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和烈夜访徐老开 淇县组建县大队
诗曰:
为免山区遭祸灾,
英雄派回淇县来。
和烈为建县大队,
夜访豪杰徐老开。
书接上回。却说县政府和大石岩民兵每次下山弄物资,都有公安队人员到灵山口一带接应。为此,杨富生留心已久,但他不便出头,就想买通一个替罪羊。成功了,功劳是自己的,不成,麻烦是他的。想来想去,认为本村李文秀的一个叔叔李老偏可以利用,因为他已到五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想女人都快想疯了,有事没事总想往女人群里钻,夜里睡觉也搂一个枕头。为此,他的臭名远扬,大家都象避瘟神一样,躲得他远远的。
杨富生盯上他后,提着酒到É??家里喝,把他视为知己,说晋昭楠如何如何的美貌,只要你能给她提供一个八路军的情报,她就让你那个一回。因为李老偏想女人心切,从此留心八路军的行动,写过一封有关八路军在大石岩成立民兵队的信,由杨富生领着,找到了晋昭楠,给她看过信后,晋昭楠为了鼓励他,真的让他那个了一回。
事后,李老偏搜集八路军的情报更加积极,又单独两次到淇县城汇报八路军的线索,都得到了晋昭楠的肉体回报。
几天来,李老偏多次看到八路军到灵山一带取物资,每次都没有几个人,而且赵老福对此不闻不问,就写了一个情报,伺机送出去。
这一天下午,我们公安队的几个同志到山外活动,晚上回来,走到小寺口,正和赵老福的岗哨说话时,赵全福突然看见了李老偏,他正往墙后躲避。赵全福悄悄地对副班长李舜卿说:“这个人不是个东西,每次都偷看咱们。你看他鬼头鬼脑的,定然存心不良,要不要逮住问问?”李舜卿说:“可以。”就叫马桂林和冯华堂把他叫到了一边。
李舜卿问他:“天这么晚,你到山外干什么?”李老偏捂着衣兜,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李舜卿看他可疑,就叫马桂林对他搜身。结果,一封写给晋昭楠的信被搜出来了。李老偏被吓得混身筛糠。李舜卿命令:“把他押走!”于是,我公安队的同志就把李老偏上了绳索,押到了西掌。
连一山看着李老偏写给晋昭楠的信,信上说:“山区八路军不多,也没有多少武器。你们快来消灭他们吧。另外,赵老福是八路军的内应,你们要一块消灭。”
县政府经过对李老偏的连夜审讯,得到了他通敌的许多罪证后,作了认真的研究,认为象这样的通敌分子,必须镇压。于是,第二天在西掌召开了群众大会,由民政科长连一山宣布了他的罪状,展示了他犯罪的物证,就判以死刑,立即执行。
这个大会不仅打击了日寇和汉奸,也有效地教育和鼓励了抗日的人民。
散会后,冯光合对刘哲民说:“咱们躲躲闪闪的都快一个月了,这不是办法呀。”刘哲民说:“上级来了指示,要派一个武装干部来。到那时,咱就组织县大队,对敌人的出击就开始了。”冯光合和同志们做梦也在等待着这一天。
八月二日,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和烈同志受刘哲民的要求、我太行军区皮定均司令员的派遣,来到淇县领导对敌斗争。和烈,民国九年出生于河北省成安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民国二十六年参加冀游五支队,奔扑了抗日前线。民国二十九年九月,任八路军一二九师十一旅连长,民国三十二年七月调到太行军区第七分区工作。由于组织的安排,他就到淇县来了。
由于张书林和李舜卿、齐福义是从一二九师过来的,都和和烈认识,老战友重逢,有说不尽的喜乐。
当天,和烈就和县政府人员研究,组建县大队的事。他说:“我们就以现在的公安队的二十几个人为基础,积极的宣传发动群众,动员他们来参加,组建我们淇县人民自己的武装,淇县县大队。我们在发展人民武装时,还要正确执行党的统一战线政策,耐心的做伪职人员和家属的思想工作,使他们走到革命的道路上来。”
