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日军伏兵赵家河 徐芸血战小南坡
诗曰:
彭政委受党期望,
挺身出指示迷茫。
抖擞精神振家邦,
重开灵山古战场。
书接上回。却说彭政带着贾宏周和关纯善冒着敌人的枪弹急速地向西跑去,看看约有一里地的光景,并不见有敌人追来,枪声也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关纯善和贾宏周倒担心起王鸿业来。彭政说:“他应该没有问题。敌人听见动静就开枪,这不稀罕。”
这两个伪军确实听见了动静,也看见彭政等三个人向西跑去了,就一面打枪一面问王鸿业:“王班长,他们是什么人?你说没有声音,这怎么解释?”
王鸿业满不在乎地说:“恁大一个淇县城,夜里有人摸摸索索,是正常的事,不用大惊小怪。打几枪吓唬跑了就行了,如果太认真了,你黑天白日就甭想睡觉了。”
另一个伪军说:“是这个理。炮楼上的日军听见动静不也就开枪吗?”王鸿业和伪军说着话,下了城墙。
彭政担心着自卫团的事,不敢怠慢,带着贾宏周关纯善一溜小跑,往灵山口赶去。刚到小泘沱村西边的蛤蟆窑前,就听见北边的纱帽山脚下有沙沙的响声。这彭政停住脚步,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皮细听,他听出来了,这响声是从北边往南过来的。据他判断,有一、二百人,而且是日军的皮鞋的声音。他对贾宏周和关纯善说:“不好,鬼子来偷袭了。咱赶紧进山,组织自卫团抵抗。”
贾宏周担心地说:“现在组织抵抗不就迟了?”
彭政肯定地说:“只要他们能马上进入阵地,还不算迟。因为鬼子不打夜战,他只是提前潜伏在前沿,等天一明就突然发起攻击,据我判断,他的潜伏地点就在这个镂斗山下。因为这里是自卫团岗哨看不见的死角。”
对于彭政的这些话,贾宏周和关纯善只相信百分之八十,但这关系到军事大事,他们也不敢提出异议,只有跟着他往西跑。这几年,彭政和自卫团的人已成熟套,所以不管他啥时进出都不盘查,哪怕他带着其它的人,他们也从不过问。所以他们没有一点耽搁就到了大石岩村。彭政对贾宏周说:“你带关同志先去阴窝,我还要到县政府去。”说罢就分手了。
彭政到了县政府门前,刚巧碰见辛长山从里边出来。彭政问他:“弟兄们都进入阵地没有?”
辛长山答:“弟兄们正睡大觉呢。刘哲民和老王说有敌情,叫准备迎战,但县长李埏和副大队长冯万里根本不信,他们两个现在还在里边说哩。刚才刘哲民叫我出来找你哩。就这么巧,你就来了。”
彭政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但他不能怨天尤人,赶紧和辛长山进去了。
彭政一进门,李埏连座位也不让,阴沉着脸,说:“我看你们也真多事,风平浪静的太平日子,你们硬说鬼子要来进攻,这是危言耸听不说,简直就是拿我们自卫团开玩笑。就是鬼子真来,我们的家伙难道就是烧火棍吗?你们两个不行,又来一个,先鼓动下级,又来鼓动我,真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李埏一向大肚能忍,耐着性子陪你们到现在。现在天快明了,今天到此结束吧,算我重新认识了你们。”说着,就要起身去内室睡觉。
彭政忙拦住他说:“慢着!你是淇县的父母官,又是自卫团的司令,人民的安危,弟兄们的生命你不能不管。现在鬼子已经埋伏在了镂斗山下的赵家河里,明天凌晨就要发起进攻。在大敌当前,你还能这样掉以轻心吗?现在马上让弟兄们进入阵地还来得及,再停一会儿就晚了。”
冯万里插嘴说:“我们的岗哨遍地都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消息?难道就你看得清?看得明?或者,你是鬼子派来下战书的?”
