, 我定要像他们孝敬我奶奶那样使他们晚年幸福。这是我养猪最大的收获。

二、养猪春联

我儿子成家后我的养猪生涯就该结束了,我执意不干而我老伴不忍心她心爱刚下崽的一窝小猪,于是又坚持了一年。那一年不旦没有挣了大钱,而榆次市报上发表了我写的这篇养猪春联,被人们广为流传。

我写过好多对联,其中最满意的莫过于这篇文章中的三副。第一副的对联是:养猪脏臭苦难言,卖猪收款心喜欢,横批是:养猪攒钱;第二副写的是:养猪健身乐无穷,卖猪供读大学生,横批是:前途光明;第三副写的是:偷猪人亦知养猪苦,养猪者更知偷猪难,横批是:养猪济贫。前两副对联的含义可一目了然,第三副就另人难以理解了。我的猪为什么被盗呢?主要是我麻痹大意造成的。

凭我的养猪经验,猪的视力和听力不亚于犬。尤其是母猪象猪的司令那样时刻关注着猪的安全,旦有生人进入猪场,它便首先叫唤。2004年严冬的一个漆黑晚上,我正在梦乡忽听猪的吼叫声翻了天,我披起大衣破门外出,液压厂保卫科的王科长来到我的房间。为此我想到小偷是不会偷猪的。再则我处的环境偷猪者必经之道是非铁路南的那条土路,路距我的猪圈有200多米远,须上坡下坡的,偷一头大猪一两个人是办不到的,从此之后我便不常在猪场夜宿了。开始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后夜间不时地走上一趟,后来就高枕无忧地在家睡觉了。

那年腊月初一的拂晓,忽听急促的敲门声,高声喊道赵老师猪圈着火了。当我跑到猪场后火势己不见火光。后来我宴请了救火的人,发觉着火的是住在五公司的一名职工前去奶牛场打奶。奶牛场的老板二虎子随即带火器,又叫上他对门的满顿及养猪赵宏亮,随后有早晨锻炼身体的液压厂的职工,他是我的老乡等。席谈那次着火的情景时把我吓的出了一头冷汗。养牛的二虎子说你真走运,那天晚上刮了一夜大风,天明时风力渐渐减弱,不然的话火助风力刹时你的猪棚便会变成灰,把猪烧死了是小事,若把火星刮到我奶牛场的玉米杆那里将酿出大祸来。满顿说火烧十年旺,你将来定会走大运,闺女儿子将会步步高升,别养猪种菜了。我老婆抢先说我儿子集资的楼房还欠十多万的外债,我这当娘的替他担心,对着我向大家说他早就不想干了。我笑着对她说,这场火灾是火神下凡对你的惩罚,警告你要事事听我安排,不然的话,你还有大祸来临。我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我老婆服输了,她说好好好,把这十多头猪年前处理了,这辈子就不再干了。

我说这次火灾对我来说不是一场大祸而是天意,是一场大喜。他们不理解什么是天意。我解释道,俗话说人的命天管定,它是给我老婆下的不要再养猪的通知书,这是原因之一。其二,俗话说远亲不如近怜,近怜不如对门。这次火灾使我亲身地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今后你们有我须要帮忙的,我定会尽心尽力,我再次地表达了对他们的谢意,加深了我与你们之间的友谊。我的话说得他们心里热乎乎的。

我说是那场火灾是一场大喜,这不过是拐子安慰瞎子罢了,我怎能高兴起来呢?那年养猪损失可是不小。

养猪的人都知道,肉猪重到100来斤长势最快,一天就可增重约二斤。卖猪200多斤是出售的最佳时期,而我那时的十多头猪才100多斤,我却把猪售出仅剩下一头母猪和一头肉猪。这不就是把即将成熟的庄稼早收割了吗,自然是要减少收成的。为此我老婆磨难过好多次。她说我你真傻。我说我才不傻呢?这是天意。你才傻呢该享福你却要受罪,咱儿子工作之后就不让你再干了。你干吧你再干的话老天爷还得惩罚你。在生活的小事上我是个气管炎,大事她还是听我的。

