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疾凤》 作者:蔡云

 

 

 

 
 

 

第六十六回、 县政府打破经济封锁 连一山就任财政两科

 
 

 

第六十六回、 县政府打破经济封锁 连一山就任财政两科

诗曰:

时光飞逝又一秋,

敌伪封锁似牢囚。

日出日落从容过,

跳出困境不言愁。

书接上回。却说今天的会议是在县政府的院里召开的,战士们背北面南,干部们背南面北。北面的一座陡峭如削的山头在院子里都能看见。刘哲民正开会时,分明的看到了有两个人在这山上攀爬,他只当是当地采药的农民,也没有在意。待会议结束,就听到了这撕心裂肺的哭叫声,猜想一定是那人出事了,马上令县政府全体机关人员过去帮助解决此事。他也颤巍巍地挨到街上,想一看究竟。

过了一会,公安队的几个战士七手八脚地抬了一个人从他₩2??前经过。他们的后边,是还在啼哭的家属。张书林告诉他:“这个人是这个村的农民,刚才去山上剜韭菜时,不幸跌落悬崖死了。刘哲民的心里一阵沉痛,鼻子也感到酸酸地。叫王耀文快拿十块钱去慰问。

王耀文和县政府人员相继回来了。他对刘哲民说:“这一家太苦了,中午了,还没有吃饭的粮食。主人就上山挖韭菜,结果甩死了。玉生刚买了十斤面粉回来,路过那里,把面粉给了那家一多半。我们安顿了那家后,现在大家都回来了。”此事对刘哲民的触动很大,他说,下午,除公安队的同志照常训练外,我们继续开会!”

四处剜野菜的同志们陆续地回来了,黄文萍和王玉在仔细地择着各种野菜。这时,玉生手里提了小半袋玉米面粉,蹑手蹑脚地过来,小声对黄文萍说:“就买了这些面粉,你把他偷偷地下到锅里,就说是十斤,可别对我舅舅说。”黄文萍却故意大声答道:“知道了,不跟你舅舅说。”

王玉坐在锅灶前,从灶里抽出一点火,点上一袋烟抽着。听黄文萍这一说,也随即对玉生说道:“外甥你做的对,做人就应该做这样的人。刘县长那里,我替你说。你赶快去叫你老爷给刘县长加大药剂。就说刘县长的病有点反弹。”玉生赶紧走了。

黄文萍匀出来一点面粉,熬了一碗玉米粥,掠了一点野菜,下了一点盐,算是就饭菜,轻轻地端到刘哲民面前,让他趁热喝下去。刘哲民说:“你先放那吧。”又看起了文件。

黄文萍出来,用勺子搅了搅大锅饭,唏嘘不已。这一顿饭连野菜带面粉整整煮了一大锅,还有点嫌稀,食盐下完了,还有些淡。王玉叹道:“只好如此了,相信同志们能够理解。”

“我不理解!”刘哲民突然端着碗出来了,把一碗饭和就犯菜倒进了锅里,用勺子搅了两下,质问王玉:“你们把我当成李埏看待,我是李埏吗?领导干部为什么要搞特殊化?平起平坐,这是我们人民军队的基本原则。以后不准你这样做,我要吃大锅饭!”

黄文萍委屈地说:“这不是王玉同志的错,我以为,你的病还没有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找一个财粮科长,免你们两个人的职!”刘哲民更加严厉。

王老立老先生没有回去,他时常给刘哲民调剂配方和剂量。他听玉生说,刘哲民今天的病有点反弹,就说:“不是药方和剂量不对,是他自己故意糟蹋自己造成的。这里的杂事太多,应该回到西掌去。他的营养不良,应该补充些鸡蛋、肉类。”他又给刘哲民调剂了剂量,熬成药,让玉生端了过去。

彭政担心着刘哲民的身体,想听听王老立对他病情的诊断结果。当他听说刘哲民的病情大有好转时,松了一口气。他说:“感谢老先生为我们县长操心。我们今天夜里就转移,到西掌去。到那里,好好地让我们县长歇歇。”

王老立说:“为淇县百姓的父母官看病,这是我的荣幸。李埏有病,三番五次求我,我都没有去。”