彭政讥讽地说:“冯副大队长,你还真会部岗,怎么把聋子瞎子都部上了!”冯万里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小队长杨尚志和申玉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杨尚志说:“我在小寺口站岗,听申玉美说山外埋伏着鬼子,就跑到镂斗山的绝壁上扔下了几个碗大的石头,果然听到底下有被石头砸中的鬼子的惨叫声和钢盔的声音,证实确有鬼子。”
申玉美补充说:“我刚从山外回来,在经过镂斗山时发现有人在河边埋伏,赶紧就跑,差一点被他们抓住。月光下,我看见有好些闪亮的钢盔,猜是一伙鬼子,就对小队长说了。”
李埏和冯万里一听,这才慌了。李埏急问彭政:“老相识,你有什么破敌之高招吗?”彭政说:“这个,就要听听徐大队长和冯副大队长怎样用兵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芸开口了,问冯万里:“三弟,你看……”对于打仗,冯万里心里一点普都没有,就推脱说:“二哥常带着弟兄割鬼子的电线,截鬼子的军车,多次伏击过零星鬼子。打仗是行家里手,就听二哥安排吧。”
徐芸也不推辞,冷静地说:“军情如火,贵在神速,那我就安排了。如谁不听命令,我就要先斩后奏。”李埏答应,于是徐芸马上作了战斗部署。
彭政和刘哲民、王明山看着徐芸布置得当,才松了一口气,马上出了县政府,回阴窝办自己的事去了。
彭政虽然估计到敌人不可能打到阴窝,但为了万一,他还是让大家作出了要撤离的准备。于是,徐进忠家免不得有点乱。峥鱼儿看着刚来的关纯善,想起了吴丹,就问:“你在山外,听说过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闺女,叫个吴丹吗?”关纯善听蓝儿说过,又仔细地看着峥鱼儿,说:“听说过,这个吴丹可能出事了。”
彭政听说吴丹出事了,急问:“怎么回事?”关纯善说:“特务股新来了一个特务,叫清友,他对闫林说过,宪兵队里锁着一个抗日分子,就叫吴丹。我还没有顾得问哩。”
彭政说:“等过了这两天,让我去问问。关同志是个大人才,有机会还要专门护送他去延安。现在,我还要去接八路军。”说罢,对刘哲民等又安排了一番后,火速往南去了。
徐芸因有和彭政等对战前的情况有所研究,所以对打好这一仗充满了信心。他一面安排,一面将伏击敌人的计划说给大家听,鼓足了大家打好这一仗的勇气。不大一会,自卫团的弟兄们就悄悄地强占了灵山口的旱坡、馒头山、小南坡,准备痛击来犯之敌。
川岛武夫这回虽是奉命前来消灭自卫团的,但他也报着一颗为他妹妹报仇的心理,所以显得过于有点疯狂和急躁。他带着汉奸翻译秦会生和吕四井,匆匆地点过本部日军和晋太平的伪军共220人后,又赶快地开到镂斗山下埋伏。他们刚埋伏约一个小时,突然,有人从镂斗山的绝壁上扔下了几快石头,砸中了一个鬼子的头,这个鬼子忍不住刚嚎叫了几声,就被川岛武夫扑了上去,扼住了他的脖子,生生地把他卡死了。