养牲畜的人都知道独糟驴难喂,养猪和养驴是一样的。留下一头肉猪是为了过年食用和感谢我的亲友。留下母猪一是为肉猪作伴,二是我不忍心亲眼看到它死于杀猪人手里。

猪场失火后我本应接受不守猪的教训,可我仍麻痹大意。猪场内不再生火了,我更不在猪场内住宿了,这样就给偷猪的人造成了良机,猪被盗的是腊月二十七晚上。那天晚上寒风凛沥还飘着雪花。第二天早起我等候杀猪的前来杀猪,意想不到那头肉猪已被偷去,那头母猪见了我是脑羞成怒却两眼落泪,似乎它再向我诉说它的同伴遇难的经过。我写这话可能不会令人相信,这却是真的,不信的话养宠物的人会告诉你我说的毫无问题。

从猪被盗的现场来看,偷猪者有四人是相当不易。偷猪者是在猪圈将猪捅死后抬走的,是按我原来欲想的路线用平车拉走的,他们还算有良心,没有把母猪捅死,否则我是要落泪的,因为它对我进行了一堂深刻母爱教育。

猪被盗后气的我老婆发了疯似的训斥我,你何不赶快报案。我说报警有啥用,眼看就要过大年,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件大事,对警察来说是件小事,即便报了案破了案我也不忍心让他们坐牢,因为我蹲过监狱,凡是坐牢的人最盼望的是过年合家团圆,我憎恨的是他不该偷猪,有困难应来向我求援,我定会帮助他的。这虽是不可能的,但这确是我的心意。我非常感谢这几个偷猪的,他们为我提供了今年写养猪春联的内容,若非他们偷猪,我决不会编出,偷猪者亦知养猪苦,养猪人更知偷猪难,这一千古绝唱的对联来。我的话平息了我老婆的怒气。

在这篇文章中,我是这样嘱咐偷猪的,我真的想和你结为好友,你今后有困难我定会帮助你,决不会把你偷猪的事告诉外人的,因为我是受过好多好心人相助的。

三、乔迁之禧

现在好多人家搬进新居象结婚那样排场阔气。我搬过四次家,前三次搬迁是悲喜交加。第四次搬家我的心态,和经济实力都能和那些排场阔气的人家攀比,而我仍简单从事,为此爱和我开玩笑的人说我,你撵钱有啥用,难道你死后带进棺材里吗?

1976年结婚。那时的二中在今榆次老城内离郭家堡有五里之遥。那时买辆自行车须要6张购物卷,因年才只有一张购车的证卷所以买辆自行车也不容易,为此我要求调到离郭家堡不足半里地的榆次三中至到退休,今住在郭家堡三区5号楼2单元3层西户。

38我老婆26接的婚,俺俩都属牛,两头牛拉着一辆破车一至拉了30多年,才算把苦日子熬到了头,其间最大的苦难莫过于搬迁之苦了。我结婚时在郭家堡缸房院租了一间东房,在洞房的门上贴了这样一副对联。上联写的是,黄粱美梦变现景;下联写的是,婚后何时乐窝中;横批是,喜从天降。从对联的内容中不难看出我结婚后最大的困难是住房问题,时隔不到二年住房的难题便出来了。

那时农民的生活非常困难。除了逢年过大年好好改善几天生活平时很少吃肉,自己养鸡也舍不得吃个旦,把鸡旦变卖成钱。穿的是破破烂烂,供应的布证有的也卖成钱。那时虽然许多物资靠购物的票证,但土产品在农贸市场上还是能买得到的。而购买的大都是市民,农民生活非常困难,过着鸡旦换盐两不找钱的清贫日子。那时市民和农民的生活水平相差很大,从我的房东们的身上就充分地表现出来。

