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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武佐先生文集                                    代序:闫玉生         编辑:郑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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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政变

 

牧野政变

   古人讲“牧野之战”详细者,莫若《吕氏春秋·贵因》。

   《吕氏春秋·贵因》曰:“武王固知其无与为敌也。因其所用,何敌之有矣。武王至鲔水,殷使胶鬲候周师,武王见之。胶鬲曰:西伯将何之?无欺我也。武王曰:不子欺,将之殷也。胶鬲曰:曷至?武王曰:将以甲子至殷郊。子以是报矣。胶鬲行。天雨,日夜不休。武王疾行不辍。军师皆谏曰:卒病,请休之。武王曰:吾已令胶鬲以甲子之期报其主矣。今甲子日不至,是令胶鬲不信也,胶鬲不信也,其主必杀之。吾疾行以救胶鬲之不死也。王果以甲武子至殷郊。殷已先陈矣。至殷,因战,大克之。”

   武王本来就知道自己不是帝辛的对手,不敢与帝辛打。

   但是,后来有人告诉武王发,殷军可以作其内应,不用他动手,仅殷军便可杀纣灭殷。武王有了殷国反叛势力的全力支持,凭借殷人为自己效力,所以就敢了。

   《史记·殷本纪》:“殷之大师、少师乃持其祭乐器奔周。周武王於是遂率诸侯伐纣。”

   武王兵至鲔水,殷已派曾与武王签订过盟约的胶鬲已经在鲔等候了。武王接见了胶鬲。

   武王与胶鬲谈了些什么呢?武王与胶鬲商定了时间――甲子日。地点――殷郊。方法――殷军倒戈,以开武王。计策已定,武王“令胶鬲以甲子之期报其主”,以作准备。

   有人会说,在文中没见“殷军倒戈,以开武王”啊。请看:

   武王在《牧誓》中明确告诉大家:“弗迓克奔,以役西土。”“战斗”开始,“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武王“鼓之而纣卒易向,遂乘殷人而进,诛纣。”战前武王告诉大家,对前来投降的殷军不要杀死,要让他们为我们服务。战斗刚一开始,殷军便倒戈以战。可见“前徒倒戈” 正是武王与胶鬲约定好的“作战”方案。

   武王命胶鬲速回,报告其主,作准备。

   武王在行军路上,“天雨,日夜不休。”“卒病”。在这种情况下,武王“遂选马而进。朝食於戚,暮宿於百泉,厌旦於牧之野。”“武王以择车百兩,虎贲之卒四百人,先庶国节窥戎,与殷人战乎牧之野。”

   武王釆取了“择车”“选马”的得力措施,帶领精兵,才如约至殷郊。

   “武子至殷郊”见“殷已先陈矣。”可见胶鬲回殷之后,根据与武王商谈的内容,做了充分的准备,并且在武王到达之前已“先陈”。

   再看战斗经过。

   周人“鼓之而纣卒易向”““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

   武王“遂乘殷人而进,诛纣”,“因战。大克之。”周人凭借先阵的倒戈殷军,将帝辛打得大败。

   “盖杀者非周人,因殷人也。”〈《荀子·儒效篇》〉

   以上就是古人为我们描述的所谓牧野之战的基本情况。

   周人本来就知道自已不是帝辛的对手,所以不敢攻打殷国。但是后来有人告诉武王说,殷人可以为其作后盾,依告殷人便可取胜。武王认识到,凭借殷人攻打殷人,加上自已的力量,这样,帝辛还有什么打不败呢?於是武王发胆子大了,决定利用殷人灭殷。

   殷派人给周送信说时机已到。“殷之大师、少师乃持其祭乐器奔周。周武王於是遂率诸侯伐纣。”

   武王出兵伐纣。周军到达鲔水,殷派去的胶鬲已在那里等候。武王与胶鬲进行了密谈,商定了时间、地点、方法。武王命胶鬲速回报其主,积极准备。

   武王在行军路上遭遇到连天大雨,士卒困乏、生病,无法按时到达殷郊。武王便择车选马,日夜兼程,终于以精卒按时到达。这时殷已先阵。

   战争刚一打响,殷军便前徒倒戈,以开武王,杀纣灭殷。按予先设计,达到目的。

   这就是真实的牧之野殷之郊的“武王伐纣”。

   这其中有一个关键人物一直蒙着面具没有露面,他就是送信给武王:殷可“因”者,派人送信:“时机”已到者,武王至鲔水,使胶鬲候周师”者,这个“殷”是谁呢?《续博物志》曰:“西伯军至鲔水,纣使胶鬲候周师。”这个“殷”是纣吗?

   武王“令胶鬲以甲子之期报其主”,胶鬲的主子是“殷”没问题,但,这个“殷”是纣吗?纣王要灭亡自己吗?他灭亡自已还要背着人偷偷摸摸吗?从此可知,这个“殷”肯定不是帝辛。

   武王攻殷必然是偷袭,他不敢让帝辛知道。如果帝辛知道了,会在河上阻击他,或在他经过的山地偷袭他,至少坚固城池,让他无法打开。弦高犒秦师的故事就是证明。帝辛不知道武王来,怎么会派胶鬲去候呢?

   “使胶鬲候周师”者不是帝辛明矣。

   送信给武王殷可“因”,派人送信“时机”到,使胶鬲鲔水候周师,殷郊先布军阵,说明这个“殷”与武王早有勾结,暗通情报。

   那么这个“殷”是谁呢?

   据《吕氏春秋·诚亷》记载,武王继位不久,便“使叔旦就胶鬲於次四内,而与之盟曰:加富三等,就官一列。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於四内,皆以一归。又使保召公就微子开於共头山下。而与之盟曰:世为长侯,守殷常祀,相奉桑林,宜私孟诸。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於共头之下,皆以一归。”

   胶鬲与微子,具是殷之叛徒,早与武王签有卖国盟约。二人合伙卖殷,正在情理之中。此时,帝辛的反对派的代表人物,地位高的比干己死,箕子在囚,唯独微子尚在。那么,“殷使胶鬲候周师”的这个“殷”――胶鬲的主子,必是微子无疑。

   从事实来看。如果微子没有与周人勾结,周人灭殷之后,作为帝辛的大哥微子,应该是四处奔命,否则会被杀。但微子不但不奔命,还主动求见武王。武王为微子亲解其缚,大加安慰。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微子与武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微子还向灭国者报告工作。岂非怪事?微子向武王报告什么?只能报告他如何按盟约办事作内应。

   后来,事实证明,周果封微子于宋,微子“世为长侯,守殷常祀”。实现了盟约。这就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殷”就是微子。

   武王对殷遗民说:“我们并没有先进攻你们,是你们在自己的都邑,首先发难。”

   这是牧野政变的直接说明。

   微子先期告知武王,他作坚强的内应。事前派人搬兵,事情进行中,又派胶鬲与武王商定策略,“战斗中”实现了策略。所以说牧野之战是微子与武王合谋的军事政変。

   “易向”之卒,非纣之卒,“皆崩畔纣”之兵,亦非纣之兵。均是“已先阵”之殷军,即微子胶鬲率领的叛军。

   无论从亊情的经过还是从周公的话语,都说明,三千年前发生在殷都朝歌南郊牧之野的军亊亊件,是一场军亊政変。这既不能叫武王伐纣,也不能叫牧野之战,更不能叫牧野大战,只能叫牧野军亊政変。它是一场內外勾结,经过长期精心准备的军亊政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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