彭政说:“两流水村的徐老开原是国民党李埏县政府抗日自卫团的武装大队长,曾和弟兄们在灵山口内的小南坡血战日军。又为我军攻克老寨山立有大功。李埏投敌后,派辛长山等数次上山请他投靠日军,都被他断然拒绝了。象他这样的人,在地方上有一定的影响力,只要我们思想工作到位,他是可以参加我们县大队的,并且,他还会给我们带来枪和人。”
和烈知道了有这么个人后,决定夜里去找他一回。
夜里,和烈在刘哲民和刘萍、王跃文、彭政、王玉、王仲先的陪同下,提着礼物,来到了徐老开的家。徐老开一见八路军那么大的干部深夜来看望自己,非常感动,忙搬凳子让座。刘哲民说:“我们淇县抗日民主政府成立不久,经历的事却很多,实在腾不出时间看望老前辈。今天有幸,八路军皮定均司令员派和烈同志来咱们淇县领导抗日斗争,和烈同志帮助我们处理了一应事务后,听说前辈你为淇县革命做出过重大贡献,决定来看望恁老人家。我们今天冒失来访,惊动了你老人家,实在过意不去。”
其他人徐老开都认识,唯独没见过和烈,想必眼前的这个二十二、三岁穿整齐军装的小伙子就是和烈。他握着和烈的手,说:“我谢谢你,淇县的老百姓谢谢你。你能来淇县领导抗日,可见你爱国思想的崇高。我徐老开能见到你这样的爱国青年,感到非常的荣幸。想我徐老开,为了实现百姓安定的理想,走过很多弯路,最不该走的是国民党这条路。可是我的年岁已高,想回头也迟了。”
和烈知道他说的话是心里话,就鼓励他:“革命不分先后、老少,只要有一颗赤诚的心就行了。我们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求你重新走上革命的道路的。”徐老开问:“我是国民党员,和你们共产党的信仰不同,能和你们在一起革命么?”和烈说:“目前我国的抗日形势不容乐观,党中央,毛主席提出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就是要团结社会各阶层人民共同抗日。凡是能和我们携手共同抗日的,都是我们的同志。我们想,前辈你爱国心强,痛恨日寇,在社会上有影响力,有军事组织能力,而且老当益壮,能够和我们联手抗日的。所以,我们想请恁再度出山,帮助和领导我们组建淇县抗日大队。”
徐老开听说让他帮助组建淇县县大队,有点犹豫:“你看我这年纪……”
和烈说:“我们朱德总司令和你年岁相当,还能够领导全国的抗战。你的年纪比我们大,经验比我们丰富,组织能力比我们强,胜任我们的工作卓卓有余,相信你不会辜负我们的希望的。”
徐老开见和烈说话和气,态度诚恳,高兴极了,说:“如果你们八路军不嫌弃我,我就再当一回小伙子。好,我答应你们,参加你们的县大队。”
和烈见徐老开答应参加县大队,高兴的拉着他的手说:“老前辈,我谢谢你,八路军谢谢你。”
徐老开说:“参加了县大队,我们就是弟兄了,何况八路军官兵平等,不能称前辈,都是同志,都是弟兄,你们称我大哥就行。”“行啊,老大哥!”和烈叫着,和徐老开的手握得更紧了。
谁知徐老开说:“光嘴里说说不行,要来真的,如果和烈兄弟不嫌弃我岁数大,就和我结拜为异姓兄弟。”
“不嫌弃,大哥不嫌弃我年纪小就行。”和烈说着,要刘哲民作证,和徐老开歃血盟誓,誓同生死。
当下,徐老开摆开香案,备了米酒,拿来酒碗,倒了大半碗酒后,咬破中指,把一腔热血撒入碗中,和烈也照例做了。然后,徐老开和和烈双双跪在香案前,对神灵盟誓:“我徐老开和和烈今日结拜为异性兄弟,从此生死与共,如有异心,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我和烈和徐老开今日结拜为异性兄弟,从此生死与共,如有异心,五雷轰顶,不得好死!”盟誓罢,两人把血酒分喝了。
这时,徐长平端来酒、菜,几个人围着桌子痛饮。徐长平又忙着做饭,大家不再推让,饭熟后,端着碗就吃,那个随便劲,真是到了家里一般。
和烈又问起徐老开三个儿子的情况。徐老开长叹一声:“我混账,断送了孩子的前程。数我这大儿子长平有出息,我不该叫他去当李埏的保镖。”
和烈安慰他:“这不要紧,让他跟着我们,当八路军。”
“这太好了。长平,你过来,给你和烈叔叔磕头。”徐老开的一声叫,徐长平马上过来,端端正正的给和烈跪下了:“叔叔你好!”