还没战斗就减了一员,秦会生感到霉气,就悄悄地劝说川岛武夫:“太君,今天不宜出兵,要不,明天再来吧?”“八嘎,你贪生怕死的有!”川岛武夫喝了一声,秦会生不敢吭了。川岛武夫不时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虽说是圆月,但有点昏昏沙沙,搁不多远就看不清人,看来,天还是不亮。天不亮,对日军打仗来说,是件禁忌。所以他还是不敢命令出击。
直到凌晨5点刚过,天也就亮了,迫不及待的川岛武夫立刻命令对灵山口发起突然袭击。顿时,伪军在前,鬼子在后,旋风一般地通过了蔡场,到了旱坡下边。在蔡场南边和旱坡上设防的是自卫团的小队长张老愣。他杀敌心切,敌人刚到阵地前他就命令弟兄们开枪,因为旱坡离河底的地面太高,蔡场离敌人太远,并没有给敌人造成伤亡。川岛武夫看不起这支小小的武装,督促鬼子向纵深突击。刚到小寺口,冷不防又碰上了杨尚志的小队,他们依托几座房屋为工事,向敌人打起枪来。川岛武夫见对方的火力并不大,就命令包围这几座房屋。杨尚志见势不妙,命令向后撤退。敌人很快就突破了灵山口,来到了馒头山下。
在馒头山上设伏的是自卫团中队长辛长山带领的四十个弟兄。他一见敌人来到了射程之内,大手一挥,叫声:“打!”弟兄们四十杆长枪齐发,密集地封锁了下边的道路,把骤不及防的敌人全部逼下了南边的赵家河。
与馒头山相对应的赵家河的南边,有一个不大的、高不过三十丈的小山包,叫小南坡。自卫团大队长徐芸亲自抱了一挺轻机枪,也带了四十个弟兄在这个最高点上密切地注视着敌人,他沉着的命令弟兄们:“等敌人全部下了河再打!”
川岛武夫见从大路不能通过,就索性命令敌人顺着河沟往西攻,他指挥刀向西一指,厉声叫道:“向前进!”日伪军“哗”地向西涌去。
等敌人全部进入了小南坡脚下的射程之内时,徐芸命令:“打!”随着,他手上的轻机枪首先喷出了火舍,顿时,自卫团的长枪也同时开了火,阵地上的枪声响成了一片。
与此同时,王玉和蔡玉生也从汲县把八路军老一团的一个连向北带过了沧河,正要继续往北赶时,忽见彭政从北边赶了过来。王玉和路连长急问:“彭政委,你咋又往南来了?到底发生了啥事?”彭政说:“鬼子早已在灵山口埋伏,马上就要发生战斗。但这个山口也要提防,敌人一定要派西部团的皇协军从庙沟上去,偷袭朝歌寨,然后从朝歌寨下去夹击县政府。为了挫败敌人的阴谋,我们就要兵分两路,一路留一个排在这里截击皇协军,第二路的两个排前去增援灵山口。老王,你带一个排守在庙沟南坡。我带两个排去增援灵山口。”
路连长同意,马上分了兵,随彭政向北赶去。正在这时,他们透过昏暗的月光,果然看见东边有一片人影正向西边懦动。
彭政对路连长说:“不要管他,西部团的战斗力不强,一个排足够对付他的。”正在这时,忽然听见北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彭政说:“快走,那边打起来了!”路连长就命战士们加快了脚步。还没走多远,又听见东南方也响起了枪声。彭政说:“那是咱们的一排和西部团接上火了。”
而在淇县城,晋昭楠见天刚蒙蒙亮,就命四个宪兵去逮捕关纯善。
谁知,宪兵们不大一会就回来了,带的不是关纯善,而是把老中医关巨福给带了过来。晋昭楠问:“关医生去哪了?”