1978年,我每月的工资是445元钱养活四口之家,我是年年吃救济的贫困户,就那每周也改善两次生活,可见那时非农业户口和农民户口差矩何等之大。 我租的那间房子,每月租金才3元钱。住房时约定,每月底发工资后我准时付款送到门上。可是不到期房东老婆和老汉便来取钱,有时老汉刚把房款取走老婆就接撞而来。他老婆生气的说我当家今后定把房钱交给我。我说,老汉也这样说那我该乍办呀。那你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说吧扭身就走。她老家是河北人真是说话不离本行呀。意料不到腊月23灶王爷上天的晚上,她便命令我过了年的元宵节给她腾房子。我老婆把我的二闺女往坑上一放便去追她,我一把她拽住说求她也晚了,活人怎能让尿逼死呀。我老婆说我亏你还是个文化人,说话直来直去的,如果能转转弯她即便让腾房子也不会是这样对待你的,你找房子呀!我在郭家堡是找不上房子了。

她的话刚落地,她的结拜姐姐润莲子高兴地来到我家对她说,你别发愁了我给你找好了房子啦。她的到来可是久旱的庄稼的及时雨呀。我老婆转忧为喜地问道谁家的呀。润莲说,告你你也不知道,此房离我家不远。昨天一位经纬厂的职工刚搬走,正房三间,这房己有100多年东一间保证人身安全。每月房租3元钱西两间墙皮脱落不收房钱,房虽旧但不露……。没等她把话说完我便连声说谢谢,不知怎样感谢你才好。“咱们谁和谁呀,何必客套”。她说吧便告辞了。

我把那老的没牙的房子修整了五天,腊月二十八我冒着风雪搬进去了。乔迁总是要放鞭炮贴对联的。我三角钱买了把100响的鞭炮贴的对联是:乔迁之禧腊月二十八,触景品味杜甫茅屋歌。《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横批是雪中送炭。那一晚上我和我老婆一夜都没好好睡觉,她成了闲聊的主角。

她说,幸亏润莲姐帮忙不然的话这个年真难过。我说这就是你今天晚上睡不着的原因吧。她说正是,明年经纬路两旁的民房要拆,找房子可难找了,若非润莲姐帮忙咱们不知到何处落脚。我说面包是会有的,土豆加牛肉也是会有的。她说你就会吹牛,大队规定出嫁的闺女不给批地基盖房子,你考虑过没有,咱这一辈子住房就是个大问题。我说再难也难不过我被冤枉那个时期吧,明年学校就盖宿舍,不会没有我的吧。她说那可不一定。我说你是郭家堡的村民,国家的政策也没规定不给女的解决住房问题呀。没想到真和她的遇见差不多,可把我气坏了。

1981年我搬进学校住了,可是住的不是教师宿舍,而是办公楼与教学楼过桥之下的3×2平方米的房子里。乔迁的对联是这样写的:市民农民一家亲,住房岂能两娘生。横批是后娘养的。从对联的内容中不难看出我对校领导的不满,我面子上还得感谢他们,因为我考虑到来日方长还得求他们帮忙。那一年按学校住房规定,凡是单身职工不管你家有多少人只绐分配一间房子。那时我母亲在我这里,6口之家住在一间房子里怎能住的下呢?为此我向校领导提出6平方米的屋子里,此房虽小但过桥下的通道可作火房相比之下要比住一间宿舍要好,再则,我考虑到我的经济条件和别的老师相比太差,未恐孩子们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吃好的思想上受刺激。

1982年,加速了计划生育的措施。为鼓励育龄多子女妇女做绝育手术,国家制订了好多优惠政策。我老婆是全村第一个走进手术室的,公社村领导当场答复给批地基盖房子的请求,类似我老婆的情况还有好多人。           

时置改革开放的第四年,社会经济在日新月异地发展,河北前来盖房的民工相继而来,卖砖的卖石灰的主动上门签约,盖房的工钱和砖钱等费用均可延期付款。那时盖一间房子工钱才20来元,一砖象一根冰棍的价值3分钱。发愁的是木料还靠供应。集贸市场倒有卖的可价钱较高还要现款,在这危难之际总务主任张三明主动上门帮助解决,所以我十分感谢他。