和烈连忙把徐长平扶起:“以后你也是八路军了,八路军不兴这个。”徐长平马上改口:“和烈哥哥你好!”
“混账东西,你和老子平起平坐了!”徐老开吼道。
惹得一屋子的人呵呵大笑。夜很深了,和烈等离开了徐老开的家,徐老开送了很远才回。
这是民国三十二年八月二日夜间的事。
从第二天起,和烈就和县政府人员翻山越岭,到各个村庄发动群众,让他们参加抗日工作,并特别着重要求年轻人参加县大队。由于和烈和县政府人员耐心细致的工作,淇县好多村庄的群众被发动起来了,他们就等着成立县大队的那一天。
于此同时,徐老开也主动的到昔日自卫团弟兄的家里,动员他们参加八路军县大队。弟兄们表示,只要二哥你说个时间,我们一准按时报到。
这样,淇县成立县大队的条件已经成熟。为了扩大影响,县政府决定,八月二十二日,淇县县大队在大石岩村成立。于是,县政府派人到各村通知了开会的日期、地点。
离开会的日期还有两天,徐老开把弟兄们召集到自己的家里,喝过一杯酒后,说:“共产党不记前仇,让咱们参加八路军,走上真正的革命道路,这是看得起咱们。咱们得有所表示,对得起他们。你们快去把上次埋藏的枪支挖出来,献给县政府,表示咱们的诚意。”
这和弟兄们的想法相同,于是,大家拿起镢头,铁钎,到太子墓,挖出了埋藏的枪支弹药。徐老开叫徐长平和杨尚志:“你二人快到西掌,告诉和烈,说我们准备献枪。”徐长平和杨尚志尊命,往西掌去了。
这时,七分区某部政委田光才奉命调到淇县,任县大队政委。他向大家通报说:“我八路军发动的林南战役已于八月十七日正式打响,皮司令这个时候把我调过来,让任县大队政委,其意图很明确,就是为了在淇县扩大影响,拖住淇县的日军,不让他前往林县增援。但是,淇县的日军也不会再来扫荡咱们,这是一个空挡。敌人既不敢到林县增援,又不敢进剿咱们,只能龟缩在据点里观望,我们可以放心的成立县大队。”
彭政说:“这和我们的分析是一致的。所以,我们成立县大队,从时间上来说,是刻不容缓的。成立后,要立即主动出击,从侧面支援林南战役。”
正说着,徐长平和杨尚志来了,说:“自卫团原先在太子墓埋藏了李埏县政府的二十多支步枪,准备献给县政府,已经挖出来了,现在怎样处置?”
