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
乱石沟里下怪雨
冲高不冲低
蔡
云/杨秀平
乱石沟以先不叫乱石沟，叫二道沟，因为它在灵山景区内大石岩行政村李沟自然村的西边，从南往北排是第二道沟，故名。从沟下到沟上是层层的梯田，共十二块地，地里的土都是过去的人从山坡上担下来的黑土，所以土质特别的肥沃。只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特大暴雨，把这一沟的梯田冲刷完了，成了满沟的乱石头，所以就叫乱石沟。
说起这个事，离现在的时间还不长，是一九六三年七月间的事，现在大石岩的老茬人都还清晰地记得这场大暴雨的经过。还有小呼沱的大多数村民都知道六三年发大水，南河沟水平槽的事。
这条沟原属于大石岩大队第十五小队大春花的，当时的小队队长是王增乾，副队长是申保安。这一年的前半年也是个大旱年，队里组织劳力从李沟沟底担水抗旱种了秋玉米，但是刚发芽就被旱死了，井里的水也见了底。大石岩大队为了解决吃水问题，在李沟沟底挖了一眼三丈多深的大水井，由全村的群众担着桶来这里担水吃，免强保障了全村人的吃水问题。由于没长庄稼，地里的活相应地少了。队长王增乾和申保安带着男女社员到二道沟打岸挑土垫地。
当时的天热得像钻在蒸笼里一般，大家干了一会后，王增乾让大伙在树下凉快会儿。当大家都过来时，他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了咱的二道沟成了乱石沟。”大家笑着对他说：“队长你光说败兴话，不怕开大会辩论你？”自五七年就兴辩论人，也就是斗争人，主要斗争的对象是地、富、反、坏、右和落后份子。如果把王增乾说的话上纲上线，也在落后份子之列，也应该受到批判和斗争。但山里人纯朴，再大的事只是说笑而已，从不斗争人。王增乾认真地说：“昨晚我真的做了一个梦，梦见沟顶上一个劲地响大雷，下大雨，滚坡水把咱的一沟地冲光了，成了乱石沟。只见牛王爷、山神爷、土地爷一个劲地喊：‘他磊堤，你下雨，光冲高，不冲低！’我醒来后，原来是个梦。梦见的和咱现在眼前的山头，树木一模一样。”他说的像是真的一样，大家听着，止不住的笑。
社员们休息了二十多分钟又继续干，晌午了，大家回去吃饭。下午还是干这个活。当他们集中齐了来到李沟外口时，只见从西北角飘来了一块黑云，倾刻间遮住了太阳。二道沟顶上，有一个斗大的白球亮得耀眼，只闪了一下，就听“咔嚓”地一声就曝炸了，紧接着沉雷滚滚，在不分个地炸响。眼看要下雨了，王增乾忙叫大家快到李沟避雨。人还没有跑到李沟，一场特大暴雨就从天而降。只几步远近，就把大家淋成了落汤鸡。
半个小时后，普遍的大雨停止了，只是二道沟的上空还在一道闪电一声雷的轰响着，大雨还在一个劲地往下泼。人们都从李沟出来，站在北边的山岭上向西望着，满山满坡都在往下哗哗的流水，沟底的水都有一丈多高。突然，猛听得山崩地裂地一声轰饷，紧接着是如同山体滑坡地响声传来，哗——哗——地甚是惊心动魄。眨眼功夫，整个山沟都被滚滚的洪水涨平了。水头齐整整地又是丈把高，在汹汹地向外口涌去。水浑的简直就是稀泥，而且还带着石头在滚动，象放火鞭一样不分个地发出着石头的撞击声。
已是下午四点了，雨停了，天晴了，太阳从西南出来了，沟里的水小了。王增乾叹道：“我的梦成真了，二道沟完了！”他不放心二道沟，和申保安淌着水过了李沟沟底，翻了两个山头，到了二道沟沟口，向上看时，一沟的地，土全被冲完了，留下了满沟的乱石头，果然变成了乱石沟。在乱石沟的沟底，出现了一个水桶般粗细的大窟窿，从里边哗哗地往外流着清水。这股清泉水十分地支时候，往往在每年的十月以后它才断流。
现在我们看到的乱石沟，大多数地块的岸头遗迹还在。但令人不解的是，他下边还有好多地块，经过那次特大洪水后，地里的土都完好无损，像是没经水一样。而在这些地的西边也就是上边，被冲下的石头嘎然而止，像是被一堵墙拦住似地整齐，石头一点也没有冲到这块地里，为什么大水光冲高不充低？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真是牛王、山神、土地显灵吗？致今是个解不开的谜。
蔡
云：15039257789
14783920988
杨秀平：13783010443
2013年3月4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