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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武佐先生文集                                    代序:闫玉生         编辑:郑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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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之“善亊”说起

 

从周之“善亊”说起

《史记·周本纪》曰:已而命召公释箕子之囚。命毕公释百姓之囚,表商容之闾。命南宫括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以振贫弱萌隷。命南宫括、史佚展九鼎保玉。命闳夭封比干之墓。命宗祝享祠于军。乃罷兵西归。

武王始入殷,表商容之闾,释箕子之囚,哭比干之墓,天下向善矣。(《大略》)

武王灭殷之后,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释箕子之囚,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柴箕子之门,周在殷作了许多“善”亊,所以天下就向善的方向发展。

其实,这些“善亊” 并非象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是面向普通民众的。天下也没有向善的方向发展。

为什么呢?因为他做这些所谓善事,完全是对他的恩人,他的友人的报答。

比干是帝辛的强烈反对派。周人感谢他,所以封比干之墓。

箕子也是帝辛的反对派。箕子以佯狂的方式表达对帝辛的不满。无论如何,箕子在客观上对周人灭殷也起到了辅助作用。所以释箕子之囚,柴箕子之门。

“商容贤者,百姓爱之,纣废之。”

商容在组织“群众” 欢迊武王入城是有“功” 的。商容与殷民观周师之入。见毕公曰:吾新主也。容曰:非也。其人将有急色。君子临亊而惧。见太公曰:“吾新君也。”容曰:“非也。其人虎踞而鹰趾,当敌将众,威怒自倍,见利即前,不顾其后。故君子临众,果於进退。”见周公曰:“吾新君也。”容曰:“非也。其为人忻忻行休,志在除贼。是非天子,则周之相国。故圣人临众知之。”见武王曰:“吾新君也。”容曰:“圣人为海内讨恶,见恶不怒,见善不喜,颜色相副,以是知之。”(续博物志卷十)所以,他表商容之闾。

比干、箕子与微子是一伙,周人要一碗水端平,“善待”比干和箕子,为什么不见如何善待微子呢?微子搞军亊政变,直接帮助武王灭殷,那是最“劳苦功高”的。

比干、箕子、商容都为周灭殷,从不同的角度都作出过“贡献”,安慰他们一下是“应该” 的。微子不同,不必作那样的安慰。微子享受的待遇是:武王亲自接见,为微子亲解其缚,让其官复原职,“帮助” 武庚治理殷遗民。这一待遇不比谁高呢?后来又代武庚续殷。

武王所干“善亊”,是褒奖帮助其灭殷的有“功” 者。并非为普通群众办“善事”。

如祖伊,他忠于帝辛,敢于直谏。“及西伯伐饥国,灭之,纣之臣祖伊闻之而咎周,恐,奔告纣。”祖伊应该说是殷之忠臣,贤者。武王为什么不嘉奖祖伊呢?为什么不宣传他是殷之忠良呢?因为他忠于殷而反对周,对周灭殷没有做出贡献。

可见嘉奖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对我周灭殷有贡献。毛泽东曾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周人为什么不嘉奖崇侯虎呢?因为崇侯虎最早识破了周的阴谋。

周人所做的“善亊”有假的,如“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仅以此看,似乎是分给普通穷因群众的,其实不然。《吕氏春秋·分职》曰:“以其财赏而天下皆競”。财指什么?粮食、金、银、宝物。“競”是什么意思呢?不是争着去要赏财,而是争着去为周人服务。何以见得呢?《吕氏春秋·分职》又曰:“武王取非其有如己有之,通乎君道也。通乎君道,则能令智者谋矣,能令勇者怒矣,能令辩者语矣。”这才是周人“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的真正目的。

《吕氏春秋·召数》曰:“凡人之攻伐也,非为利则固为名也。名实不得,国虽强大则无为攻矣。”武王对“非其有”并不只是为了“予人”,而更重要的是为了佔为“己有”。据说,武王入殷后,光是宝玉佩玉就掠走了多至十几万块,其他财物可以想见。西周文化得以迅速发展,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今天的考古发现也证实了这一点。他们把财散给了自己的族亲,并非散给了奴隶或穷苦百姓。

不要把武王封比干之墓,散鹿台之财等认为是武王在为穷苦群众做好事,“善亊”, 他是在给对帮他灭殷的人以回报,他是在给自己掠取殷国的粮财以借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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