后来教师的工资多次上调,农村土地实行承包制,农业的收入比我的工资多的多,1989年我家又盖起了东西两厢房和南房,高高的门楼当时相当漂亮。漆黑的大门门楹上塑刻着我亲笔的的四个金黄大字:豫冀渊祥。门两旁塑刻的对联是:勤劳人家及时雨,书香门第杏花村。这副对联是我家史的写照和象征,它促使我的孩子们茁状成长,成为他们的理想。我儿子更为出色曾多次出国留洋,孩子们个个孝顺为我买了楼房。乔迁时我贴了一副对联,上联写的是,夫妇两牛拉车到白头,儿女孝顺为我买新楼。横批是乔迁之禧。放了一万头的火鞭,另有一蹲万紫千的彩色鞭炮,象征着我的晚年生活五彩缤纷万事如意

四、聚会有感

忆初中时期你们的面容,不禁老泪欲下涕零。愧疚我暴力从教,留下遗憾无穷。梦想不到你们不惑之年成龙成凤,多次邀我赴宴叙述旧情,今又相聚晋华草原小肥羊,敞怀痛饮美酒,祝福师生友谊常青。赠给学生谷占明的条幅:

辛卯春节联欢词

阔别卅一载,今日喜相逢。

今天我以无比喜悦的心情,欢迎大家的光临。梦想不到你们,我慢班的学生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大有作为。当年数学成绩较差的美女王丽,今天是山西省农科院的研究成员,走南闯北开刚从三亚乘飞机归来,开的是30万元的小车,真乃了不起。.咱班的数学壮元赵伟高中毕业后当了兵,今天是晋中市宇星能源公司的党委书记兼董事长。当年写文章最好的崔建宏今天是中学高级教师,在榆次教育界是一名曾是被电视台报道过的优秀教师。咱们班的小精灵郑建军,如今是榆次区公安局纪检委书记,据我所知他是榆次三中学生在榆次第一个当官的。咱们的班长冯晋仙,曾当选过榆次市的三八红旗手,参加了工作出色的还有许多。

我们班最多的是创造社会财富的劳动者,但他们有好多是好样的企业家。就我所知有豪华住宅和小车的人很多。多年来你们对我的关怀和照顾简直使我难易承受,感动地我老伴说,榆次所有的持名的饭店学生都请你吃过,你该如何报答。我说我请他们,他们是不会赴宴的,让咱们的儿子来完成这个任务吧。

我为有你们这些好弟子感到无比骄傲而自豪,我可以说我享受到学生的爱,是我的同事们所不及的,让我们举杯共饮祝福师生友谊常青。同时我咐嘱大家三件事,望大家不要使我失望。一是你们的孩子都到了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办喜事定要请我前去作客,不然的话我是不会高兴的。今天的赵老师不再是当年那样清贫如洗了。

第二件事是你们要向李爱仙,赵伟学习,学习他们的什么呢?李爱仙的孙子会叫奶奶啦,婆媳相处的如同母女两个。学习赵伟的敬老爱友的品德。他母亲已去世多年了,他父亲已瘫患了十七年。他给他老爹请了两个保姆,可是他兄妹三人还轮流伺候,我老母亲活了95岁,深有感受的说当一个孝子真不容易。俗话说,久病之前无孝子呀,而他兄妹三人却打破了这句俗语。据我所知咱们班类似赵伟这样的大孝子还有很多。谷占明的母亲早己去世了,他父身有病他替父行孝,是他一手把他爷爷伺候老的。我清楚地记得郑建军他母亲在他上初中时便是单身,如今80多岁了一至跟他生活,你们想一想他的老妈是如何把他兄弟三人养活大的呀,同学们从郑建军他母亲身上感受到什么呢?我深刻地体会到母亲的伟大。我祝福你们的父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似南山不老松。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们一定要把这一光荣的传统发扬光大。

为此请你们代我向你们的父母献上我改编的“父亲”这支歌,作为新年的祝贺。那时我小时候,常坐有在父亲肩头。父亲是那登云的梯,母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把我养大,忘不了一声长叹和他那半壶老酒。都说养儿能防老,可我长大外乡流,孝敬父母不到位呀,只能牢记有在心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秩,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我祝福你们的父母笑口常开,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最后我献给大家一首诗祝福大家新年快乐。抚今思惜忆当年,历历旧情浮眼前。苦水尽随东流去,甘洒热血谱新篇。

 

                        2011年春节于榆次天河休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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