下午,李舜卿和刘福义领着同志们照常训练,张书林在县政府开会。彭政觉得敌人必来报复,就叫王玉和王明山去庙口一带侦察,他自己到灵山口找赵老福谈事情,探听消息。

刘哲民见大家都到齐了,正式开会。他说:“同志们,我们今天中午吃的这顿饭很不痛快,这不是因为我们的生活很艰苦,是因为我们知道,老百姓连这也吃不上,使我们的心里很痛苦。今天傍中午的事,大家都看见了,老乡们因为没饭吃,上山剜野菜,跌落山崖丧了命。要是他有这样的饭吃,能丧命吗?我们是人民的军队,应该和人民心连心。今后,我们只有想方设法为老百姓搞吃的、穿的,让他们的生活逐渐地好起来,不准和他们争吃穿。从今天开始,部队打野菜,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把这一块地方腾出来,这里的野菜留给这里的老百姓用。”

他继续说:“今后,我们机关干部不许搞特殊化,要和大家同吃同住。这要从我作起,从你们每个人作起。我要向上级申请,专门调一个财粮科长来,搞好我们、特别是淇县老百姓的财粮供给。”

他又对张书林说:“在这个非常困难的时期,你们公安队责任重大,既要保护县政府和人民群众的安全,又要打击敌人,还要想法搞武器和吃的,还不能违犯政策,这需要你们自己多动动脑筋。”

他又对大家说:“我们机关干部也不能坐吃清喝,要走出去,了解群众的疾苦,尽量减少群众的负担。遇到野菜野果也采一点,分给群众吃,以实际行动拉近我们和人民群众之间的距离。我们这样作,有利于我们的抗战工作。看来,敌人会对我们进行军事进攻和经济封锁,我们要紧紧地依靠人民,防备敌人的这一手。同志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同志们针对当前的局势,谈了好多问题。多少同志认为,敌人在西杨庄的据点遭到袭击,一定要来报复,我们应该马上向西掌转移。刘哲民同意,决定待散会后马上出发。

敌人真的要来报复了。晋昭楠得知我公安队袭击了杨庄据点,狠狠地训斥了王海顺和朱记春一顿。马上命令刘马成带二百多名伪军,由一个日军小队督战,通过灵山口,过石老公,偷袭桃胡泉。同时命令川岛武夫出一个小队的日军,带晋太平的伪军一百多人,从庙口进山,过黄洞,夹击桃胡泉。

赵录因是伪军的一个队长,怕他爹守着灵山口不知进退,和日军发生冲突,就提前给他捎了一个口信,让他躲着点。

从桃胡泉到灵山口直着走也有十八里山路,顺着路是二十七里,少抄一点近路也得二十四五里。彭政是抄近路走的,但很艰难。等他到灵山口时,也就下午半晌了。可巧,他正和赵老福在屋里谈话,那捎信人就来了。他只当彭政是自己人,一口气把日伪军进山扫荡的事说了。任凭赵老福怎样给他使眼色,他只当没看见,说完才停口走了。赵老福不敢向赵录回复军机已经泄漏,只好嘱咐彭政,让他赶快回去,让县政府立即转移。

彭政相信这情报是真的,辞别赵老福,马上回了桃胡泉。与此同时,王玉和王明山也从庙口回来,也说日伪军正在调兵,有可能是为了进攻桃胡泉。两处情报一致,证实敌人真的要来扫荡。这个时候,太阳已近山边,县政府的会议已经结束,彭政把这情报作了通报。刘哲民马上令县政府人员收拾东西,消除痕迹,先往西掌撤去。他则和彭政、王玉、王明山拐到出事的那家农户,进行了最后的一次慰问。彭政还提醒他们,日伪军进山扫荡,针对的是县政府,让他们不要害怕。

这里刚撤走,两处敌人就在桃胡泉会合了。敌人是偷袭,没有放一枪。在桃胡泉扑空后,又向西搜索到东掌村,离西掌只有二里多地。县政府人员又转移到了西掌的西山。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敌人不熟悉山区情况,又不习夜战,怕遭我方袭击,只好撤兵。

县政府人员刚在办公点落脚,刘希永就来慰问,还带来了一些面粉、馒头和食盐。他说:“我们已经作好了迎战准备,只要敌人敢犯西掌,我们的一营定叫他有来无回。有我们在,你们在这里安心好了,今后不要乱转移。”

刘哲民再三的道谢。夜里,县政府又开会议,对今后的事进行了估计。彭政说:“刘希永只是我们的友军,我们不能光依靠他们。他们的阶级觉悟和我们有天壤之别。我们不能依靠他们来保护,我们的工作要主动,抗日要积极,让他们国民党看看,我们八路军才是抗战的主力,才是人民群众可依靠的中坚力量。”