和烈说:“枪就不要往这里弄了,把它放回原处看起来,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待开会的时候再献上。”
徐长平和杨尚志回去后,把和烈的话向徐老开作了交代。徐老开马上通知知情人,不要接近太子墓,否则格杀勿论。
和烈又把张书林班长叫到暗处,交代:“你带三个人去秘密的看着,枪作为诱饵,看有没有人搞小动作。”张书林就派了臧道贤、马桂林、王仲先三人,秘密的潜到太子墓周围,严密地监视着下边的一举一动。
再说申光生和申启太掌握了民兵的领导权后,我行我素,从不把贾宏舟看在眼里。他们也似乎听说过,徐老开在太子墓一带埋藏了李埏的枪支,就暗访搜寻过几回,但毫无结果。现在又听说和烈和徐老开交了朋友,和烈允许他参加县大队时,想到,徐老开为了把结和烈,必然要把枪献出去,换取官职。他们就想把这枪提前搞到手。于是,暗中派了杨大锁、杨二锁等,埋伏在徐老开门前对过的山坡上,看管着徐老开家的动静。他们则趁着黑夜,用黑布蒙着脸,带了镢头、铁钎,到太子墓偷挖枪支。
突然,申启太在南墙跟摸到了一堆萱土,扒开一看,几竿步枪露了出来。他一阵惊喜,小声叫道:“叔叔,在这里。”申光生还没答应,就听徐长平喝道:“干什么的,站住!”忽觉头顶上“轰”的一声,顿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扑通地一声,倒在地上。这是申光生用铁钎打的。
“抓坏人!”杨尚志大声叫着,向这里扑来。“坏人在那里?”王仲先和张书林也大声叫着,扑向这里。狡猾的申光生和申启太趁乱往南山逃去,杨大锁和杨二锁也趁乱离开。
由于和烈的失误,致使徐长平受伤。张书林决定,把枪扛到了西掌,省了这份心。回去后,他向和烈作了检讨。和烈惭愧地说:“我自作聪明,这是我的错。”
这个时候,已是后半夜的光景。冯秉妞换岗回来,见和烈还没睡,就对他说:“我叔叔冯万里也是昔日抗日自卫团的大队长,八路军攻占老寨山的战斗中,他率领弟兄离开了县政府,避免了八路军大的流血牺牲,也算为淇县革命作出过贡献。现在,他拒绝日寇的招降,在家闲居着。既然徐老开能参加八路军,他也能。希望明天你们去找他一回,叫他过来参加咱们的队伍。”
和烈说:“他的事,我听说过,明天就去找他。”
第二天,和烈和彭政、王玉、王跃文、刘萍到了北岭后冯万里的家。冯万里和国民党专员黄德钊正在下象棋,只听冯万里说:“当心当头炮!”黄德钊却说:“抽车将!”冯万里吃了一惊:“恶毒之极呀!”黄德钊呵呵大笑:“无毒不丈夫!”猛抬头,见彭政带着几个人来到了院中,他二人连忙施礼,让坐端茶。
和烈说:“冯大队长不必忙了,我们简单说几句话就走。现在,我们八路军在淇县成立了县政府和公安队。根据形势的需要,还要成立县大队。听说你任过自卫团的大队长,搞过军事,就想请你再次出山,参加我们的县大队。”万没想到,冯万里竟然爽快的答应了,并要求,也要让黄德钊参加。和烈同意了,告诉他,明天到大石岩参加县大队成立大会。
第二天上午,参加大会的各村青年早早的到了大石岩村,就在上次开民兵会的地方,八路军和青年们欢聚一堂。
刘哲民及和烈、刘萍、贾宏舟、王玉、田光才、公安队全体人员、大石岩全体民兵和大石岩群众都在会场等候着最后一个顶级人物——徐老开的到来。因为,他不来,今天的会议就毫无意义。
徐老开不负众望,与八点前按安排的时间来到了会场。在他的身前身后还有二十多个昔日的弟兄。徐长平紧跟在他的身后。他为了掩盖昨日的伤疤,把玉生的军帽和军装借来穿在了身上,这是和烈特许的。他穿上这身军装,威武多了。为啥他们来迟了?就是为了试穿这身军装。
和烈刚让公安队把徐老开献的枪摆到会场,冯万里和黄德钊也来到了。和烈见该来的都来了,就让贾宏舟宣布会议开始。
贾宏舟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他首先把刘哲民及和烈、刘萍、田光才、徐老开、冯万里、黄德钊等向大家作过介绍后,又讲了国内外的抗战形势和组织县大队的必要性。
接着,和烈讲话,他具体的讲了成立县大队的意义和县大队的隶属、组织、原则、人员、成分、编制、任务等,他的讲话简洁明了,号召力强,深入人心。与会人员心中都在咂咂称赞:“人家才二十多岁,就是八路军里的大人才,这样的军队,能不打胜仗?”