关巨福只说:“昨天夜里他就出去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晋昭楠知道对他逼供没有用,就把他暂时关了禁闭。紧接着,命令全城戒严,搜捕关纯善。日伪军直折腾到晌午,毫无踪影。晋昭楠这才命令开了城门。跑了关纯善,晋昭楠认为那是迟早的事,因此并不感到有多大的苦恼。相反,她在高兴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两路捷报。
川岛武夫又突然遭到小南坡上自卫团的伏击,顿时恼羞成怒。他见这个小山包并不算高,山上的士兵也不算多,满可以攻上去消灭他们,于是,跺着脚狂叫,指挥刀向南一指,指挥日伪军向小南坡攻击。
日伪军在淇县还没有公开地和自卫团正面交过手,总以为他们不堪一击,所以十分轻敌,一窝蜂地向山坡上攻去,但是进攻两次都被打了下去。
川岛武夫这回领略了自卫团的厉害,不得不暂停攻击,叫汉奸翻译官秦会生出谋划策。
秦会生望着这个小南坡说:“我从小在这一带游玩,在这条赵家河里洗澡时,上过这个小山包,这个小山包叫小南坡,它的东面、南面都可以上去。我认为,只要咱们能再分出两路人马,从这两面攻打,他们就没有招架之力。我们就可以对他们实行三面夹击,很轻松地消灭他们。”
川岛武夫认为他的计策可行,就命晋太平带50个伪军攻打东边。又命吕四井带50个伪军从东边绕到南边,再从南边往北攻打。其余的人马仍由他带领从正面进攻。
这确实是一着毒招。平时国民党自卫团士兵训练就少,再加上武器装备很差,军士们的实战本领有限,要和多自己数倍的、且武器准备精良的、训练有素的日军拼实力,那肯定是不行的。但到了无路可退的生死关头,面对敌人的三面夹击,他们却表现得异常的沉着、勇猛、顽强。由于子弹不多,为了节省子弹,把子弹用在最关键的时候,徐芸命令弟兄们逐渐停止射击,用石头替换着往下砸,就这也打退了敌人的第三次进攻。
川岛武夫见三面围攻都不能凑效,只好重新进行部署。他把日伪军分为三个梯队,先命第一梯队疏散着往上攻,以消耗制高点上的石头。第二梯队待阵地上的石头快用完时,接着往上攻。第三梯队则进行火力压制,不让制高点上的人站起来。而东边的晋太平的伪军和南边吕四井的伪军照样配合进攻。布置完毕,敌人的第四次进攻又开始了。
这时,阵地上自卫团最后的子弹也全部用完,徐芸突然脱去上衣,猛地举起一块五十多斤重的石头,高声呼道:“弟兄们,人在阵地在,决不能叫敌人攻上来!”呼的一下向敌人的头上砸去。弟兄们也纷纷地把能搬动的、能滚动的石头砸向敌群,敌人慌忙来回躲闪。
敌人第三梯队的火力压了过来,阵地上的队员们时有伤亡。徐芸的右肩膀也受了伤,鲜血直流,但他还顽强地指挥弟兄们抵抗。
很快,阵地上能搬动、能滚动的石头也用完了,敌人的第一梯队已经接近了边缘。“抓活的!”敌人的第二梯队狂啸着已经攻上了半山腰。徐芸猛地站起来高呼:“弟兄们,死也不能当俘虏,用枪托和敌人拼!”
这时,阵地上连能站起来的伤员在内还有十九个人,他们都杁着枪,聚拢在一起,一个个眼里喷出仇恨的火花,怒视着步步进逼的敌人,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
东面和南面的伪军也攻了上来,敌人在缩小着包围圈。一场惨烈的厮杀马上就要开始。
就在这危急关头,和小南坡西边连着的三十多丈高的陡壁“事难为”上,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敌人的后边也枪声大作,敌人纷纷中枪滚下山去。
原来,彭政和路连长带着八路军688团的两个排及时地赶来支援了,并强占了“事难为”制高点。
与此同时,辛长山和张老愣及杨尚志也分别带队赶来,并截断了敌人的后路。
日军曹长山本身负重伤。川岛武夫见自卫团的援兵到了,再不跑将陷入四面被围的境地,忙令放弃小南坡,集中力量向东突围。
彭政和路连长带着八路军战士从“事难为”上飞奔而下,追着敌人的屁股打。辛长山等未能封死东边的防线,使敌人逃出了灵山口。
“不能便宜了敌人!”彭政大肚匣子一举,带八路军继续向东追去。辛长山等也不甘落后,跟在八路军的后面呐喊助威。直到把敌人赶过了小泘沱村北地才回。
川岛武夫丢下三十多具尸体,狼狈地逃回了庙口据点,从此再也不敢贸然进攻灵山口了。
彭政带八路军回来,帮自卫团打扫战场。徐芸感动地说:“要不是你们八路军及时相助,我这条老命和弟兄们就完了!”
