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疾凤》 作者:蔡云

 

 

 

 
 

 

第五十一回、 秦连才带兵伏击圈   西部团上山接李埏

 
 

 

第五十一回、 秦连才带兵伏击圈   西部团上山接李埏

诗曰:

时过境迁几十年,

螳螂挡车成笑谈。

歼敌优如叶落地,

一战攻克老寨山。

书接上回。按说,解决了自卫团的岗哨和火力点后,徐芸应该高兴,但他的眉头却紧紧地锁着,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你道为何?原来,土匪的岗哨和火力点还没有撤下来的消息,他们能不能也象自卫团一样痛痛快快的往下撤呢?负责督促这件事的自己的儿子徐长平是李埏的贴身保镖,李埏能让他抽出身来吗?眼看就到半夜时分了,他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原来,李埏预感到这几天要发生大事,晚饭后,就召集辛长山,徐长平、张老愣及老寨山土匪头目申小七、申永和,路老连和军师王海顺等几个重要人员议事,再三强调要大家精诚团结,固守这老寨山和县政府。已是十点多了,会还没散。李埏还安排,会后还要和大家喝一口。这些人各怀心事,都劝李埏今天的酒不再喝了,让弟兄们早点休息。徐长平更是装着白天喝凉水多了,拉起了肚子,往厕所跑了几回。李埏见他这个样子,就叫他先回屋去了。

随后,申小七、申永和、辛长山、王海顺等陆续出来,他们见和八路军约定的时间已到,就和徐长平商量,马上下去吩咐撤岗的事。徐长平亲眼看到土匪们把岗都撤了下来,才飞跑下山,报告他的父亲徐老开去了。

但是,申小七、申永和、辛长山王海顺因和申永济及李埏有不一般的关系,撤岗的事就感到做的事太过头了,已经对不起申永济和李埏了。就想八路军的决心已下,大势所趋,不这么做也不行。既然那边答应了八路军,这边我也得给申永济和李埏一条活路。于是又秘密议事,叫王海顺和路老连赶紧下山找西部团刘玉春联系,让他火速上山救应申永济和李埏。申小七和辛长山则马上掩护李埏的家属撤离老寨山,到朱记春处落脚。

王明山这个时候了,还在县政府和徐芸在一起,外面站着王玉、贾宏周和蔡玉生。王明山见徐长平从老寨山上跑了回来,就问他:“土匪那边的岗哨撤了没有?”徐长平答道:“刚撤下来。”徐芸就对王明山说:“两边的岗哨都撤了下来,八路军可以动身了。”王明山紧紧地握着徐芸的手,感动地说:“我代表八路军谢谢你们父子!咱们以后见。”说罢,就出门对他三人说:“两边的岗哨都撤下来了,现在咱们分头去通知吧。”他们三人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风一样地走了。

秦连才虽说领受了向导的任务,但这个时候了自己还不明白去什么地方领人?领什么人?把人领到什么地方?谁来下最后通知?这些疑问困扰着他,使他早早地吃了晚饭,在房上坐一会躺一会,就是不敢入睡。

夜里十点多了,王玉一路跑着,来到秦连才家,通知他,让他马上到油城北山领受任务。他埋怨一声:“怎么这么晚才来通知?”王玉说:“问题没有咱想象的那么简单,走吧。”秦连才不敢怠慢,跟着王玉向油城北山跑去。

在油城北山,同志们已整装待发,就等着向导的到来。彭政见王玉和秦连才来了,就把他两个叫进临时指挥部,指着地图所标的位置,交代说:“秦连才同志,你作四连的向导,把同志们带到老寨山北绝下,从西到东,一字排开。”他又指着四连长韦清,继续说:“这是四连的连长韦清同志,一路上,你要和他紧紧地在一起,不要大声说话,有事和他沟通。现在就出发。”韦清客气地说:“走吧,秦连才同志。”

四连长韦清带秦连才到了指挥部西边的一个方阵前,一挥手,一个方阵开始移动。他看着指挥部西边还整齐地排着两个方阵,想:申永济、李埏,这回你的克星来了,八路军把老寨山四面围定,你就是瓮中之鳖,还敢作恶不敢?

