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疾凤》 作者:蔡云

 

 

 

 
 

 

第七十五回、牛德贵赤身引敌寇 苗修礼痛恨许大邱

 
 

 

第七十五回、牛德贵赤身引敌寇  苗修礼痛恨许大邱

诗曰:

勇士胆略惊敌寇,

只身夜探许大邱。

不辞勤劳多辛苦,

不叫跟基钻蚁蝼。

书接上回。却说李武新来县政府报告说,大石岩民兵队里出现了投敌分子。刘哲民一听,问他:“这个投敌分子是谁?”李武新说:“是申启太和申广生、申贵生。”刘哲民一听,吃了一惊,当即对和烈说:“他们知道我们的秘密太多,必须马上严肃处理!”问李武新:“贾洪周和孔凡恭知道不知道?”李武新回答:“知道,已经派人追捕去了。”刘哲民即命散会,和和烈带了县大队的一个排火速往大石岩赶去。

原来李埏县政府的大院,现在成了大石岩的9??公所和民兵大队部,刘哲民等赶到那里时,见贾洪周和孔凡恭正在审问申广生和申贵生。刘哲民问“这是怎么回事?”孔凡恭说:“他们和申启太企图投靠李埏,被民兵发现了,申启太已经逃跑,我已派了几个民兵去追了。现在正在审问申广生,他居不交代犯罪事实。”

申广生委屈地说:“我身为民兵队长,思想觉悟再低,也不会去投敌。刚才我对贾洪周同志说了,申启太靠不住,说不清早就和敌人有勾结。这次他来拉我去投靠李埏,我的心里有数,想拐弯抹角的套出他和李埏的关系,联系人,地址,行动时间等,准备报告你们,将计就计,活捉敌人。不曾想被哪个民兵发现了,引起了大家的误会,不但吓跑了申启太,破坏了咱们的行动计划,还怀疑上我来了,真是天大的误会,天大的冤枉。请刘县长明辨是非。”

申广生的话,无疑是自圆其说,欲盖弥彰,大家心里明白,但没有抓住申启太,不好当面对质,还不能盲目下结论。刘哲民只好说:“但愿你是清白的,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后要注意。—发现申启太,马上抓捕。”说罢,就让他出去了。申广生自以为大家对他解除了怀疑,长长的出了—口气。

申广生一走,大家接着开会。刘哲民说:“申启太之所以这次来策划投敌,他的背后除了李埏外,一定还有其他的人。我们要穷追不舍,坚决抓住申启太,挖出他的同伙。不然,我们的处境是很危险的。”

贾洪周说:“不能否认,我们民兵队的素质和县大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在调查申启太的问题上,需要几个精干的、单身能战胜他的人才行。我考虑过了,牛德贵、冯光合、冯光海、王仲先、王震声、秦连才、齐福义可胜任这项工作。把他们组成一个七人的小分队,去跟踪调查申启太的下落。但既然申启太已经逃跑,他就不会轻易露头的,这要有耐心,要给他们时间。”大家同意贾洪周的看法,和烈即刻叫肖清芳去通知这几个人去了。

肖清芳这里刚走,大石岩村这几个去追赶申启太的民兵就陆续回来了,他们说,连申启太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和烈说:“算了,还是让我们共同来解决吧。”

没过多久,这几个被通知的人跑步来到了大队部。他们领了任务,换了便装后,腰里压了短枪匕首,马上向灵山口走去。

他们一面走,一面商量着怎样获取线索的办法。冯光合说:“我猜这个时候,申启太早已跑过铁路东,进了淇县城。打死他他也不敢在近地方停留。”秦连才却说:“因是大天白地的,他不敢跑那么长的路,也不敢在山里隐藏,很有可能在小泘沱村隐藏着。叫我说,咱就去小泘沱村搜查。”牛德贵说:“我想起来了,他和小泘沱村的张义德和巴妞及许大邱、许二邱混得不错。很可能在他那里隐藏着。”大家赞同他的想法,准备到小泘沱村搜一搜。刘福义说:“先、先、先,先问民兵队,队,队长。”