彭政说:“你们为保护灵山里的百姓付出了牺牲,我们八路军也十分感激。这次小南坡战斗是国共在淇县公开联合作战的第一次。虽然弟兄们死伤20多人,但你们在统一战线思想的指导下,显示了不甘作亡国奴的爱国热情和对日作战的勇气和决心,它必将为淇县的对敌斗争史增添光辉的一页。”
正在这时,八路军的一排长带着人赶来了。他对彭政说:“果不出政委所料,一百多伪军从庙沟上来了,我们和他们打够二十多分钟,操了他们的后路,他们才垮了。我们抓住了一个叫贾志林的排长,他交代说,他们是西部团的人,这次奉命偷袭朝歌寨,从朝歌寨下去,夹击县政府。他们原先满以为朝歌寨的土匪不堪一击,却不曾想碰上了老八路。我对他教育一番后,把他给放了。因惦记这里的战事,就带着战士们过来了。不想这里也结束了战斗。”
徐芸听了,感到后怕,但他还是感激地说:“亏你们截住了这伙伪军,要不,我们腹背受敌,非吃败仗不可。彭政委,你可让你们的人开到县政府,我和李埏大哥一定要好好地慰劳你们!”
彭政说:“这个不必,抗日也是我们八路军的责任,我们事忙,还要回去。你回去告诉李埏县长,只要以后不给我们八路军制造摩擦就行。”
“那是自然!兄弟你就放心吧!”徐芸答应着,目送着八路军向南开去。
这一天是1943年4月20日,农历3月16日的事。
晋昭楠在淇县城静等着两路的好消息。傍到中午,电话相继打到,先是西部团的,后是庙口司令部的,一个比一个坏,就好象一盆冷水外加一盆热汤,浇到了她的头顶,顿使她头蒙眼黑。她不恨自卫团,恨的是在背后为他们撑腰打气的共产党。她后悔由于自己的武断专行,使自己的队伍损兵折将。她不敢把这事如实汇报给师团长李西,还想对他保密一阵。正在这时,又一个电话打来,她一接,正是李西的声音,她被吓了一大跳。她想,这事既然李西知道了,争辩也没有用,那就由他发脾气、由他处置吧。
李西在电话中谈到的并不是小南坡打仗的事。晋昭楠听着听着,不仅打消了疑虑,而且眉飞色舞起来。你道是啥?原来是,国民党四十军军长庞炳勋和国民党新五军军长孙殿英今天刚刚通电,表示接受皇军的整编。也就是说,他们今天正式降日了。
晋昭楠听着,心里一阵高兴,她认为,从今以后,庙口这方面的压力就算解除了。她大胆地问李西:“那灵山里的抗日自卫团既不隶属国民党的那个军,又不是国民政府亲封的,他们的事怎样解决?”
李西果断地说:“晋昭楠,我们过去频频进剿的行动已不再有,对于他们,你们也要认真地奉行上峰以华治华的策略,先从内部瓦解他们,先从高官下手。”这和晋昭楠过去的思路是一致的。但是,具体做起来,又是何其的难呢?该从哪位高官下手呢?怎样下手呢?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又一条阴谋在她心中产生了。
正是:
日军进剿惨败还,
黔馿技穷埋怨天。
任你金口许重愿,
倾家荡产也枉然。
不是晋昭楠又生新的阴谋,有分教:受贿赂,自卫团中出叛徒;贪色情,老寨山上现俘虏。
直教:草莽英雄走崎途,踏向断头不归路。
要知晋昭楠又生啥阴谋,请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