人们在一阵议论后,问:“啥时能报名参加县大队?”和烈说:“现在就能报名。”他一指黄文萍说:“这是我们的教导员黄文萍同志,大家来这里报名,民兵也可以报名。她给你们记上。”大家就围着黄文萍,让给他记名。
杨大锁和杨二锁也要报名,被申启太和申广生用眼色拦住了。申启太小声对他们说:“参加了县大队,经常要打仗,说死就死了,况且我们就被他们管住了,不自由了,不能报这个。”杨大锁和杨二锁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徐老开和徐长平及他手下的弟兄也都报了名,冯万里和黄德钊最后报了名。
刘哲民见报名已毕,就宣布了县政府的一项规定:“我们原先的公安队全体战士全部编入县大队。”宣布后,就让黄文萍把名单给大家念一遍。
只听黄文萍念道:
“和烈、刘哲民、田光才、张书林、张明胜、张文才、张三、臧道贤、李舜卿、齐福义、赵全福、赵连山、秦连才、牛德贵、牛生堂、王树和、王仲先、王增喜、王增勋、林玉生、魏金山、马贵林、马胜堂、申金德、申金铭、申永贵、申守林、申同文、申启学、申启安、徐长文、徐长瑞、徐老开、徐长平、冯光合、冯光海、冯万里、冯秉妞、冯志堂、冯华堂、冯启堂、冯兰堂、杨付学、黄文萍、黄德钊。”
黄文萍念罢,当下数了一下,报告说:“报告领导,共四十五位同志”。
和烈高兴地说:“很好,我们的队伍一下发展了四十五个同志,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队伍了。但是,我们既然是受共产党的领导,就要接受共产党的安排。现在我代表八路军第七分区政治部宣布以下任命:淇县人民抗日民主政府县长刘哲民为淇县县大队大队长,田光才为县大队政委。黄文萍为县大队教导员。黄德钊为国民政府派到县大队的特别专员。和烈我为县大队第一副大队长,徐老开为县大队第二副大队长,冯万里为县大队第三副大队长。张书林、李舜卿、齐福义为县大队班长。”
和烈宣布罢这项任命,新任大队长刘哲民又宣布:“徐老开给县大队献了二十多杆枪,武装了县大队,他献枪有功,我代表县大队和县政府宣布,给徐老开同志记一等功!”
和烈接着说:“但是,我们现在的枪都比较落后,我们要想方设法去敌人手里夺枪,夺好枪,谁夺来谁优先使用。现在,就这些枪,我们先背着使用。同志们站好队,接受大家的检阅。”说罢,没有枪的新同志都去拿徐老开献来的枪,背在身上,列了长长的一队。和烈喊着号子,大家像模像样地在街上转了两圈后,和烈让大家稍息。说:“同志们,请记住,我们这个不寻常的日子,淇县县大队于民国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二日在大石岩正式成立了!”话音刚落,大家一片欢呼声。前来开会的群众感慨地说:“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军队。”
这时,玉生忽然送给刘哲民一封信,说:“这是一封急信,县长快看。”刘哲民见信封上插着三根鸡毛,知道确实是一封急信,忙接信在手,问:“送信人呢?”玉生答:“他是八路军政委徐子荣派来的侦察员老王,我和他见过几回面,他来到村头就回去了。”刘哲民急忙把信拆开,招呼彭政快来看。彭政不看还可,他这一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有诗为证:
才建县大队,
又闻事急危。
征程未下鞍,
号角声声催。
依然赴战场,
扬我军人威。
一战东西桥,
业绩青史垂。
不是彭政见信后吃惊,有分教:前线战事事有变;军令如山莫迟延。
直教:敌军幻想化云烟,援兵起义更胆寒。
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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