不一会到了灵山口的蔡场,小泘沱村的民兵张知俊在那里站岗。牛德贵问他:“你见申启太从这里经过没有?”因张知俊和牛德贵同是山怀村人,张知俊没有撒谎,他说:“你们来的迟了,上午九点钟的时候,他从这里经过。我问他,你要去哪里,他说下去执行任务。我又问他,你村的武委会主任贾洪周没有给你开外出单独工作介绍信?他说,我是队长,他给我开啥信哩。”我就把他放过去了。”

大家再往东走了一段路,刚巧碰上了前来查岗的小泘沱村民兵队长郗万生。牛德贵问他:“你看见申启太了吗?”郗万生一指村南的绵羊抵头处说:“看见了,我还和他说过话,他顺着这条河沟里往东走了。”

因为申启太的特务身份没有暴露,所以小泘沱村的民兵对他不加阻拦。大家相信张知俊和郗万生的话是真的。王仲先说:“小泘沱也不是申启太的常留之地,很有可能他从河沟里往淇县城走了。如果他想去小泘沱,他能不走蛤蟆窑那条近路?既然咱是做细活的,咱就顺河沟往淇县城找去。”大家表示,只好如此了。

小泘沱村的东南三里半地的赵家河南岸,是日军封锁沟的一个豁口,在这个地方,日军修了一座约四丈高的三层炮楼,炮楼的脚下就是一条通向东西的唯一的一条通道,有一个排的日伪军日夜把守,凡过往行人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他们除了检查良民证外,还要进行搜身。

好在这里有一个随李埏下去的伪军班长杨尚平,是小春花人,是县大队队员杨付学的叔父,他对山里人的过往往往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一般的人都能顺利通过。这次他看见过来了七个大汉,除了刘福义外,他都认识,特别那王仲先,是大春花的人,和他家只隔几十步远,还是邻家哩。他不想制造麻烦,就主动地走下炮楼,亲自检查这几个人。

冯光合偷偷对秦连才说:“杨尚平要是不睁眼,我一拳头打死他!”秦连才说:“都是熟人,我看他不会的。”于是,几个人大摇大摆地向炮楼走去。

杨尚平也不说话,“照例”对这几个人进行了“检查”,看了良民证后又进行了“认真”的搜身,什么也没搜出后,就对两个日本兵报告:“报告太君,他们都是大大的良民,可以放行!”两个日本兵就向东一挥手:“开路!”就把这几个人放了过去。

一过封锁沟,秦连才说:“杨尚平还够意思,就凭这,咱要留他一条性命。”王仲先说:“一回不算,就看以后的吧。”冯光合说:“下次再执行任务,咱把杨付学带来。”齐福义摇着头说:“父子战场见、见、见、见面,我见、见、见、见得多了,不见得、得、得好。”于是大家不再争论,顺着河沟往东摸去。

又走了一阵,到了桥盟村北地的赵家河北岸,马上就要从岸上的道路通过平汉铁路了。但是,这个横跨铁路的路口的两边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在检查着过往的行人。除此之外,铁路上还有固定的岗哨和三五一伙游动哨。齐福义他们都带着枪和匕首,想混过这个路口,除非出其不意地打一个冲锋,否则,是过不去的。他们放弃了从这里过去的想法。

但是,从什么地方过去呢?齐福义望望“哗哗”流动的赵家河,又看着它上边的铁路大桥,决定从桥下的水里淌过去。他给大家一使眼色,几个人就随着他在岸上荆棘的遮掩下往桥下摸去。

谁知到了桥边,大家傻了眼。原来,这个桥眼下南边的一半是水,北边的一半是旱地。鬼子在那片旱地的上边搭了一个帐篷,在那帐篷里安了个伙房做饭吃。紧靠着帐篷,还有一挺轻机枪在三角架上支着。看来,从这里过去也有一定的难度。

齐福义让大家暂且隐蔽下来,他自己匍匐着向那帐篷摸去。庆幸的是,此时帐篷里并没有人。齐福义往后一招手,几个人就从那帐篷边穿过去了。

到了铁路东,一切都轻松多了。日伪军也不盘查了,不一会到了赵沟村南地。牛德贵说:“这个村的王老平家的祖坟就在朝阳寺下,他去烧纸时我认识了他。听彭政委说,他是咱们的内线。既然现在咱到了这里,就去找找他。”几个人同意,就向王老平家走去。