王明山说:“根据我的判断,明天敌人会不动声色,过明天趁我们麻痹之际,大清早会来一次大规模的袭击。敌人是冲着我们来的,目的是想摧毁我们新生的人民政权和武装,不得目的,他们不会干休的。我们在求得友军的帮助的同时,自己还得有所准备,该转移的还要转移。”

同志们赞同王明山的看法。刘哲民说:“有人民群众的支持,我们就是一支催不毁、打不垮、拖不烂的抗日武装。我们是消灭不了的,敌人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但是,敌人在军事围剿无果的同时,就会采取经济封锁的手段,来达到他们困死我们的目的。今后,我们要积极地依靠人民群众和社会上的各种势力,打破他们的经济封锁。同志们,从明天开始,我们都要下去做工作。”

王耀文说:“据我的分析,敌人对山区的经济封锁,主要物资是货币流通、食油和燃油,还有粮食、食盐、布匹、颜料,纸张,火柴,药品等,更不允许把枪支带进山区。封锁的重点区域是南从塔岗、北到许沟。所以,我们呢,除在这一带发动群众、利用伪军外,还要跳出去,到塔岗以南的辉县去、到许沟以北的水冶去。这样,我们就能打破敌人的经济封锁。”

刘萍补充说:“我们在这里,不是象张景源一样的躲避敌人,而是蓄势待发,等待我县县大队的成立。那个时候,我们才有资本向敌人展开轰轰烈烈的攻击。”

第二天,刘哲民、王耀文、刘萍回访刘希永,他们高度赞扬了刘希永及其一营崇高的民族气节,双方就共同防守西掌的问题达成了协议。

王明山、王玉到了水冶镇,以认本家为借口,接通了和伪职人员王瓢子的关系。王瓢子答应,凡水冶镇能买到的东西,一定尽力去买。当天,他们通过王瓢子买了十斤食盐回来了。

彭政到了汲县正面村,通过八路军办事处找到当地土豪老闫家,通过做工作,买了一些药品、烟土、食盐。老闫表示,以后凡八路军需要的东西,提前捎个信,我尽力购买。彭政背了这些物品于晚饭后回到了西掌。

看着两边的人都回来了,刘哲民高兴地说:“只要用心,认真的去办,什么东西都能够弄来。”

为了证实第二天敌人会不会再来扫荡,张书林派赵全福于晚饭前回到赵庄,以晚辈看望赵老太君为由,到了赵老福家。

赵老太君见赵全福手里提了一只山鸡来了,问他:“大福儿,你在哪弄了一只山鸡?”赵全福说:“老奶奶,今天,我们公安队的几个人在训练时,看见山崖上有一窝山鸡,就搭人梯把他掏了。听说山鸡能大补,我想您老人家经常照顾俺家,心里过意不去,就想把这山鸡给您补补身体。我和班长请假,班长说,您当小辈的,就应该给长辈尽尽孝道,就批准叫我回来了。”

赵老太君夸赞说:“班长的心肝眼怪好哩!”赵全福说:“不但班长心眼好,八路军当官的心眼都好,大官待战士如亲兄弟,从不欺负人。”趙老太君說:“你看你叔叔當的是啥兵,整天就知道欺負人,我就看不慣。对了,我叫下人给你做饭,吃过后就在这里躲避一两天,因为日本人今夜里和明天要偷袭你们的县政府,我怕你跟着吃亏。在咱这里没有事。”赵全福说:“这不行,还有冯光合和冯光海哩。”赵老太君说:“两个捣蛋鬼,逗得你掉眼泪。其实虽然贫穷,但都是好孩子。你走吧,凡是好人你都告诉他,让他跑。”

赵全福知道,赵老福家的情报没有错,就告别了赵老太君,赶快回了西掌。

根据赵全福得到的情报结合大家的分析,证实了敌人要来扫荡的可能性。于是大家准备转移。刘萍说:“我来时,陈孝部长再三交代,千万不能和敌人正面交锋,应该转移到敌人不注意的地方去。依我看,还是转移到雪白庄为好。”大家同意。于是搀扶着刘哲民,由徐现和王仲先带路,张书林断后,摸着黑,向南边的雪白庄去了。