秦连才刚带战士们走了几十丈远,忽然,一个人影映入了他的视线,这不是赵庄的杨付生吗?这个混蛋,他来干什么?秦连才的脑子“轰”的一声,急着对韦清说:“报告连长,我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不可靠,他来干什么?我要回去问问彭政委!”

韦清说:“大局已定,现在任何人也阻挡不了我们攻克老寨山。这也许是彭政委的安排,咱就不过问了,也没有那个时间了,赶快走吧。”

秦连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带着大家向北开去。一路上,真的没有碰见土匪和自卫团的岗哨。

战士们尽管在夜间行军,除了脚下“沙沙”的声音外,没有其它的响声,更没说话声。秦连才的心里非常紧张,唯恐由于自己的不慎弄出一点响声而暴露目标,影响整个战斗。就尽量地掂着脚尖走路。这一带在过去是秦连才的熟路,但近几年由于土匪和自卫团加强了岗哨,不准别人来这里,满山遍坡荆棘茂密了起来,所以熟路也变成了生路。他只能从岩石上和偶尔存在的大树上来判断路途了。

很快,部队来到了老寨山脚下,四连长韦清让战士们每间隔两米左右留下一个。到了老寨山东头的时候,刚好安排完。韦清紧紧地握着秦连才的手,小声说:“谢谢你,你现在可以下山了。”

秦连才却说:“连长,这次战斗我还想亲自参加,能给我一杆枪或者一颗手榴弹吗?”

韦清说:“这次的战斗任务你已经出色地完成了,还有新的任务在等待着你。你回去找彭政委报告,这是军队纪律和命令。”

秦连才看着同志们一个个从腰里解下一捆麻绳,绳头上都栓着一个猫爪一样的铁茅钩,知道战斗就要发生,不敢在这里停留,赶紧往北下山去了。

却说西部团中,团长刘玉春知道申玉美等四个人投靠了李埏,又知道贾志林和他是死对头,为了防备他们,就委任贾志林为中队长,命他带队驻防离老寨山东南角仅四里之隔的庙沟村,阻断老寨山土匪和李埏东去的道路。但是,贾志林为人圆滑,知道庙沟是老寨山土匪的一条掠财之道,和他们暗地里合作在手头上不会吃亏,于是,就和路老连、王海顺接触过几回,做过几回买卖。路老连和王海顺也没亏待过他,每次都给了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红利。就为了金钱的利益,路老连和王海顺在他那里才能出入自如,贾志林也待他们如上宾。

这天夜里,贾志林已经入睡,忽有护兵来报告说:“报告中队长,现有老寨山上的头目路老连和军师王海顺来访,他们一定要见你。看他们急匆匆的样子,我猜想一定是大事,你赶快起来吧。”

贾志林嘟囔一句:“废话,小事他们夜里会来吗?”就赶紧穿衣起床。

因为是关系很好的熟人,路老连和王海顺不顾护兵的阻拦就进入了贾志林的卧室。贾志林忙问:“夜都这个时候了,你们找我有啥当紧事?不会是过路吧?”

王海顺答:“正是过路的事。”

贾志林又问:“怎么,弟兄们不让你们过?”

王海顺又答:“不是我们要过,是老寨山的大大王和李埏县长要过。现在他们不仅要过,还要你们去接应。”

贾志林一听这个,顿时恼怒:“我去接应他们?那李埏只不过是一个连国民党党部也不承认的伪县长,申永济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什么级别?叫我这个堂堂的大日本皇协军的中队长屈着架子去接他?做梦吧!”

王海顺深知贾志林和申玉美有着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就为了这一点,他才不肯放过申永济和李埏的。但王海顺清楚,贾志林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为了钱,他连亲爹都敢打。为了钱,他连绿帽子都肯戴。于是,王海顺话锋一转,近似危胁地说:“其实这是一笔最大也是好也是坏的买卖,做好了,日本人会大大地封赏加职;做不好,你别说现有的乌纱帽了,就是小命也要搭进去。”

贾志林一听,心里一震,问是什么缘故?