此时的王老平,还是赵沟村的村长。本来这个村的村长是隔一个时期换一任,但本人不强烈要求辞职就不换。因他是共产党的内线,有个职位作掩护,工作起来方便,彭政不同意他辞职,所以,他这个村长就一直当到了现在。现在的他,不仅表面上取得日本人的信任外,还暗地里发展了村里的民兵组织。当他看到牛德贵等人来到他家里时,悄悄地对他说:“淇县县委的文件传达过了,我知道你们是县大队的人。”接着问他:“你们有什么事吗?”牛德贵就把追捕申启太的事向他说了。

谁知王老平却说:“你们这样作,无疑是大海捞针。以我看,他不可能在淇县城,你们必须锁定小泘沱村。但是,他现在在不在那里,我不敢定。不过,他以后的频繁出入都要从那里经过,他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你们就会顺藤摸瓜的找到他。关于这里的事,我操着心哩。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你们回去吧。”几个人听王老平分析的有道理,也就放弃了去淇县城的念头,很不情愿的转身往回走。

既然走铁路口有危险,那只有还闯桥盟桥碰碰运气了。冯光合和王仲先在前边开着路,几个人很快地隐身到了铁路桥下。

但这一回不比那一回,帐篷里竟然传出了菜刀切菜的声音。听声音,不像一个人,根据判断,是两个炊事员。他们准备做夜饭了。

他们刚到了帐篷边,就听到了里边有两个人的对话。一个说:“刚才过去的那六、七个人我咋一看就是八路军,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令一个问:“你会相面?”这个说:“你看他们走路的姿势,个个都猫着腰,腿脚利索,不动声色。他们不是八路军是谁?”那个说:“恐怕他们还要从这里回来,要注意,不要惹祸。”

他们的对话,大家听了个一清二楚,齐福义决定进去看看。他给大家一挥手,几个人马上涌进了帐篷。

帐篷里,这两个伙夫顿时愣住了,战战兢兢地说:“八路弟兄,你们过就过去吧,我们不吭声就是了,千万不要难为我们,我们都是有家室的,是出来混饭的。”王震声说:“不难为你们,我问你,给多少人做饭?”一个伙夫回答:“三十多个人,都是铁路上站岗的。”冯光合一看,帐篷的西南角还有七八支步枪,就问齐福义:“班长,咱把枪拿走吧?”齐福义点点头。于是同志们就去抢那枪。

这两个伙夫一见八路军抢枪,“扑通”的一声就跪下了,乞求道:“你们把枪丢下吧,丢了枪,鬼子要枪毙我们的!”牛德贵说:“你们不叫我们拿枪,我们也会枪毙你们!我们不但拿枪,还拿其他的东西。你们让我们顺顺当当地拿走,就算你们为抗战贡献了一份力量。否则,我们还要按汉奸罪惩罚你们!”两个伙夫无可奈何地说:“那就请吧,我们给你们望风。”王仲先说:“不必,我们马上就走。”

接着,同志们赶紧又拿了布袋,把面粉、蒸馍、食盐、酒等装了几个半布袋,还有几只煮熟的母鸡,也拿纸包着,装进布袋后,扛着就走。这两个伙夫说:“咱也跑吧!”就赶快往自己兜了装了几个馍,慌忙往北边跑了。

虽然没有抓住申启太,但战士此时也是硕果累累,心里面倒也得到了一些平衡。但他们沿河堤跑了没有多远,就被铁路上的鬼子发现了。十几个鬼子打着枪,又带了十几个伪军追来了。

由于战士们身上扛的东西很重,影响了撤离的速度。看看,敌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牛德贵说:“你们扛着东西赶快往北跑,然后向西,我在这里阻击敌人,掩护你们。”

说着,他把东西分给冯光合和秦连才后,拿一支步枪和一把盒子枪交替着向敌人还击。敌人原先没有在意八路军会开枪,所以就大胆的追着。现在他们突然遇到了阻击,慌忙趴在地上,向西观看着。牛德贵趁这冷战的机会,赶紧往西跑。

敌人抬起头来,向西观察了一下,见八路军停止了射击,就兵分两路,分别向西和向北追来。牛德贵怕敌人往北追,危及同志们的安全,就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用步枪挑着,一边用手枪射击,一边向西跑。果然,他这一来,就把向北的敌人给吸引过来了。敌人嚎叫着,一面打枪,一面疯狂的向他追来。不一会,就到了黑龙庄的西地。