当时,军分区派了一个工作组,由苟国福同志率领,也随着大家一块转移。

大半夜时分,他们到了雪白庄村。在这里,由于敌特的欺骗宣传,说共产党八路军杀人放火,强抓壮丁,致使好多青壮年逃避在外。徐现、王增庆、王仲先跑了十几家,才买了一点玉米面粉和柿糠面,将就着煮了一锅混合糊涂饭,大家不说好歹,吃了个净光。这时,天也就亮了。

忽然,北边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大家知道,这是新五军和敌人交了火。

枪声持续了二十分钟后,渐渐地停了下来。这时,张书林从北边跑了过来,说:“这西边发现了敌人,北边的敌人也向这里快速地扑来,赶快转移!”

王增庆说:“马上向东边的土城转移。那里山高林密,回旋余地大,离这里有二里多路。”大家在他的带领下,向土城跑去。刚到那山包的东边,敌人就包围了雪白庄村。他们在那里折腾了一阵后,就向土城摸来了。

这时,一个手拿粪叉、背着粪篓的农民,一面招手,一面向这里跑来,他是雪白庄村的老梁,徐现认他。徐现问他啥事?他急火火地说:“南边有二百多黄皮子,呈散形向这里扑来。我打老远就看见你们了。难道你们不会被他们发现?快随我来,从这里上去,有一个大山缝,你们在那里藏身,敌人走后再出来。”大家就跟他向半山腰爬去。

离平地大约有二十丈高,果然有一条横着的山缝,就象一个老虎嘴一样张着大口,能容下三十多个人,而且外边长满了枝藤,十分隐秘,大家刚藏好,敌人就到了脚下,他们的说话声和马的叫声,能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一个说:“报告刘司令,按照恁的安排和机关长的命令,能到达的地方都去过了,连八路的影子都没发现。”一个回答说:“他们是汲淇县的县政府,可能根本就不在淇县,很可能在汲县,走,到那里看看。”这是刘马成的声音。随后,这队黄皮子就向南边开去了。

原来,我们只注意了通往山下的大路,不注意从雪白庄与油城之间,还有一条通向山下的路,刘马成就是从这条路摸上来的。敌人的这次扫荡,决心很大,地面有步兵扫荡,空中还有飞机侦查,妄图一举歼灭我们,但我们有了群众,就使敌人变成了瞎子。

敌人走后,大家正要下去,老梁忙制止说:“先别忙走,等我去村里看看再说。”就带着徐现,刚要向村里走,忽然,在拐弯处,迎面碰上了几个在这里歇息的伪军。

这几个伪军中,领队的是小队长贾志林,他见过来了两个农民,哗地站起来,拿枪指着他俩,喝问:“你们是干什么的?看没看见八路军?”老梁不慌不忙地说:“刚才看见了,往南边去了。”贾志林又问:“他们有多少人?穿的啥衣服?”老梁说:“有二百人,穿哩黄衣服。”贾志林说:“去、去、去,狗屁不通,那是皇协军!”老梁说:“知道了,他们流的是黄血。”就向村里走去。随后,贾志林就带着这几个伪军也向村中走去。

在村中,被分配下去搜索各个山头的伪军纷纷前来向一个日军小队长报告:“报告山本队长,各个山头搜遍,没有发现八路军。”山本向北边一指:“统统的开路,机关长捕风捉影的有!”敌人全部离了雪白庄,向东北方向开去了。他们是庙口过来的敌人。

两路的敌人都走了,老梁重新把大家迎接到村中,他向大家说:“刚才那领队的伪军头头是北四井的贾志林,他不认我,我可认他。”刘哲民狠狠地说:“有机会敲打他一回!”同志们不等命令,主动帮助老乡们把敌人毁坏的东西进行了整理,又帮老乡挑水扫地,又是问寒问暖,把几个老乡感动得热泪盈眶。

老梁见人就说:“这就是刘玉春说的共产党八路军,他们这些菩萨兵,会杀人放火么?他们的话不能听。”

刘哲民说:“今天下午,咱在这里开个群众会,给老乡说个明白,消除他们对咱们的误会。现在,大家分头下去挖野菜,多挖些,分给老乡点。”大家立即四散开去。

不到中午,大家陆续回来,挖来的野菜五花八门,分散给了老乡一部分,其余的熬大锅菜。老梁见八路军就靠野菜活命,赶紧动员了几个老乡,兑了一些面粉送来。刘哲民命徐现照价给了面钱。今天的中午饭,因加入的面粉多,格外地好吃。