王海顺故作镇静,不紧不慢地说:“其实我来找你,是想把这个买卖让你做。申永济和李埏不能顺顺利利的出入灵山口吗?能,完全能,那里是他们自由出入的通道。今天之所以绕道这里,是想顺便看看你,在日本人面前为你美言。现在的申大王不是过去的申大王,已是皇军亲封的‘淇县保安总队队长’,李埏县长也不是过去的李埏,也是受皇军亲封的‘河南省剿共四支队司令’。现在他们下山,是执行皇军的军事整编。军令如山,李埏县长接到命令后就赶快准备起身,同时命令我们两个来通知你,说有意在皇军面前推荐你,提拔你。你说,这不是一桩又好又坏的买卖?如果你去接应,就是好买卖。如果你拦着路不让过,就是坏买卖。好吧,话说到这,你也该明白了,你就看着办吧。”

路老连也说:“要不是咱是一个村上的,从小光着屁股在一起长大,我又在申大王和李埏县长面前能说上话,不竭力推荐你,他们有平坦的灵山口大道不走,哪能想到你?又咋会翻山越岭地拐着弯经过这里?”

贾志林听了他两个的话,觉得有道理,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赶紧叫护兵去把副队长黄德学叫来。黄德学来后,贾志林叫他赶紧带一帮人去老寨山接应申永济和李埏。

黄德学听后,有点不解,问:“为啥去接应他们?”

贾志林说:“这是皇军的命令,现在没时间解释,执行后再说。”王海顺不很放心,嘱咐道:“现在不能因为过去的恩怨动枪动刀,要服从大局。”黄德学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再说申永济,这一天只觉得心里不安,不是眼跳就是耳鸣,和李埏害的是通病,就感到将要发生大事,就派宋黑幺下山,多方打探八路军的消息。

这宋黑幺乐得下去逍遥,下山后就直接钻进了申启太的家里。申启太的特务身份宋黑幺并不知道,宋黑幺的来意也不敢直接和申启太说明,二人只能以个人情义寒寒暄暄,从话语中推测玄机。凡来申启太家的人,他都要摆酒。不知道今天为了什么,几杯酒下肚后,平时能喝的宋黑幺就呼呼地大睡起来了,就象喝了蒙汗药一样,推也推不醒。

申启太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就把他抱到炕上,自己出了门,自个打探去了。

但是,申启太要打探八路军的消息,就不能拿嘴去问,就只好凭着自己的观察去判断。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傍晚,他连一点有关八路军的消息也没探听到,他怀着失望的心情正要回去。

忽然,副大队长冯万里带着一帮人从县政府出来了,后面还跟着冯秉妞。申启太就想:“冯秉妞是大队长徐老开的保镖,平时寸步不离,今天是怎么了?冯万里为什么要带着人马急匆匆的离开?冯秉妞为什么要离开徐老开?这里面和八路军是否有点联系?这些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要解开这个谜,只有问一问冯秉妞。

于是,申启太紧跑几步,赶上了冯秉妞,问他:“这个时候了,弟兄们出动有啥当紧事?”冯万里不耐烦地说:“你不要跟踪,军事上的事不是你要过问的。”冯秉妞却小声的告诉他:“我们家里遭受了土匪的绑架,我们是去解救的。”

申启太彻底地失望了,就往自己的家里走去。到了家里,透过一点残余的日光,他看见桌子上的酒菜不见了。他正在狐疑,忽然,从黑影里窜出一个人来。申启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紧紧地扼住了脖子,直把他扼得张嘴白瞪眼。

有诗为证:

忘记曾经恶罐盈,

至死不改财狼性。

不惜自家性与命,

拐弯抹角探军情。

探得军情何所用,

只因讨好小东瀛。

到底东瀛命已终,

徒吭自己可怜虫。

不是有人扼住了申启太,有分教:与民为敌,才走崎岖;与敌为友,不肯回首。

直教:义气原来人之性,危难之时去放生。

要想知道申启太的性命如何?下面的情节又是怎样发展?请看下回分解。

   

 
 

 
 

《淇县之窗---淇县热线》《灵山疾风》经作者蔡云授权  本站独家刊登  版权所有 未经书面许可 不得复制、翻印、镜像!

    设计制作:老农    站长:老农(信箱qxzhd@126.com)  QQ:1036847795   网站电话:0392-7226249 

豫ICP备05000447号