这时的玉米棵还在地里长着,只是玉米棒子被挷走了,牛德贵一下钻进了玉米地里,和敌人捉起了迷藏。

一来二去,敌人在玉米地里迷失了方向,更找不到八路军,只得钻出玉米地,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敌人一走,战士们在黑龙庄西地会合了,大家研究着怎样过封锁沟的问题。齐福义用手比划着,示意把长枪也装在布袋里,进行伪装。

秦连才说:“等天黑了的时候,我和王仲先先过去,把鸡和酒交给杨尚平,让他把鬼子拢在一边,不叫出头,然后我们再迅速地过去。”

大家认为这个办法可行,于是钻在玉米地里等待着。冯光合嘟囔着:“咱们还不舍得喝酒吃肉哩,叫这些王八蛋吃了,我真不愿意!”

又停了一阵,天慢慢地暗了下去,秦连才他们怕杨尚平换了岗,就赶紧提了酒肉,向炮楼走去。

杨尚平见秦连才和王仲先提着酒肉来了,顿时明白了一切。他小声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一会等我挥着衣服为号,你们的人就赶紧过去。”

秦连才过了封锁沟,伏在一个岸头边,拿盒子枪对着炮楼,预防着可能发生的不测。王仲先则转回身去,通知其他的同志。

天完全黑了下来,这时,炊事员把饭挑到了炮楼里。杨尚平叫大家都进到炮楼里吃饭,他则和两个鬼子坐在一起,一面吃饭,一面配着酒肉,边吃边喝。鬼子伸着拇指称赞:“杨桑的,大大地好,以后见到酒肉的,统统的扣下!我的咪西咪西的干活。”杨尚平忙答:“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杨尚平看见鬼子并不注意下边,就赶紧找了个机会,右手捏着手电灯,左手拿着件衣服,挥动了几下。

齐福义等看到信号,马上起身,迅速地从炮楼底下穿了过去。过去很久,还听不到炮楼上有异常的声音。看来,杨尚平把这活做得很到位。

不一会,大家到了小泘沱村南边的赵家河北岸,大家坐在河边,拿出酒肉、蒸馍、配着河水尽情地吃喝。冯光合说:“要想吃好东西,得好枪,必须去向敌人要。”

根据原先的打算,今夜要去小泘沱村看看。秦连才说:“我在苗修义家当过长工,那人虽然是汉奸特务苗文灿的父亲,但他对我还差不多。说不定申启太和他们有勾连,等我和王震声去他家探上一探。”王仲先说:“咱干脆分分工吧,我和张义德认识,就叫我和冯光海去找张义德。刘班长和冯光合去许大邱家,你冯光合不是说你看上了许二邱的媳妇了吗?可以再趁机看她一眼。见了她,你就说,你当了八路军,让她眼气眼气你。”冯光合说:“在人家家里说闲话,是要惹气的。平时再想也不能说。”秦连才说:“想不到你参军才几天,就装起正经来了。”说得大家都笑了。

刘福义说:“我们不必隐、隐、隐瞒身份,这是敲山震虎,引、引……”王震声接着说:“这叫引蛇出洞。但是,我们不能提申启太投敌,可以称赞他是个出色的民兵,以此来观察他们的脸色,从脸色上来判断。”牛德贵决定跟着班长齐福义和冯光合去许大邱家。

于是大家把缴获的东西藏在河北岸边的荆棘蓬中,分头行动了。

此时小泘沱村的村长是许大邱,甲长是他的弟弟许二邱,这一片的保长是张义德。苗修义的儿子苗文灿(就是巴妞)是淇县日伪特务队潜伏在村中的特务。他的哥哥苗文田则是特务队的队长。因为这个时候,小泘沱村还是游击区,民兵的组织和一切活动都是秘密的。所以这个村的村长、甲长、保长都是两面人物,既支应日本人也支应八路军。但在日本人的恐吓和物资、色情、封官许愿的引诱下,他们又互相勾结,肮脏一气,对八路军是阳奉阴违,对日本人则是忠心耿耿。

这夜苗修义的一家像是刚经历着一场大事,全家人聚在一起又是咒人,又是骂人。秦连才和王震声躲在西山墙后听了一阵,由于叽叽喳喳听不清楚,就到窗户外偷听。

只听苗修义说:“他许家啥东西,大邱娘凭着她那见不得人的东西勾引日本人,又仗着八路军的势力欺压咱,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恶气!气死我了!”