下午,听说八路军要开会,老乡们主动地到街中心集合。来的都是老年人和小孩,没有几个青年人。老梁说:“来的差不多了,开会吧。”

刘哲民在人群中站了起来,说:“老乡们,今天我们八路军能在这里和大家见上一面,能说上几句话,这是大家对我们工作的谅解和支持。大家知道,我们是真正抗日的队伍,所以,敌人容不下我们,千方百计的要消灭我们。但是,我们有毛主席共产党的英明领导,有你们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我们一次次的保存了自己,战胜了敌人。敌人战胜不了我们,就采取卑鄙的手段,离间我们和人民大众的关系,说什么八路军杀人放火。他们说对了一半。我们是杀人放火,我们杀的是日本鬼子和汉奸恶霸,放火烧的是鬼子的炮楼据点。现在,我们淇县成立了自己的抗日民主政府,专门是为人民服务的,是为咱老乡办事的,我就是咱们淇县的县长,叫刘哲民。今后,不管大家有什么窝心的事,请找我们,我们尽量给于公正的解决。”

“你就是新任的淇县的县长刘哲民?”大家吃惊地看着刘哲民,窃窃私语:“这就是淇县的县长,到底八路军官兵平等,不偏食,都瘦成这个样子了。那个国民党县长李埏,不顾百姓死活,光知道吃好东西,养得肥头大耳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刘萍说:“今天,敌人又来围剿我们,乡亲们跟着受惊了。但是,你们还把吃的面粉均给我们吃,我们十分的过意不去,再次的谢谢乡亲们。由于敌人的欺骗宣传,我们村里的青壮年都不敢在家,希望老乡们能说服你们的亲人,近人,安心的回家度日,我们都会给于各方面的帮助。如果谁想参加我们的抗日工作,我们欢迎。敌人今天消灭不了我们,会采取经济封锁的手段来封锁山区,我们要有思想准备。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互相信任,相信敌人的封锁会被我们打破的,以后,我们的生活就会越过越好。”

因为我们县政府人员细致的工作,老梁的参与说服,雪白庄群众的思想觉悟得很快,他们马上和大家说笑在一起,并控诉了汉奸刘玉春的好多罪状。他们表示,以后要听共产党的话,为抗日工作多做贡献。

刘哲民高度评价了乡亲们的爱国热情,宣布,县政府要在适当时候在这个村成立民兵组织。

一听说成立民兵组织,乡亲们的热情更高了,他们除自己报名外,还替在外的亲人报了名。

这一天是民国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的事。

这意外的收获,是刘哲民他们没有想到的。回到西掌后,就和大家把这两天的事作了总结,并分析了以后的局势。决定从明天起,大家还要分头下山,发动群众,提前购买急需物品,打破敌人的经济封锁。

会刚结束,录连长就和王山河就来看望同志们了。刘哲民问:“上午打枪是怎么回事?”王山河说:“日军山本小队和晋太平伪军一百多人突然出现在东掌,不听我岗哨阻拦,还要往这里进犯,被我们一阵枪打跑了。他们针对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他们吃亏后,不敢反击,向南边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晋昭楠组织敌人在数次围剿失败后,对我太行山区革命根据地采取了及其毒辣的经济封锁手段,严格控制粮食、药品、布匹、食盐、颜料、电池、枪支等流入山区,妄想以此手段困死我们。

但我们有了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社会各方面的通力合作,不久,敌人的这一手段也宣告失败。相反,我们组织了充欲的物质后,不仅改善了我们的生活,也改善了山区各村老百姓的生活,群众更加拥护我们了。

对于弄来的钱粮物质、县政府指定由徐现和王增庆专门负责。不久,连一山同志受地委的派遣,来到淇县、县政府就任命他为财粮和民政科长。徐现、王增庆为帮办。

这天夜里,公安队把一个老头子押到了连一山面前,并交给了他一封信。连一山看信后,勃然大怒:“这个汉奸,把他枪毙了!”

有诗为证:

看似春光明媚,

竟出民族败类。

等我庄严宣判,

正义枪声响脆。

不是连一山要枪毙这个老头,有分教:清除一个汉奸,铸就一方平安;访得一个人物,人民武装重建。

直教:为建淇县县大队,和烈夜访徐老开。

要知连一山为何要枪毙这个老头,他犯了何罪?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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