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作者:杨金国
     

 

 

张近人民杀鬼子

 


  1938年初,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军,沿平汉线南下,占领了安阳,淇县国民党的党政要员闻风丧胆,在县长刘砥全,县党部书记张景源的带领下,党政军一齐逃向太行山里。2月13日,日本侵略者一枪未发就占领了淇县城。
  这些如同野兽一样的占领军,无恶不作,到处抓鸡、抢东西,强奸妇女,吓得群众纷纷逃避,特别是妇女,连老太太脸上都要抹上一层黑。日本鬼子占领淇县不久,于3月3日,一群鬼子窜到城东面五里的前张近,村里的妇女老幼乱跑乱躲,有的跑到村外,有的逃往野地,有的逃进放红薯的地窖里.鬼子们挨门进,名义上是抓鸡,实是找“花姑娘”。有一个未跑脱的妇女,被这群野兽轮奸。次日,几个鬼子又到范张近,一个出嫁到安阳的妇女,为躲避日寇的兽行,回到农村娘家,却又被这些野兽们强行轮奸,这些鬼子在范张近办完坏事,又到北边陈张近到处乱窜,他们上到地主李老广的楼上,四处张望,发现北院李玉堂家有两个姑娘。这天鬼子未动事儿,回到城里。
  对于日本鬼子这两天在张近干下的坏事,老百姓恨得咬牙切齿,陈张近何鸿晏、何鸿范等青年,聚在一起研究了对策。何鸿晏说:鬼子要东西、抓鸡都可以,但糟蹋妇女不行,再来就和他拼(命)!群众一致同意,自发组织起来了,白天都手持生产工具,如粪钗、铁锨、抓钩等,作为武器,在村西头土地庙前聚集,向西暸望着通往城里的路,3月5日,两个日本鬼子,其中一个扛着一支大枪,过了赵家渠的桥直奔张近而来。人们都看得清楚,就商量说:“如果他去谁家谁就跟他去,其余人随后跟着,只要他干坏事,就干掉他。”
  不多时,两个鬼子来到陈张近,径直向李玉堂家奔去。李玉堂的儿子李连,赶紧跟上,其余人也都拉开几步跟在后头。到了李家门口,鬼子哗的抽出刺刀,不让李连跟着,用刺刀追赶着李连,这时候在后边的群众愤怒的喊了一声:“还不动手!”人们举起生产工具一拥而上,何鸿晏抢上一步,搂住一个日本鬼子,夺了他的枪,何鸿范用削尖的粪钗把,照着鬼子头上猛戳了一下,把另一个鬼子额头上戳了个窟窿,血顺脸往下流。几十个愤怒的青年拳打脚踢,将两个鬼子打翻在地,头破血流。鬼子害怕了,跪地求饶。被激怒的人们怎肯放过吃人的野兽,随用绳如捆猪一样,将两个鬼子捆绑起来,又用破布堵其嘴,不让其叫喊。这时人们把两个家伙弄到一个空院子里,待天黑,何鸿晏用鬼子的大盖枪,对准鬼子的头,“呯呯!”两声枪响,把鬼子干掉了。几个青年用鬼子的军装裹了鬼子的头,抬着扔到淇河里喂王八了,这天,天也帮忙,刮起大北风,下起了大雨,洗清了现场。为了不让敌人发现痕迹,人们又冒雨把空院那片地翻了翻。
  事情发生后,陈张近的群众为防止敌人报复,纷纷投亲靠友投奔外乡。城里的敌人少了两个兵,到处寻找。3月6日、7日敌人连续到张近各自然村侦察,前张近一个在日伪政府当汉奸的李德公(解放后被我政府镇压),向日本人报告了情况,说这两个日本兵被陈张近的人杀了,但他不知道具体情况,怎样杀,谁杀的,他弄不清。
  3月8日,日本鬼子和伪军几百人,天不明包围了前后五道张近。接着鬼子汉奸把群众全部赶到街上,逼问:“两个皇军弄到哪里了?”群众沉默不语,鬼子在几道街均问不出结果。最后在袁张近,鬼子从人群中拉出个有点智力不全的12岁的小孩,名叫赵希俊,鬼子给了他些糖果,哄骗他,这个傻小子说,是陈张近的人把两个日本兵打死扔到淇河里了!鬼子问是谁打的,他不知道。敌人又问担任村长的赵老万,赵说不知这件事。敌人就抓住他三儿子赵希明审问,赵希明一口咬定我在县城给老家干活不在家。鬼子就这样在各街软硬兼施,也未问出结果。
  在陈张近,敌人挨门找人,除个别户有老人,多数躲往外村。领头杀鬼子的何鸿晏先天夜里在家看门,早起未走脱,被敌人捆住带到场里,一棍打在小腿上,鲜血渗透了棉裤,但何鸿晏一声没响,只是说:“不知道!”敌人剥光了他的衣服,让他跪在地上。还有何香林的母亲,日本人追她,她跳井自杀。有个卖红薯的也被剥了衣服跪在场里。敌人又把赵希明也带到场里,让脱了衣服跪下。鬼子对他们三个人用皮带、木棍抽打,但是一句话也未问出来。
  傍晚,鬼子把老百姓全部驱赶到一个大场里,让跪了个大圈儿。赵希明因是村长的儿子跪在中间,在人群前面刨了5个大坑,让黄阿妞(男,30多岁)、陈学艳5人跪在坑边。继续追问两个皇军的下落,群众锁口不言。只有害怕的妇女和小孩的哭叫声。鬼子军官发怒了,企图用杀一儆百的办法吓唬群众,一枪将跪在坑边的黄阿妞打死,推到坑里,又把一个河东的农民扔到火里烧死了,继续追问两个皇军的下落,在场的群众仍一口咬定:“不知道!”鬼子军官气急败坏地叫起来,顿时,对准人群的机枪装上子弹、步枪推上了膛,眼看一场大祸就要临头了。一个姓董的翻译官向鬼子军官说:中国人是一人犯罪一人担,这样对付老百姓,怕引起更大的麻烦。鬼子军官才未下达开枪射击的命令。最后将何鸿晏、赵希明、李花彩、石敬和那个傻呼呼的胖小赵希俊一共5个人作为人质带走了。临走时把陈张近的一道街200多间房子全部放火烧光,其它张近也烧了一些房子。刘四的奶奶被烧死在屋里,粮食、家具不计其数,全烧成灰烬。
  在日本司令部,尽管敌人吊打非刑进行逼问,但被抓去的人除胖小子知道的那两句外,其他人一口咬定不知道。本来何鸿晏是陈张近的,嫌疑最大,但鬼子围村后才抓住他,他就以此争辩说:我要是凶手,我还敢在家里!鬼子也觉得有理,在家的是“好良民”。就这样关押半个月,敌人一无所得。加之张近群众花了些钱,求迁民士绅王老廉出面和日本翻译官讲情,鬼子只好同意取保释放。
  事后,日本鬼子在张近村封了两个土堆,作为墓,在墓前的碑上写着:宫奇信夫、川上昌男两个兽兵的名子。
  自从张近人民杀了两个鬼子后,日本兵吓得再也不敢三、五成群的下乡胡作非为了。
                                                             (原载《淇县党史资料》和《日军祸豫》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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