他的哥哥苗修仁叹了一口气,说:“老二忍一忍吧,不要急火丧身呀。”

老三苗修礼是个暴躁脾气,说:“他真的不知道马王爷还有三只眼,我明天就去城里找回巴孩(就是苗文田),叫他带特务队来灭了许家那一窝狗东西!”

巴妞(苗文灿)因是潜伏的特务,办事还是稳妥的。他劝苗修礼说:“三叔呀,杀他们容易,只是会引起日本人和八路军的重视,我们在哪一方面也不好交代,会吃大亏的。这个,你想过没有?”

苗修礼说:“真不中,我去大石岩找找申启太,叫他顾几个杀手,把他们灭了算了。”

至此,秦连才虽没有听清他们闹矛盾的缘由,但他猜想目前申启太还没有来过他家。于是推了推王震声,二人蹑手蹑脚地回去了。到了预定碰头的河边,王震声说:“咱是不是也去许大邱家听听,他们因为啥闹矛盾?”秦连才说:“可以。”于是二人又到许大邱家去了。

在许大邱家,牛德贵、齐福义、冯光合在和许大邱弟兄谈心。劝他们把心放宽些。许大邱说:“我就是心里下不去!他苗家借着苗文田的势力,平白无故地欺压俺。”

正说着,见秦连才和王震声推门进来了,就说:“秦连才,你来给我评评理。你也给苗家当过长工,你也知道,我家的坟地和他苗家的坟地相隔的那么远,妨他了?碍他了?前天他叫了个风水先生给他瞧坟地。说俺家的坟地在他家坟地的龙煞上,要是龙一翻身,对他不利。因此就逼俺迁坟。你说好好的坟地说迁就迁吗?我说,这坟地俺家建的早,你家建的迟,你凭什么叫我给你迁?那巴妞就强硬的说:迁也得迁,不迁也得迁!到时候你不迁,我不行你一会儿!你说,这世上还有公道吗?我一急,和他吵了起来。他要是还来逼我,我可咋办?”

秦连才说:“不瞒你说,我们都参加了八路军,八路军是不相信迷信的。只要你能依靠我们,我们就能给你一个万全之策。”

许大邱说:“那就谢谢你了。”

谁知大邱娘说了一句:“他苗家依靠的是淇县的特务队,咱可是依靠的八路军和庙口的川岛武夫。我不管和谁说句话,都能灭了他苗家。不信,咱走着瞧。”许二邱的媳妇和他七岁的儿子许金贵端着开水过来,她嫌婆婆多嘴,赶紧把她拉到里间去了。冯光合再次看见了这个贤德的媳妇,心里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她要是能给我多好!

牛德贵说:“解决问题不能光靠打打杀杀,况且八路军也不会帮助人报私仇。你村的民兵也不能执行这样的命令。以我看,你还是把你村的民兵队伍带好,将来用在抗日的战场上。像人家大石岩的民兵,每天都在刻苦的训练,申启太更是模范。他除了训练外,还主动地到外边收集敌人的情报。这不,他两天了,都没有回去,同志们心里着急呀。”

许二邱说:“听说他和张义德走的很近,要找他,就去张义德那里打听。”牛德贵说:“我们是执行别的任务回来经过这里的,不是来找他的。”

当下,又闲聊了一会,大家从大邱和二邱的言行中都确定申启太没在他们家,于是几个人扫兴地出了许大邱的家。

齐福义他们刚出许大邱的家门,还没有走几步远,忽然,前边一个人影一闪,齐福义马上摆手让大家趴下。待那人走近时,冯光合猛的一个饿虎扑食,蹿上前去,把那人扑翻在地。

有诗为证:

黑灯瞎火不见指,

月暗风高星点稀。

遇事紧急常出事,

弟兄误会不为奇。

不是冯光合扑翻了这个人,有分教:不言却因心有数;成竹在胸捉叛徒。

直教:判断准确铁定,叛徒自己入瓮。

要知其人是不是申启太,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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